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保護黎姜的人終於找到了人,鄭欣等眾官眷也得知消息匆忙趕到。
得知太子妃騎的馬發了狂,一群人嚇得臉都白了,太子妃要是有個好歹,他們就完了。
包括鄭欣在內的鄭家女眷更是嚇得魂都要飛了。
一群人呼啦啦衝過來,看到完好無損的黎姜都大大的鬆了口氣,然後烏泱泱地對兩人告罪行禮。
在聽見他們過來的動靜時,黎姜又離聞遇遠了幾步。
聞遇心中苦澀,只能道:「太子妃受了傷,你們趕緊安排太醫為太子妃診治。」
聽聞太子妃受了傷,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護送太子妃回去,聞遇也沒心情繼續打獵了,加上他也很擔心黎姜,於是跟著人一同回去。
……
行宮內,太醫為黎姜開了藥,又安排醫女為她上藥。
醫女正在整理藥箱,黎姜輕輕拉上褪下一半的衣衫,忽聽外面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
然後是一群人急促的腳步聲。
黎姜急忙整理好衣服,剛踏出去幾步,就見聞政以及他身後跟著的一群人快步走進來。
聞政大步邁進,走得很快,將皇后太子等人都甩在身後。
他面色沉沉,眉峰緊皺,薄唇緊抿,垂直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凜冽的氣勢幾乎要化作實質的刀刃。
當他聽說姜姜騎的馬發了狂衝進了密林時,他的心都停止跳動了。當即什麼都顧不得,甩下一大群人騎馬狂奔回來。
「父皇……」
黎姜趕緊行禮。
只是她還未屈膝,聞政就一把托住她的胳膊。
「不必多禮。」聞政也不給她向皇后行禮的機會,直接就問:「傷到哪兒了?可有大礙?」
「兒臣無事,勞父皇憂心了。」
這時聞跡也跨步上前,站在黎姜神色,面露關心。
他輕輕扶著黎姜的腰身,對聞政道:「父皇,可否讓太子妃坐下說話?」
聞政點點頭。
他的視線落在聞跡那隻手上。
真是礙眼。
「你說,」聞政看向跪在地上的醫女,「太子妃傷勢如何?」
醫女深深埋下頭,聲音顫抖地將實際情況說了一遍。
黎姜的臉色還有些發白,馬兒狂奔時,她免不了擦過橫生出來的樹木枝幹,此時一眼就能看見她修長的脖頸側面一道發紅腫起的劃痕。
怎麼這麼嚴重?
曾經歷戰場廝殺,身上刀劍傷口無數的皇帝竟覺得這傷嚴重。
或許在心愛之人的身上,一點細微的傷口都叫人難以忍受。
她當時是不是很害怕,很無助……
聞政心口發緊。
當他再度抬眸看去——
太子溫言細語的安撫,太子妃柔順的低眉斂目……
太刺眼了!
他心裡堵得慌,視線未有半刻離開,只是這兩人好像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皇帝在這,皇后再不喜歡黎姜也要裝模作樣關心一二,她走上前。
只是她剛發出一個音節,想要說出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虛假的關懷之色也瞬間僵硬在臉上——
她看到了皇帝那變幻莫測的神情。
出於一種本能的直覺,她看向了黎姜,然後視線再度轉向聞政。
她的心猛然一沉,恐慌不安、不敢置信如同迷霧縈繞在心頭。
還沒等她捋清楚思緒,聞政向她掃過來冰冷的一眼。
警告!
他在警告自己!
皇上是什麼意思?
她大腦一陣眩暈,縈繞心頭的迷霧瞬間凝實,化作一把巨錘重重砸在心上。
怎麼會這樣……
……
女子斜斜坐在床上,中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她一手撐著床,一手去撩覆蓋在肩上的衣衫,腰身纖細,脖頸側著,微微後仰,形成一個完美誘人的弧度。
一條手臂從床帳外伸了進來,熾熱的懷抱從身後貼過來,將人虛虛攬在懷裡。
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衣襟邊緣,將衣服輕輕撩開。
幾道抓痕和剮蹭出的傷痕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搞的?」
聞政心疼地虛拂過傷處,薄唇輕輕吻上去,帶來一陣顫慄。
這裡沒有藥,沒有真正的痛感。
顫慄和歡愉都是虛幻的,是大腦給出的幻覺,是片刻的想像。
聞政眼神發暗,力道加重……
黎姜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只能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姜姜……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人捏碎。
黎姜顫抖地搖著頭,聲音嗚咽。
「我……我,是姜姜……」
「你是姜姜,是我的妻子!」
「是,你,你……的妻子。」
不,她是太子妃。
黎姜有片刻的清醒。
太子妃……不,此時此刻,她是黎姜,不是什麼太子妃!
「我……我是黎姜。」
情到濃時,聞政咬著她的柔軟,沙啞著聲音道:「我是聞政。」
黎姜眼神迷茫,倏忽間身影淡去,畫面破碎。
聞政驟然醒來,半晌後才恢復清明。
另一邊,黎姜皺了皺秀眉,漸漸醒來,身上只有白天受傷後留下的傷痕,可夢裡一夜荒唐也讓她有種全身疲憊酸痛的錯覺。
升之最後好像說了什麼……
她揉揉發疼的太陽穴。
說的什麼呢?
想不起來了。
*
小明:貓貓不見了,我已經找了好久了,感覺是昨晚跑出去的,很難受,有什麼好的找貓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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