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六娘躺在床上,整張臉通紅,不用伸手摸就知道她的額頭有多麼滾燙。
轉頭看了一眼陳矩,朱翊鈞說道:「把御醫找來。」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向外走了出去。
朱翊鈞湊到韓六娘的身邊輕聲問道:「韓六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回陛下,奴婢感覺很好。」韓六娘輕笑著說道:「奴婢感覺身體好溫暖,這是奴婢自出生以來都沒有過的感受,全身上下也仿佛充滿了力氣,很舒服。」
朱翊鈞輕輕地點了點頭。
系統給的東西自然沒有任何問題,這顆培元丹的丹方系統就要了500聲望,那叫一個狠。
不過效果也是真的不錯,的確有固本培元之效。雖然沒有修仙小說中那麼管用,但的確有固本培元的超凡之效,增強身體的抵抗力。
在朱翊鈞看來,這培元丹雖然沒有修仙小說中的效果,但已經有武俠小說中的效果了。
御醫很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宮裡面,每天都會有當值的御醫,他們的值班房距離皇宮的正殿不遠。
御醫來了之後,躬身行禮道:「臣李長生,參見陛下。」
朱翊鈞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御醫有點臉熟,隨後就想起來這傢伙是誰了。
這不就是上次裝病的時候,給自己看病的那個御醫嗎?
沒想到今天還是他當值,這還真是有些巧了。
朱翊鈞看著李長生笑道:「原來是你啊!」
李長生連忙說道:「回陛下,正是微臣。」
「快給六娘看看,看看她是什麼情況,」朱翊鈞看了一眼李長生,點了點頭,「看看她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是,陛下。」李長生點頭說道,連忙來到韓六娘床邊,伸手搭在了韓六娘的手腕上。
在這裡看到韓六娘,李長生的心裡很吃驚。
韓六娘的乾爹韓公公這些年沒少在宮裡面給她求醫問藥,李長生也曾經給她看過無數次病。
李長生知道韓六娘氣虛體弱,是剛出生的時候落下的病,也用過一些補氣補血的藥,只不過都沒有什麼效果。
隨著韓六娘年紀越大,有了葵水以後,這情況就越來越嚴重了。如果這麼下去的話,她恐怕活不長。
沒有想到她居然到了陛下這裡,難道是因為長得漂亮?
想到這個,李長生有些遲疑。
如果韓六娘身體沒問題,那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以現在韓六娘的身體,根本沒辦法伺候陛下,恐怕真的留在陛下身邊,沒多久就會死了。
如果懷上龍種,估計死得更快;別說等到龍中出生了,一屍兩命的可能性太大了。
一邊胡思亂想,李長生一邊給韓六娘把脈。
隨後他眼神猛地一變,抬起頭說道:「脈搏雄勁有力!這怎麼可能呢?」
陳矩看了一眼朱翊鈞,又看了一眼李長生,在旁邊說道:「李太醫,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是。」李長生連忙答應了一聲。
這話看似是說給陳矩聽的,其實是說給皇帝聽的。他連忙說道:「臣以前也給韓六娘把過脈,那個時候韓六娘脈搏虛弱、氣虛體弱。」
「可韓六娘此時的脈搏卻雄渾有力,這根本不可能啊!以她的身體,怎麼會有這麼有力的脈搏呢?難道吃了什麼虎狼之藥?」
「臣沒摸出來,韓六娘的脈搏並沒有跳得特別快,不是吃虎狼之藥的症狀。真是奇哉!怪哉!」
朱翊鈞看了一眼李長生,這個時候哪有時間讓他在這裡研究這些?
朱翊鈞說道:「韓六娘的身子沒什麼問題吧?」
「回陛下,再好不過了。」李長生說道。
「那她臉為什麼這麼紅?」朱翊鈞問道。
「臣斗膽請問陛下,韓六娘可是吃了什麼藥?」李長生抬起頭遲疑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朱翊鈞笑著反問道。
「韓六娘的身體狀況,臣知道的很清楚。現在她的情況在好轉,這l肯定是服了某種藥。只不過臣醫術淺薄,實在想不到世上有什麼藥有如此奇效。」
「如果按照當下的情況,再過一兩日,韓六娘恐怕就可以如尋常人一般了。這些年臣也琢磨了不少方子、研究了不少醫書,可終究是沒有什麼進展。臣孤陋寡聞,實在是不知道這世上有誰能治好她。」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朱翊鈞看著他沉聲道。
「是,陛下。」李長生雖然心裡很狐疑,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陛下不想說,那就誰問都沒有用。
「她既然沒事,你就先下去吧。」朱翊鈞擺了擺手說道。
「是,陛下。」李長生答應了一聲,恭敬地退了出去。
「陛下,太后娘娘來了。」陳矩來到朱翊鈞的身邊小聲說道。
「是嗎?那去見見母后。」朱翊鈞笑道。
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母后還是來了。
等到朱翊鈞來到前殿的時候,李太后正沉著臉坐在那裡。
她見到朱翊鈞,就有些繃不住,站起身子快步走到朱翊鈞身邊,拉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
「母后這是怎麼了?」朱翊鈞看著李太后緩緩的問道。
「聽說你傳了御醫,可是哪裡不舒服?」李太后緊張兮兮的問道:「太醫給你看過了嗎?不行就多召見一些太醫。」
「回母后,召見太醫並不是給兒臣看病。」朱翊鈞笑著說道:「母后放心,兒臣的身子沒問題,好的很。」
「這就好,這就好。」李太后鬆了一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隨意的問道:「可是給那個韓六娘看?」
「是。」朱翊鈞連忙點頭答應道:「兒臣把這個韓六娘找過來,是有些事情讓她去做,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母后放心。」
聽了這話,李太后就笑得曖昧不清,神情頗為古怪的看著朱翊鈞,說道:「看來真是母后把你管束的太嚴了。你喜歡她?」
「誰,韓六娘?沒有啊!」朱翊鈞直接搖頭說道:「事情不是母后想的那樣子,兒臣真的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