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是組織創立之初的情況,經過了上百年的演變,一切都已經背離了初衷。實際上我之前也告訴你了建御雷神,核爆天尊和暗御津羽三個成員的情報。」
千手扉間點點頭。
「當鏈條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自發地纏繞起來,形成一個固有的圈子……至少明面上,所有組織的成員都是相互知曉情報的,我們會舉行定期的集會,共享組織的資源和情報網絡。」
千手扉間感覺奇怪:「既然如此,那之前為什麼要說那麼多?」
秋雪嘆道:「既然組織是由鏈式逐漸往圈式發展的,這其中就必然有些不妙的地方。我們這一段『鏈條』能夠組成一個圈,那麼其他的『鏈條』也能組成一個圈。」
「因為有人的死亡或是其他原因,維繫兩個圈子的鏈條斷裂。那麼組織就在無形之中分裂了,我們將它成為暗組織。誰也不知道是否有另外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這是我們不得不防備的因素。」
「原來是這樣……可說到底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秋雪無奈道:「大概是組織的創始人喜歡玩些有趣的事情,也喜歡把東西留給後人們去解決吧。」
「其實我們這一個圈子,主要還是避世主義,並不希望做什麼麻煩的事情。比如我只想研究真理,比如暗御津羽只想鑽研水遁……所以我才說,不會與你的理念衝突。」
千手扉間點點頭。
「不過……如果暗組織真的存在,那麼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無論它是怎麼一回事,它都是我們絕對的敵人,不存在任何緩解的可能性。」
「他們之前不也是組織的一部分嗎?」
秋雪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年。」
千手扉間恍然。
「組織不會管曉組織打算做什麼,無論是覆滅五大忍者村也好,消滅五大國也罷。我們屹立在漫長的時光中,已經看過了太多的東西。」
「但如果曉組織的背後實質上是暗組織……那我們就會傾盡一切去阻止他們。此外,如果曉組織最終打算收集九隻尾獸,讓宇智波斑或者其他人成為十尾的人柱力,釋放針對全部人類的終極幻術……那我們也不得不出手。」
「我大概明白了……你們的組織叫做什麼名字?」
秋雪面帶茫然道:「什麼名字?組織不就是組織嗎?」
千手扉間沒反應過來,他居然耐心解釋道:「我知道組織是組織……但是組織應該有個名字,就好比曉組織那樣。」
「……這我怎麼知道,大概組織的名字就叫組織吧。」
「啥?」千手扉間感覺不可思議。
秋雪無奈道:「你也知道,組織最開始是鏈式的。要麼是創始人起名天賦簡直廢物,乾脆就叫它『組織』,要麼是在傳播的過程中,有人忘記對新人提組織的名字了……」
「反正到現在,組織就是組織。」
千手扉間冷靜了一下,無奈道:「好吧,我明白了。不過你說其他人都有代號,那你的代號是什麼?應該不是『扉間』吧?」
秋雪笑道:「當然不是,『扉間』那是我的真名。」
「那……」
「我的代號格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叫做『尋求真理的愚者』。」
千手扉間琢磨了一番道:「面對層層套娃般的真理,人們不得不感覺自己一無所知。會的越多,不會的也就越多……所以在真理面前保持愚者的謙遜心態,才能更好的尋求真理?」
「差不多。」秋雪一幅「你說得很對」的表情。
實際上哪有什麼意思,不過是他隨口一說,報了一個讀者評論中出現的讀者名。
純粹是千手扉間自己解讀的。
「那……」千手扉間猶豫一番道,「我能加入你們的組織嗎?」
秋雪毫不猶豫地搖頭:「當然不行。」
「啊這。」
他笑道:「你覺得這麼說幾句話就能加入組織?那豈不是太掉價了,想要加入組織就好好為研究出力吧。」
……
火之國的一處賭場。
此時已經是深夜。
一位帶著紅色火焰紋路面具的女性客人坐在賭桌旁。鈴蘭春雨已經連續幾天在這所賭場待到很晚了。
和她同一桌的都是那些知名的賭徒,可以說是享有盛名的老手。
隨著賭局的一點點進行,鈴蘭春雨面前的籌碼一點點增加,其他人面前的籌碼一點點消失。於此同時,也有幾位賭徒及時止損,賭桌周圍的人影變得稀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臨近了賭場關閉的時間。這所賭場在下午開始營業,凌晨三點就會關閉清場。
隨著置換籌碼的櫃檯那邊傳來整理的聲音,幾位賭徒看了看身前的籌碼,也萌生了退意。他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在一局遊戲結束之後默契地站了起來,端著籌碼去換取銀票。
戴著面具的鈴蘭春雨似乎呆坐在那,靜靜望著空蕩蕩的賭桌。
賭桌旁的荷官,賭場裡的工作人員……他們看不見鈴蘭春雨面具下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還坐在那。
「咳,這位客人,到時間了。」一位安保人員走了上來,禮貌提醒道。
鈴蘭春雨於是伸出白皙的手,將桌上的籌碼掃至盤中。
她靜靜地起身,走到櫃檯那邊。
嘩嘩嘩。
隨著點數籌碼的聲音落下,一個裝著銀票的小箱擺在了鈴蘭春雨的面前。
她拉起小箱邊上的把手,將它拿在手中。
「等一下。」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鈴蘭春雨轉過身去,看向聲音的主人。
他穿著賭場安保人員的制服,頭髮呈現出怪異的冰藍色,梳著大背頭。臉色蒼白地令人擔心他的身體狀況,但是聲音卻意外地中氣十足。
「爐鼓大人?怎麼了?」荷官奇怪道。
爐鼓的表情嚴肅,他彎腰看了看賭桌的下方,從中拿出了一條細碎的木屑。
看了眼手中的證物後,他緊緊地盯著春雨,一字一句道:「你對賭桌動了手腳。」
唉。
似乎是有什麼嘆息的聲音。
然後有刀尖折射的光芒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絲線。
錚!
令人指尖發顫的振動聲響起。仔細看去,爐鼓的胸口已經插上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匕首的周圍有鮮紅的血液一點點流出,滴下……
不過皮膚的附近已經被一層冰霜的盔甲覆蓋,傷口並沒有多深,流出的滾燙血液也很快凍結了起來。
春雨維持著扔出匕首的動作,語氣平淡道:「真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