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8
隔著臥室的門, 客廳里有細碎的打遊戲聲音,時不時傳來擊殺的音效。Google搜索
突然, 遊戲音效戛然而止。
又過了一會兒, 手機彈出一條新的微信消息。
by:我晚上沒空。
簡簡單單幾個方塊字,卻好像能感受出對面人的冷淡。
岑虞輕嗤一聲,目光看向掩著的門, 好像透過門能看到坐在客廳里打不進去遊戲的沈鐫白。
是沒空還是不敢啊。
她捧起手機, 在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May:雲水間餐廳,多晚我都等你。
說完, 她把手機往床上一丟, 慢騰騰地往衣帽間走去。
門外傳來略顯沉重與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敲門聲。
沈鐫白隔著門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接眠眠?
晚上要不要順便在老宅吃飯?」
「你自己去吧, 我晚上約了朋友吃飯。」
岑虞踮起腳, 在一排排的衣服里翻找, 故作不經意地回道。
「......」
「哪個朋友?」
沈鐫白的語氣微微有些不善。
岑虞換好衣服, 敞開了門,和他對視,目光坦蕩, 「你不認識的, 有什麼意見嗎?」
「......」
沈鐫白眼睫微垂, 上下掃視她的打扮。
緞面紅色的露背吊帶長裙, 包裹住她的身體, 將曲線襯托得起伏有致,兩根細帶勾過圓潤的肩膀, 看起來搖搖欲墜, 一對精緻深邃的鎖骨一覽無餘, 裙擺側邊開叉到了大腿根,露出雪白的肌膚。
「......」沈鐫白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有意見,你穿得這是什麼?」
「不好看嗎?」
她低頭打量裝扮,「那我再換一件。」
說完,岑虞砰得一下把門關上,進了衣帽間。
她的衣帽間很大,裝滿了品牌方送的限量定製款,而且大多是秀款和高奢,設計大膽,用料節省,就算是特別重要的活動,岑虞也是挑挑揀揀,選稍微不那麼誇張惹眼的穿出去。
但今天她可一點沒收著,故意挑地都是惹眼的,就是為了氣沈鐫白。
門再次打開。
沈鐫白靠在門框邊一直沒走,雙手抱臂,低著頭,黑髮垂落在額前,透著一股的喪氣和失落。
聽見開門聲,他抬起眼。
「這件呢?」
岑虞手肘抵在門框上,凹了一個姿勢,腰線彎成了月牙。
「......」
她這次換的是一件白色蓬蓬裙,長度不及膝蓋,細細的吊帶款,纖細的脖頸上還系了頸飾,一圈蕾絲下綴著金屬的流蘇,延伸到鎖骨的位置,再往下有讓人移不開眼的豐腴,搭配來回交叉絲帶,最後打成了一個蝴蝶結。
帶了點女僕風的元素,穿在她身上,顯得又純又欲。
「......」沈鐫白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他幾乎是咬著牙,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你瘋了吧。」
語氣陰森。
岑虞挑了挑眉,故作不明,「這不挺好看的嗎?」
她拿出口紅,對著沈鐫白漆黑的瞳孔當鏡子,慢條斯理地將唇瓣塗上了明艷的紅色。
紅唇冶艷,光彩照人。
岑虞輕飄飄看他一眼,拿上手包,徑直越過他出門。
就在這一瞬間,沈鐫白突然發了難,禁錮著她的手腕,將人用力往回扯,直接帶到床上。
眼前四周顛倒,等岑虞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陷進了被褥里,頭髮像瀑布一樣散開。
沈鐫白壓著她,一隻手掌抵在她耳邊,另一隻手按上她的唇畔,拇指在上面緩慢地蹭,力道不算輕,一點一點,抹掉了剛剛塗好的口紅。
「你幹什麼。」
岑虞瞪著他。
即使唇瓣上的口紅已經被蹭掉,沈鐫白依然在細細摩挲,不想留下一丁點兒的印記。
他的指尖冰涼,聲音亦是低涼,「我倒是想問問你,穿成這樣,是想和別的男人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去見別的男人?」
岑虞直直地盯著他,反唇相問。
「......」
沈鐫白皺起眉,沒辦法解釋他怎麼知道。
心裡憋著一股的氣,都不知道是氣她,還是在氣同樣是他的那個別的男人。
他的手指擠進她的齒間,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
口腔里被他攪動,舌尖不受控制得去找他,岑虞紅了臉,咬住了他的手指。
然後雙唇闔上又張開,發出了兩個字的音節——
「騙子。」
「......」沈鐫白緩慢地從她齒間抽出食指,「我騙你什麼了。」
「你沒騙我嗎。」
岑虞直勾勾得和他對視,「我要去見的人不就是你。」
脖子上的蕾絲頸帶一點兒也不舒服,既然已經說開了,岑虞伸手一把扯掉了鎖骨鏈,丟在一邊。
「......」沈鐫白凝著她,沉默了許久。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脖頸,剛才掛了項圈的地方,摩擦泛了紅。
力道很輕,指腹上有薄繭,痒痒麻麻。
「所以你是故意氣我呢?」
他的聲線和緩下來,透著無奈。
岑虞哼了一聲,「不然呢。」
「就只准你耍我,不許我耍你了嗎?」
沈鐫白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放鬆下來,目光灼灼盯著她,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畔,吃走了最後一點的口紅。
不管親多少次,岑虞每次都會被他親得渾身發軟,且輕而易舉。
藏在頭髮里的耳根子紅得滴血,她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好了,快讓開,我要去換衣服,一會兒去接眠眠回來。」
沈鐫白難得配合,鬆開了她,跨下床。
岑虞去到衣帽間時,他也跟了過去,腳踢了踢門,關上了門。
岑虞扯著裙子後背的綁帶,大面的穿衣鏡里照出了裙子的全貌,剛才為了氣沈鐫白不覺得,這會兒看是真覺得羞恥,布料再少一點,都可以當情.趣內衣了。
她扯綁帶的速度加快。
沈鐫白雙手抱臂,食指抵住下巴,掃視著她開著的內嵌式衣櫃門。
衣帽間裡總歸五六個衣櫃,平時她開的衣櫃都是放常服的,這次開的他倒是沒見過。
裡面的衣服樣式,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他挑了挑眉,拖著散漫的語調說:「今天眠眠住老宅吧。」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黑色裙子,「你不是要來見我嗎,不該換到我滿意為止?」
「......」岑虞解綁帶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看著他手裡的裙子,幾乎像是碎布一樣支離破碎,用金色金屬的細線勾連,將將能擋住重點的部位。
「我不想換。」
她像是警覺的小鹿,第一時間抗拒。
沈鐫白朝她走過去,十指纏繞在她胸前的綁帶,輕輕一扯,蝴蝶結鬆散開,原來束縛住腰身裙子倏地墜地。
「我想看。」
他扣著她的手腕,像是擺弄娃娃一樣,幫她穿裙子。
冰涼的指尖很輕地略過肌膚,反而觸感更加清晰,痒痒麻麻,一直酥進內里。
岑虞被迫站在巨大的穿衣鏡面前,臉頰一路紅到了耳後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拼接的布料,側面是流線型的鏤空,將她近乎於完美的身體曲線展現出來,後背整塊都是空的,只有掛脖的金色細鏈垂墜著,一直到了腰窩,勾住遮擋臀腿的單薄布料。
沈鐫白的手搭在她腰間,兩隻大掌足夠攏住整個腰,盈盈不堪一握。
他微微弓著背,側臉貼在她的耳畔,視線灼灼,凝著鏡子裡畫面,好像是在認真打量衣服合不合適她。
岑虞沒有穿過這樣離譜的衣服,穿了和沒穿差不了多少,反而欲蓋彌彰,惹人想要越過空隙,看到裡面。
她渾身極為不自在,別過臉不肯去看,小聲地說:「差不多了吧。」
「......」隨著她的動作,頭髮蹭到了沈鐫白的鼻尖,空氣里散發出蠱惑般的玫瑰香味。
男人的眸子越來越沉,埋進她頸窩處,更深得吸了一口氣,「嗯,就這件吧。」
說完,他不及岑虞反應的,掰過她的肩膀面對他。
岑虞怔怔地盯著他,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被他帶著向後退,整個露出來的背部抵上了鏡子,涼得她一激靈。
沈鐫白傾身壓了下來,咬著她的嘴唇吻了進去,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仿佛是忍耐了許久之後的爆發,攜著明顯的急躁。
岑虞被禁錮在一方角落,渾身癱軟沒有力氣,任由沈鐫白把她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更衣室明黃的頂燈打在他背後,投射出一片陰影,將她完全罩住,仿佛獅子捕獲兔子,力量差異懸殊。
從後背傳來鏡子的涼意,很快在他鋪天蓋地的碰觸里消散了,反而從上至下得發熱,身體不受控制地去迎合他。
岑虞身上的衣物布料單薄鬆散,金屬細鏈幾乎一扯就斷,沈鐫白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地攻城略地,到了想到的地方。
「那麼想要呢?」
沈鐫白啞聲道,食指和拇指至於她的面前。
骨節分明,乾淨修長的指尖上些許晶瑩。
「......」岑虞漲紅了臉,「你別說了。」
她腳背繃得緊緊。
滴滴答答的水漬聲,一下一下。
落在實木的地板上。
衣服身上的金屬細鏈早就被扯斷,被當作其他用途,嵌入了內里,來來回回,磨得人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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