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至人傳妙訣

  「……證道成聖之法？」

  哪怕是菩提祖師這等早已超凡入聖的存在，聽到江辰說出這句話，也不禁略微一怔。

  這一次他可不是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愣了一下！

  是的，就算是他，也沒想到江辰會說出這個來……

  何為證道成聖？簡而言之，就是領悟道法的極致，成就聖人至尊那等的存在！

  整個天道之下，算上「菩提祖師」的本體，也只有六大天道聖人！

  而天道聖人，是有數的。

  天道之下，最多該當有七大聖人。如今，已經有了六位。只差一位。

  但是其實說是還差一位，其實菩提祖師隱隱覺得，可能只是虛位，並不一定真的會誕生。

  是的，正所謂「天道之下，留有餘地」。七之數乃是天道聖人的滿數。但是以天道的法理，所謂「遁去其一」，其一雖可能成就，卻又不可能成就。

  因而，菩提祖師覺得，很可能天道之下不會再出現第七個聖人了。也就是說，天道聖人已經滿了……「證道成聖」，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菩提祖師看著江辰緊張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也不好直接拒絕。

  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江辰。你從何處得知這『證道成聖』的含義？」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是，菩提祖師還是問了一句。

  江辰面對菩提祖師的問話，當然早就做好了準備，說道：「是這樣的，祖師。我在藏書樓中，無意發現了一冊道法，喚做『上清洞玄經』。雖然那道法演化的文字消失的迅速，但是，我仍舊記住了大部分！」

  江辰此時已經確定那上清洞玄經，十有八九就是菩提祖師給自己的了。所以，此刻當然沒有隱瞞的心理。非但不想隱瞞，他甚至還希望能夠儘早把自己記錄的一部分道述出來。下一計預防針，以免以後顯露修為的時候太過突兀。

  而對於菩提祖師來說……

  果然……

  菩提祖師反而有一種瞭然的感覺。

  如自己所猜的一樣，眼前的猴兒，竟然真的是從「上清洞玄經」中得知了這些！

  能夠了解到這一點，那想必，這江辰對於「上清洞玄經」的記述，至少也得有五六成，甚至是七八成的記憶！

  這份天資……果然非同小可。自己的果真沒有看錯……菩提祖師眼中出現了幾分欣慰之色。

  要知道，那上清洞玄經，可並非是簡簡單單的諸如大品天仙決這類的修煉之法。

  上清洞玄經，其前身乃是「三清真誥」之中的「洞玄篇」。與太清「忘情篇」，玉清「闡化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乃是三清當年在紫霄宮將天道萬物的初生、演化、終結記錄下來的心得。

  可以說，是天地開闢早期之時誕生的功法，雖然不能說是最強大的功法，但卻也凌駕於這個時代之上。絕非是大品天仙決能夠與之相比的。

  同時，因為其乃是玄門正宗，且是遠古流傳下來的，故而難以理解，玄之又玄，極為神妙。

  可是這江辰，竟然僅僅憑藉那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能夠記錄這麼多。顯然，此子的天賦絕對是超乎尋常，可以說是遠遠出乎菩提祖師的意料之外了。

  上清洞玄經中，有著「聖人境」的記錄，如此說來，江辰能夠說出「證道成聖之法」，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但是……

  「江辰，你既已經從上清洞玄經中得知了天道聖人的存在。那可知道，這天道聖人的含義如何？」菩提祖師頓了頓，並沒有直接回復，而是反問道。

  「祖師，我只知道，聖人乃是天道之下的至強存在。上清洞玄經中曾說聖人者『無生無滅，歸寂虛空，可聚可散，萬劫不磨』……」江辰按照上清洞玄經中記載的說道。

  菩提祖師微微點了點頭。

  當年上清洞玄經完成的時候，他還沒有成聖。所以，對於聖人篇的論述，大多只是理論上的。當然，這些理論也都是對的，卻並沒有實質的修煉之法和介紹。只是將聖人的強大之處道述了出來。

  「不錯。證得混元，便是聖人。聖人統治乾坤寰宇，歷萬劫明心而不壞，沾森羅因果而不染。與天常在，與道同存。可謂是大千世界中的至強存在。雖不說沒有與聖人相當的存在，但是，最多也只是與聖人分庭抗禮。超越聖人的，僅僅只有那無上的『天道』而已。不過想證道成聖卻並非是那麼容易的。」

  菩提祖師緩緩說道：「若要成為天道聖人，須滿足三個條件。其一，是習得證道的法門。其二，自身福緣足夠，得到天道的認可。其三，則是獲得大道之基『鴻蒙紫氣』。這三者缺一而不可。但無論哪一種，都難如凡人登天。」

  「若是決定走入這條道路的話，便要做好面對一切艱難險阻的準備。而且天道之下共有七尊聖位，如今已滿六尊。剩下的那最後一尊能否得成正果也是未知之數。若是圖個逍遙自在，神通變化的話。比起證道之法，倒不如學個修仙逍遙的法門……」

  菩提祖師說到這裡，轉而淡淡道：「我有一門功法，喚做顯密圓通真妙訣，又叫做大品天仙決。乃是修成仙人，得償不死的法門。一旦學會，雖不能成聖，卻也能夠歷劫明心，享受悠久氣運。我再教你一門變化之術，日後也可躲過災劫。這樣，雖然不能夠成聖，直到修為高深之後，卻也與聖人一般歷劫而不滅。且難度不高，你定然能夠學會。」

  「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菩提祖師的話讓江辰頓時一怔。

  大品天仙決，加上變化之術。那不是猴哥的標配嗎？

  江辰聞言不由得心動了起來。

  其實，他哪裡有什麼想要證道成聖的心思。雖說證道成聖的確很誘人，可是……聖人至尊，那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即使是有萬界聊天群在，江辰也不覺得萬界聊天群可以媲美天道，讓自己成聖。

  他其實想的，就是能夠獲得一門強大的功法，逍遙自在而已。若是大品天仙決加上變化之術，日後等聊天群升級以後，逍遙萬界，應該是沒問題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