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2024-09-03 04:04:42 作者: 柔橈輕曼
  第 113 章

  聞著江家濃郁的早食香氣, 沈糯臉色微沉。Google搜索

  她很快來到江家廚房門口,江家早飯都是在廚房裡吃的, 一家八口坐在廚房稍顯擁擠。

  李嬸已經給所有人都添好疙瘩湯, 不過疙瘩湯極燙,都還未入口,正用筷子攪拌著, 江父已經吹著碗沿, 準備順著碗沿吃一口疙瘩湯了,沈糯想也未曾, 拾起門邊的一個小樹枝, 朝著江父的手腕彈射過去, 樹枝猶如利刃, 射在江父手腕上, 沈糯只用了一分的氣勁, 已經疼的江父慘叫了聲,手中的碗也脫落,正好砸在他的腿上。

  碗中的疙瘩湯滾燙滾燙的, 全潑在江父的大腿上, 江父又是一聲慘叫, 這次痛的他聲音都變調了。

  江家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呆, 看了江父一眼, 又去看門口的沈糯。

  李嬸和江棟認出沈糯來,李嬸驚訝的起身, 又有些不敢置信, 不敢相信這個時辰, 沈東家會出現在自家廚房門口。

  江棟也面無表情的看著沈糯,但慢慢地, 他的表情有了些鬆動,眼眶開始發紅,似有些委屈,還有些害怕,害怕沈東家責罵他,他犯了大錯,他知道,肯定是沈東家知道他幹的事情,所以才出現在這裡的,沈東家什麼都知道的。

  江家人,除了江棟和李嬸認得沈糯,江父的茶攤也開在養生堂那條集市上,所以江父也認得沈糯,其餘江家人並不認識沈糯。

  這會兒見到個陌生的貌美姑娘站在自家廚房門前,還出手傷了江父,江老太太立刻起身指著沈糯罵道:「你是什麼人?

  怎麼跑來我們家的?

  還傷了我兒子,報官,我要報官抓你。」

  李嬸結結巴巴說,「沈東家,您怎麼過來了?」

  沈糯看了江棟一眼,說道:「你問問你兒子便知。」

  江父認得沈糯,也不好與她翻臉,只扭曲著一張臉說,「沈東家,我們家可是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突然跑來我們家,還傷了我,這是想幹什麼?

  總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直接報官就是。」

  江老太太心疼兒子,「讓官差把她抓走,我兒,你快隨娘進屋,你這燙的肯定嚴重,先用冷水沖洗下。」

  江父也的確受不住,冷哼了聲,隨著江老太太一瘸一拐回屋去處理腿上的燙傷。

  李嬸看著江棟,不明所以,不懂沈糯那句話的意思。

  妾氏嘀咕道:「有完沒完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

  她懷著身孕,容易餓,不想再與這些人繼續糾纏,端起碗準備吃飯。

  沈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跟看死人似的,妾氏被沈糯這一眼嚇著,端著碗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吃下去。

  沈糯直接說,「李嬸,你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出去吃吧,我有些事情同你和江棟說。」

  李嬸立刻回屋拿了塊碎銀子交給旁邊眼巴巴看著沈東家的江小草,「小草,你拿著銀子,帶你娘還有爺奶出去吃。」

  不等小草接李嬸手中的銀子,那妾氏已經從李嬸手中拿過銀子,笑著說,「姐姐,還是我帶小草他們出去吃得了,你先忙你的吧。」

  妾氏帶著女兒,幼子跟江老爺子出了廚房,又去喊江老太太,江老太太罵道:「你男人都傷成這樣,你還有心思吃飯,不怕噎死你了!」


  妾氏摸了摸肚子,翻了個白眼,「我這還不是怕餓到我肚子的兒子,餓到你們江家的孫子,你不吃,我帶他們出去吃了。」

  說完,領著兒子女兒跟老爺子出門去了。

  江棟聽聞妾氏還懷有身孕,臉色慘白起來。

  李嬸似意料到些什麼,臉色發白的問沈糯,「沈,沈東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沈糯看了江棟一眼,「這疙瘩湯裡面的蘑菇都是毒蘑菇。」

  只是一句話,就讓李嬸徹底白了臉,軟了身子,她跌坐在長凳上,扶著方桌,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眼淚也啪嗒啪嗒開始落下。

  甚至不用沈東家細說,她就知道棟兒為何要這麼幹,為何要用毒蘑菇毒死一家人,她說棟兒那麼護著她跟小草,怎會不給她們吃疙瘩湯,原來是怕把她們也給毒死了。

  「棟兒,對不起,娘對不起你阿。」

  李嬸趴在桌上,大哭起來,一切都是她的錯,她以為不和離是對兒子好,殊不知這樣反倒害了兒子,兒子在這樣的壓抑的環境下生長著,心思才會越來越扭曲,全都是她的錯啊。

  沈糯看著李嬸,沒有說話。

  有些女子以為不和離,就能顧全一家個,就能護著孩子。

  可根本不是如此,說到底,只是她們懦弱罷了,是找的藉口,就如同上輩子的她。

  她也沒有資格評判李嬸。

  沈糯道:「李嬸先別哭了,現在一切都還能挽救,還來得及,你把這些疙瘩湯用灶灰掃一起,出去埋掉,埋深些,莫要讓附近的小動物刨出來吃了。」

  李嬸身子猛地一顫。

  是,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江家人沒出事,她可以和離,江家肯定不會讓棟兒跟她走,但棟兒這麼大了,她在外面租個小院子,江家人也管不著棟兒,兒子平日裡住她那就是了。

  李嬸想通,她擦掉眼淚,過去灶台下扒拉出一堆灶灰,把地上的疙瘩湯打掃乾淨,又把桌上其餘疙瘩湯全都處理掉,出去埋掉。

  等廚房只剩下沈糯和江棟兩人時。

  江棟垂著頭,他有些拘謹和後怕,之前暴躁的情緒,不知為何,再見到沈東家這一刻,竟奇蹟般的平復不少,他很小聲的說了句,「沈東家,對不起,我,我做錯事了。」

  沈東家待他極好,願意讓娘在養生堂上工。

  還說他和他娘有一劫,給了他符篆。

  偶爾遇見沈東家,他還會跟沈東家閒聊幾句。

  沈東家知曉他打算給娘開個吃食店,還說願意給他一個配料方子,可以讓他和娘去開燙鍋子吃食,可他卻辜負了沈東家對他的期望,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

  「不是你的錯。」

  他有什麼錯,他孝順自己的母親,至始至終沒想過殺人,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下了術罷了。

  沈糯道:「你只是被人下了術,那人應該是看到你的面相,知道你有一劫,所以才對你下手,給你施了術,使得你的怨氣劇增,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她說話時,準備伸手在江棟印堂處點下,好解了他身上的術。

  但下個瞬間,沈糯遲疑住,她如果現在解了術,施術之人會遭遇反噬,這樣就會打草驚蛇,所以她還不能先幫江棟解術。


  不過江棟中了術,會使得他怨氣劇增,只要暫時封住他這些怨氣就是。

  沈糯畫了道靈符,暫時封了江棟印堂處的那些怨氣。

  怨氣被封,江棟腦子瞬間清醒過來,他看著沈糯,慢慢地,渾身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沈東家,我,我差點犯了大錯。」

  沈糯嘆了口氣,「沒事了沒事了,你身上的術我暫時封了,而且你娘這次應該也嚇到了,會同你爹和離了,以後你跟娘好好過日子。」

  她剛才看了李嬸一眼,李嬸的夫妻宮已經發生了變化,看樣子是下定決心和離了。

  江棟開始抹眼淚,「沈東家,謝謝你。」

  他不知沈東家是怎麼知道他家差點出事,但東家是仙師,肯定無所不能。

  沈糯也沒急著離開,她在江棟身邊坐下問,「江棟,你仔細回想下,你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情緒不穩定,不受自己控制,在此之前,可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人?

  比如在你印堂,也就是額頭上點過或者拍打過的人。」

  江棟印堂處的怨氣最濃郁,那術應該是從他印堂下的。

  印堂本就是人身上最重要的經絡匯集地,它匯集人體的陰氣陽氣血氣,都要從此處流通。

  所以印堂是用來下術最方便的地方,她給人下禁言術就是從印堂處下的。

  不過禁言術只算小術,無需接觸對方印堂即可。

  但這種邪術,想要下術,肯定不會這般輕易,需得接觸印堂。

  至於這術做什麼的,沈糯心裡隱隱是有個猜測的,可能是用來修煉,增加自身修為的,而且人選很巧妙,只怕昨兒的敖家也不是意外,那人挑選下術之人,會觀面相,大奸大惡之人,或會背負人命的人,都是他下術的對象。

  沈糯目光沉了兩分,會是姚氏嗎?

  聽聞沈糯這般說,江棟猛地想起一個月前,他在集市上碰見個很奇怪的婦人,突然撞了他,最後還說他臉上有東西,在他額頭上拍了下。

  「沈東家,我記起來了,大概一月前,我在集市上,正跑著,一個婦人突然撞了過來,說我莽撞,讓我扶她過去旁邊的攤位上歇息片刻,又說我臉上有髒東西,在我額頭上拍了兩下,後來我自己摸了下臉,根本沒有髒東西。」

  沈糯問,「那婦人生的什麼模樣?」

  江棟回憶道:「有點胖,年齡大概比我娘還大些,可能快四十的模樣,不過皮膚很白,一雙丹鳳眼。」

  那不是姚氏嗎?

  不過沈糯還是怕弄錯,在灶台下取了跟燒過的木棒,過去江家院子,在地上把姚氏的模樣畫了出來。

  江棟指著地上的畫像使勁點頭,「對,對,就是她!」

  沈糯臉色微變,若是姚氏。

  她就肯定,姚氏對這些人下術是為了修煉。

  既已出現第一起和第二起,那肯定還有其他的,要快些去跟官府說聲。

  這案子已經不是簡單的行兇案,涉及用邪術害人修煉,得去大理寺通報的。

  沈糯拍拍江棟的肩膀,「你先處理江家的事情吧,我去官衙一趟,後續可能會需要你出來作證,你可願意?」

  江棟點頭,「沈東家放心,我願意。」


  哪怕讓他把自己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他也願意,畢竟沈東家阻止了他,救了他,也等於救了娘和江家人,他雖不喜江家人,可從來沒想讓江家人去死的。

  沈糯點點頭,離開江家。

  她剛離開,江老太太也處理完兒子的燙傷,江父腿傷燙的全是泡,給老太太心疼壞了,出來見沈糯不見了,開始罵罵咧咧,江棟猛地喊道:「您能不能別罵了?

  要不是沈東家過來,咱們全家都別想活了。」

  毒死江家人,他也跑不掉的。

  江老太太根本沒懂孫子的意思,見孫子反駁自己,開始罵道:「兔崽子,你是不是咱們江家的人,還幫著外人欺負家人是吧?

  你去找那沈東家,找個要個一百兩銀子賠償給咱家,她那養生堂不是很賺銀錢嗎?」

  江棟看傻子一樣看了老太太一眼,轉身跑了,他也去衙門找師父打探消息。

  ………

  這會兒天色還早,沈糯出了江家,直接過去衙門。

  衙門都沒開門,沈糯敲鼓,衙門這才開了門。

  裡頭的官差見沈糯,顯然也認識她,之前沈糯跟穆家還有狀元郎的事兒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就是在他們這個衙門審理的。

  「沈東家,你過來作甚?

  是不是又出什麼案子了?」

  沈糯直接道:「我找你們大人,可能同昨日敖家的滅門案有關。」

  她沒見到敖樁,不知他跟江棟情況是否相同,都是被姚氏下術,得先過去看看證實一下。

  官差聽聞同昨日的滅門案有關,不敢耽誤,去尋大人。

  很快,衙門的官老爺匆匆趕來,見到沈糯,他都有些怕了,忍不住說,「沈東家,你說昨日敖家那案子怎麼了?」

  當初姚家母女在案堂上大說實話,實在古怪,他就知曉,這個沈東家肯定不是尋常人,後來把穆家母女打了板子,穆家暗地裡針對他幾次,每次都是有苦說不出。

  沈糯道:「大人,我懷疑敖家滅門案並不是普通的兇殺案,可能同邪術有關,我能否去獄裡見見敖樁?」

  官老爺自然不可能說不成,他道:「行,讓武捕頭帶你過去。」

  真要跟邪術有關,可耽誤不得。

  官老爺很快叫來武捕頭。

  武捕頭領著沈糯過去了牢獄,裡面味道難聞,很多犯人見到女子進來,本想起鬨,但瞧見武捕頭,全都噤了聲,他們都還挺怕武捕頭。

  武捕頭指著牢獄最後一間,「沈姑娘,那裡就是敖樁的牢房。」

  沈糯點頭,過去,只一眼,她就瞧見躺在地上的敖樁印堂處也是極濃的怨氣,顯然也是被人下了術。

  敖樁聽見腳步聲,醒了過來,看見沈糯,目露垂涎。

  見他面相,沈糯皺眉,這人的面相和江棟不同,他是真正的下三濫,只會欺負家人,哪怕姚氏沒對他下術,他以後同樣會虐打妻女。

  雖厭惡這人,沈糯還是得問清楚。

  「你一月前,可曾碰見過一微胖,皮膚白皙,丹鳳眼,大約三十七八左右的婦人。」

  敖樁本不想說,他現在渾渾噩噩,什麼都想不管不顧,只想喝酒。


  但武捕頭過來,敖樁有些怕武捕頭,只能老實說,「見過,那婦人來我肉攤前買肉,長的挺好看,所以我多留意了兩眼,她還勾引我,說我長的壯實,又說我肉攤上的肉很新鮮,下次還來買我的肉,最後又說我額頭上有髒東西,在我額頭上拍打了兩下。」

  因著那婦人實在挺有韻味,他就一直記得。

  沈糯徹底肯定,給敖樁跟江棟下術的都是姚氏。

  她深吸了口氣,回頭跟武捕頭說,「多謝武捕頭,我們出去吧。」

  他同樣沒給敖樁解術,怕驚擾了姚氏,讓她逃走。

  過去衙門,沈糯直接把此事稟給衙門的官老爺,「大人,敖樁滅絕人性殺害家人,一部分是他性格原因,另外一部分則是他被人下了術,此事同邪術有關,還請大人上稟給大理寺吧。」

  凡是同邪術和巫蠱害人的案子,都得交由大理寺,大理寺還需上摺子給皇上。

  衙門的官老爺聽聞後,自然不敢耽誤,立刻帶著沈糯過去大理寺。

  兩人到大理寺時已經辰時末,天色大亮,大理寺卿龔鴻振也剛從宮裡下朝回。

  沈糯見到大理寺卿,立刻同他稟明敖樁跟江棟身上被人下的術。

  龔鴻振是知道沈糯仙師的身份的,知曉她不會胡說,立刻道:「那沈姑娘同我進宮一趟,此事還需稟明聖上。」

  大涼律法,只要涉及巫蠱邪術,都得稟明當今聖上。

  同巫蠱邪術有關的人證,也可以隨同前往進宮。

  沈糯點頭。

  她早上直接從回春堂離開的,回春堂還有四個傷患,不過小玉小峰應該已經去了回春堂,他們會幫著照顧四名傷患的。

  沈糯又隨同大理寺卿前往皇宮。

  到了皇宮,沈糯自然不能隨意進出,龔鴻振跟守宮門的士兵說有大案同聖上稟告,希望帶證人面聖,又把沈糯的姓名籍貫告知,讓士兵進宮通傳聲。

  士兵很快過去御書房,同守在御書房門外的吉祥公公耳語幾句。

  吉祥一聽,立刻敲了敲御書房的門。

  這會兒皇上跟攝政王正在御書房處理公務的。

  裡面傳來小皇帝的聲音,「進來。」

  吉祥進到御書房,把大理寺卿攜沈糯求見的事兒說了說。

  一聽是有大案子,還有沈糯,小皇帝跟旁邊的裴敘北心中都不由得一緊,小皇帝立刻道:「宣二人過來御書房。」

  很快,龔鴻振同沈糯一起過來御書房。

  御書房沒有旁人,只有小皇帝和裴敘北,等龔鴻振把敖樁的案子和沈糯發現江家差點發生的慘案告知給小皇帝後,小皇帝面色微沉,「沈姑娘可知是何人對他們下的術?

  好大的膽子,在京城裡,竟還敢用這種邪術來害人。」

  沈糯道:「是姚莊清,亦是之前崔洛書的母親,她下術並不單是害人,而是修煉,皇上,此事還需儘快解決,因為不知她到底對多少人下了術,若不儘快將人抓捕歸案審問,恐還有更多人同敖樁一樣,失去理智,殺害身邊的親人朋友,或是發了瘋上街胡亂傷人。」

  小皇帝立即道:「此案交由攝政王與大理寺卿龔鴻振共同辦案,希望沈姑娘也可以繼續協助兩人將犯人捉拿歸案,儘快問出受害人還有多少。」


  「臣領旨。」

  「民女領旨。」

  三人正打算領旨離開,外面吉祥喊道:「太皇太后駕到。」

  小皇帝沉了下臉,不過很快恢復過來,太皇太后已經進了御書房,瞧見沈糯時面色不虞起來。

  但她上次在沈糯手裡吃了虧,自然不會隨便再找茬,只忽略沈糯,笑眯眯的看著小皇帝,「哀家有些日子沒見著皇上,想過來喊皇上一會兒過去陪哀家吃個午膳,皇上可願意?」

  她的確有些日子沒跟小皇帝見面,也的確是想過來喊小皇帝一會兒陪她用午膳,但還有些別的事情想同小皇帝說的。

  穆閣老自穆家丟了臉面後,一直告假,小皇帝也不管不顧,就讓穆閣老告假在家。

  這如何使得,穆閣老是她的人,她自然希望小皇帝傳個口諭給穆閣老,給穆閣老一些臉面,讓他繼續上朝輔佐皇帝,省得只有攝政王一人陪著小皇帝,還不知會把小皇帝教成什麼模樣。

  小皇帝道:「自是願意的,不過朕還未處理完公務,待朕處理完公務再去陪太皇太后用午膳。」

  太皇太后笑道:「皇上一心處理公務,這是大涼百姓們的福氣,哀家願意等著,哀家還吩咐御膳房做了皇上愛吃的東西。」

  小皇帝點點頭,不再多言。

  太皇太后這才轉頭看向大理寺卿跟沈糯,問道:「大理寺卿這個時辰帶沈家女來宮裡,可是又有什麼巫蠱之案?」

  龔鴻振看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頷首下,他這才把邪術之案告訴給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皺眉道:「若真是有如此邪術,實在可怕,但這種案子要如何審理?

  難不成抓了你們口中的施術之人,她就能認罪?

  不如恭大人把施術之人同此案當中的犯人和證人都帶來宮裡,直接在宮裡審吧,相信天子腳下,她也不敢胡亂說話,有什麼罪行也都該認了。」

  她倒沒旁的心思,就是想見見這施術之人,指不定就是沈家女胡言亂語,冤枉自己的前婆母。

  關於沈糯跟穆家還有崔家的恩怨,連她在宮裡都聽聞了。

  而且沈家女口中的邪術簡直聞所未聞,可她總能撞見這樣的事兒。

  她實在不喜沈家女,總覺她與自己犯沖。

  要真是沈家女胡亂攀咬,殺殺她的銳氣,也好讓小皇帝看清楚沈家女的面目,治她一個欺君之罪。

  小皇帝思忖下說:「太皇太后都這般說了,龔愛卿和裴愛卿這就去把人都帶回宮裡,這案子需得儘快審問出來。」

  他也想親自審審那姚氏,正好還能多見會兒阿糯姐姐。

  裴敘北和大理寺卿領命後帶著沈糯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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