未名研究所內。
千手扉間被封印術束縛著,坐在椅子上。
秋雪問道:「你真的要拒絕我的請求嗎?真理的滋味應該相當美妙,我還以為它能夠打動一切擁有求知慾的人。」
千手扉間一言不發。
秋雪嘆氣搖頭,故意道:「算啦,既然你這副姿態,那我想必講什麼都沒用了。像什麼宇智波斑的陰謀,十尾人柱力,森羅萬象之力……本來還想花點時間給你科普下,在腦子裡準備了幾秒鐘的。可惜可惜。」
「等等?宇智波斑的陰謀?!」
如同秋雪所料,千手扉間當場就坐不住了。
秋雪攤手手道:「是啊是啊,不過我馬上就要解除你的喵土轉生之術了,陰謀這種東西你自己回到淨土去問宇智波斑吧。」
說著,他結出了一個印。
隨著查克拉的調動,千手扉間的身體逐漸亮起,構成他軀體的紙片狀事物也逐漸地瓦解開來,在空氣中消散。
「等一下!」千手扉間大喊。
他急了。
別人用他的名號作惡,他當然無法接受。可既然打不過,那也只能被迫承受。
但是一涉及到宇智波斑的陰謀,事情在千手扉間看來就不一樣了。
他是這麼想的:你早說嘛,要是早說我就忍辱負重和你研究研究,至少還有機會挫敗宇智波斑的陰謀。
「啊……你反悔了?」秋雪後知後覺道,「可是術已經解開了,這個過程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終止。」
千手扉間沒有說話,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封印因為失去目標而消散。
感覺到自己能夠自如行動之後,他飛速地結出幾個印。
「只能用這個了……喵土轉生·解!」
他一掌拍向地面,猛烈的白光乍起。
等到光芒消散,千手扉間恢復了原本的喵土轉生之軀——雙眼無神,臉上和皮膚有各種裂紋。
「誒?」秋雪故意驚訝。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千手扉間緩緩解釋道:「你雖然學會了喵土轉生之術,但卻不知道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只要被復活者知道喵土轉生的印,以逆序結出的話就能掙脫施術者的操縱。」
「這樣一來,我就能擁有不死的身軀和無限的查克拉……但是這也意味著我再也無法回歸淨土,真正被現實這污穢的土地所束縛。」
「本來我不希望這麼做,因為這就好比一個詛咒。而且即使先前想要結出解印,也可能被你阻止……唯有在你解開喵土轉生,失去對我的全部控制力的這段時間裡,我才有機會破解這個術。」
秋雪說:「可是你哪怕突破了我的控制,成為了自由之軀也沒有意義。」
「你也知道,研究所的周圍已經布下了三十六重再生結界。準確的說,這個結界的重數還在不斷增加,早晚有一天能夠達到九尾也無法突破的程度。」
「想要前往外界,暴露組織的存在,這是絕對做不到的。相反,只要組織察覺到你的異常,就能輕易將你的意識永遠封印。這樣一來,施展解印只會最終帶給你永遠的孤獨和折磨罷了。」
千手扉間嘆了口氣。
他無奈地點點頭,承認道:「沒錯,一般的喵土轉生維持時間不可能超過七天。祭品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中會逐漸崩潰,而操控者預先設置的查克拉也會被耗盡……哪怕被封印術束縛,只要等待一段時間也會魂歸淨土。」
「解開喵土轉生之後,我不再以祭品的身體為憑證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將自己的靈體作為媒介,維持住一開始事先設置好的術式……即使身體殘破也會被修復,即使查克拉耗盡也會自己回復。」
「這樣一來,如果真的被人封印,那確實是你口中的永遠孤獨和折磨……能夠在明白的一瞬間就看出這麼多道理,應該說真不愧是你嗎?」
秋雪點點頭,喔道:「原來是這樣。你使用了解印,這其實是一種交易。沒有人能夠承受永遠的折磨,如果你不同意進行研究,組織就一定會把你封印。」
「或早或晚,你總會同意。這就是你解開喵土轉生之術的代價,永生本身即是一種詛咒。」
千手扉間說:「沒錯。但如果我想要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種方法。喵土轉生之術會對被轉生者的靈魂造成破壞,這是我早就明白的事實。或許你會在術解開之後再度轉生,讓我把話說完……或許喵土轉生對靈魂的破壞很微不足道……但是這件事涉及到宇智波斑,我不能賭,也不敢賭!」
「你寧願承受代價,也要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但是你難道沒有想過,關於宇智波斑的那些話是騙你的嗎?」秋雪微微一笑。
千手扉間搖頭,果斷道:「這不可能。」
感受著秋雪的目光,千手扉間解釋道:「在你說出宇智波斑之前,我或許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但是在你說出宇智波斑之後,我就已經明白了。促使帶土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以及長門為何擁有輪迴眼……所有的一切需要一個幕後的主使。」
「一件事不會平白無故發生。在我擔任火影時曾經窺探過宇智波一族的密卷,那是他們搬遷族地之後留在地下室的產物。」
「幾百年前,一位擁有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在注視了他們先祖留下的石碑後得到了那樣的情報。」
千手扉間一字一句道:「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混合,可得森羅萬象!」
啪,啪。
清脆的掌聲迴蕩在實驗室內。
秋雪微微一笑,似是在讚嘆千手扉間思維的迅捷,一瞬間就想透了事情的始末,又似在讚嘆自身劇本之高明,二代目身在局中而不知。
「輪迴眼是森羅萬象的產物,是千手和宇智波一族力量的混合。你是從千手柱間當時受的咬傷看出這一點的,還是從帶土兼具木遁和萬花筒看出這一點的……算了,倒也無所謂。」
「只不過二代目果然不是凡俗之輩,在有限的情報下就已經能把局勢看得這麼透徹。不過說到底,你應該早就在懷疑宇智波斑了吧?哪怕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前。」
千手扉間點頭道:「宇智波斑的死本身就充滿了詭異,他的屍體至今沒有下落。我忍不住懷疑他可能有其他的陰謀,因此一直收集宇智波的情報……現在看來,讓他躲過死亡的應該是宇智波的禁術,將一切不利因素都轉化為夢境的終極幻術,伊邪那岐!」
秋雪笑著鼓掌:「精彩,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