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顧隆中找回丟失的孩子, 他跟妻子帶著顧靖水回家,而後他親自走上一趟, 把酒樓的房契和地契送去回春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糯收了靖水酒樓的房契和地契, 按照之前顧隆中說的價格,給了他一萬八千兩銀子買下酒樓。
顧隆中哪裡肯收,自是拒絕。
「仙師, 要不是您, 我同妻子這輩子恐都要帶著遺憾了,當初說好的, 您要是幫我們找到孩子, 這酒樓就送給您, 何況, 我們不僅找回了靖水, 他還願意跟我們回來。」
說道這裡, 顧隆中已是老淚縱橫,老天待他還是不薄的,多少丟失孩子的人, 一輩子都沒法再見孩子一面。
沈糯道:「當初說好的, 按照市價, 顧東家把酒樓賣給我, 說起來當初找顧東家也只是因著我需要你的酒樓, 至於其他事情,只是舉手之勞, 顧東家若實在不願要這些銀錢, 不如收下後多去做些善事。」
顧隆中遲疑下, 同意下來,他心裡清楚, 沈仙師根本不缺銀子話,那這些銀子,他收下後,不如捐去善堂,做些善事。
顧隆中到底收下了銀錢,又跟沈糯道謝後才離開。
他回去後,遣散了酒樓的夥計們,還給了夥計們一筆遣散費。
酒樓的夥計們都已知曉顧東家找回自己的孩子,對他道賀。
沈糯幫著靖水酒樓的東家找回被拐兒子的事兒很快就在京城傳開。
自此,沈糯在京城的名聲越來越大,幾乎半個京城的人都聽聞過她的事跡,找她幫忙看事的人更多了。
沈糯基本都是能幫就幫。
也因此,每天,回春堂門口都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有找沈糯幫忙治病,也有找她看事的。
沈糯名聲大噪的同時,竟還有人去沈宅提親。
那些派媒婆去沈宅提親的人尋不到沈家父母,只能來回春堂。
沈糯也很大方的告訴她們,「實在抱歉,京城只有我和幼弟,父母都不在京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父母未來京城,我暫不會考慮自己的親事,還勞煩各位嬸嬸以後莫要在來上門提親了。」
這些來提親的,其中不乏渾水摸魚只是見沈糯容貌生的美,又能賺銀錢,還有這般通天本領,不過是權衡利弊下才想要迎娶她。
倒也有是真心愛慕沈糯,並不介意她和離過的身份,想要上門求娶。
沈糯一併都給拒絕。
能做媒婆的,大多都是人精,看出沈糯並無定親的意思,加上沈糯的神通,她們也有些懼怕的,自不會上門再叨擾。
好在這些人也就是去提親,不會像之前的池鑫鵬使陰招想毀她清白,逼迫她定下親事。
倒也有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家,在媒婆拒絕或者勸過她們後,她們竟還跑去回春堂,借著看病的名義,想要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沈糯,沈糯這個時候通常不會拒絕,會看那婦人面相一眼,說道:「你兒今年二十有五,好吃懶做,喜尋花問柳,且身有暗疾,嬸子你身體倒是不錯無需來醫治,不過您兒子,我還是多勸一句,對男性疾病,我也略通一二,不妨你帶著你兒親自來一趟,我好替他看病。」
婦人這時通常都會臉色垮下去,覺得這沈家女就算會賺銀子,也不會是個孝順懂事的。
沈糯這樣說走好幾個婦人,說的是毫不留情面,把男方所有缺點全都一一道處。
等這些話語傳開,這些人想要再去其他姑娘家裡提親,恐也不會有姑娘家願意的。
眾人這才知曉,沈糯的性情並不是和她聲音那般軟糯好欺。
之後倒也沒人敢再來招惹沈糯。
沈糯也開始忙著把酒樓改成養生堂。
酒樓修葺裝飾的活兒還是全都交給了當初的陶家大夫人的兒子陶經賦。
因著是專門接待男客的養生堂,和南街的養生堂還是稍微不用的。
沈糯設計一番,畫出圖紙,讓陶經賦按照圖紙上來修葺裝飾就成。
陶經賦也的確很上心,用了最少的銀錢,幫著沈糯把酒樓改成她理想中的模樣。
酒樓改動較大,這些費用幾乎比當初南街養生堂的費用多了一倍。
南街養生堂一共四十三間房,酒樓這邊改成的四十五間房。
同樣的,沈糯也會準備四十五塊貴賓牌。
之前南街養生堂開業時,並不出名,四十三塊貴賓牌陸陸續續賣完的。
這次也就是剛傳出沈糯要在西街開個專門接待男客的養生堂,就有不少人去回春堂問沈糯,西街的養生堂會不會有貴賓牌,要是有的話,想預定一塊。
但沈糯笑道:「自然也是有的,一共四十五塊,等養生堂開業後才買購買。」
這些人才熄了心思,就等著西街的養生堂開業。
不過養生堂現在才開始修葺,等到能營業也是年後了。
這期間,沈糯也很放心把養生堂的修葺裝飾交給陶經賦。
她平日裡實在太忙,就連西街養生堂招夥計的牌子都掛在回春堂門口的。
好在她的養生堂名氣也極大,來謀差的人也不少。
西街養生堂既是接待男客的,招的夥計也都是男的,年輕從十四到三十五的,身高體型中等的。
養生堂也沒掌柜,沈糯連著掌柜一併招的。
她招人也簡單,看面相就成。
所以不出十日,就把養生堂的夥計跟掌柜招到了。
沈糯還專門請了位會揉捏疏鬆筋骨的師傅教他們怎麼給客人們揉捏筋骨。
之後就等著養生堂裝修好了就能營業了。
沈糯每日都忙著,早出晚歸,偶爾還會出門一趟,幫人看看陽宅和陰宅,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事兒。
她出門時,回春堂就有小玉小峰守著。
兩個孩子也都十三快十四了,平日裡待在沈家,有生氣滋養著他們,他們學起東西也是很快,醫術也都有很顯著的進步。
沈糯出門幫人看事時,一些簡單的病症他們都能幫著治療。
這些病症診治時都有什麼症狀,小玉小峰都會記載下來,他們開了藥方給病人,也都有記錄,只等沈糯回來看過記錄,確保萬無一失。
……
天氣漸漸寒冷起來。
沈糯每天的日子忙碌極了,忙碌到她都來不及去想殿下在徽州如何了。
殿下去徽州治理鹽商,已經有一個月了。
沈糯只盼著殿下一切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轉瞬又過去一月,已經到了十二月中旬,殿下還是未回。
這天沈糯早起,窗欞外白茫茫一片,開始下雪了。
京城的雪和邊城的不同。
京城的冬日也不如邊城寒冷,下的雪也是細細紛紛的。
沈糯趿拉上繡鞋,過去推開窗欞,看著庭院裡白雪只是清淺的一層覆蓋在地面,樹梢和房屋檐角上。
她穿著月色中衣,卻也沒不嫌冷,因著屋裡早就燃著銀骨炭,暖洋洋的。
看著窗欞外的雪景,沈糯心中喟嘆一聲,回到榻上盤腿修煉。
等著修煉過後,平兒跟秋兒已經把早食都給做好。
沈糯過去吃早食,她就穿了件繡纏枝花的薄襖,她修為增進後,就不怎麼怕冷了。
鏡玄看她穿這般單薄,還是忍不住念叨兩句,「外頭開始落雪了,阿糯怎地也不多穿些,一會兒出門可記得把斗篷穿上。」
沈糯笑眯眯的應了句好。
現在家裡多了師父跟靜娘,比平日熱鬧不少。
他們吃早飯時,沈小狐跟紅狐也安靜的趴在旁邊吃著它們的獵物。
這兩隻如今倒是越來越親密,形影不離。
沈糯還特意請了木匠在後花園給它們蓋了座豪華的木屋,專門給它們住的。
不過沈小狐幼崽時期都喜歡跟沈糯睡同個屋裡,現在這習慣都還沒改過來,總是跟紅狐睡著睡著就跑來沈糯的房中,紅狐又喜歡粘著沈小狐,每每醒來沒發現它,也不慌了,知曉它在沈糯房間,就跟著一起溜達過來。
吃過早飯,沈糯正準備過去回春堂,平兒舉著封書信跑來。
「姑娘,姑娘,老爺寄來的家書。」
沈糯聞言,忙從屋裡出來,她接過平兒遞過來的書信。
上面四個字跡,沈糯親啟,是沈父的筆跡。
沈父已經有些時日沒給她寄家書了。
沈糯回到屋裡,拆開家書看了起來。
沈父的這封家書有些長,上面絮絮叨叨寫著家裡的情況,還有水雲村的情況。
沈父說,水雲村的村民們現在小日子都過的不錯,家家戶戶種著櫻桃,今年時候就賣了個好價格,還打算明年春上時候,專門開闢一畝地來種櫻桃,加上沈燕的胭脂鋪,請的也都是水雲村的婦人和姑娘們幫忙做的,所以村里現在都挺不錯。
還說沈燕的胭脂鋪越做越大,已經有其他各地的商人來水雲村跟沈燕預定雪花膏還有沈燕自己研製出來的胭脂水粉。
今年水雲村,家家戶戶保守估計,都賺的有二三十兩銀子。
按照這個趨勢,水雲村很快會脫貧致富,明年都能送家中孩子去鎮上的私塾讀書了。
所以水雲村也不怎麼需要他繼續教孩子們了。
沈父打算等明年七八月份,帶著沈母和沈鶯來京城了。
到時候就能一家子團聚了。
沈糯看完家書,心中滿是柔軟。
明年就能跟家人們團聚了。
她把家書裝好,放去沈煥的書房,等沈煥晚上從書院回來,也能看到這封家書了。
看完家書,沈糯系了件薄些的斗篷就去了回春堂。
早上還是比較清閒的。
到了巳時,隔壁養生堂開了門,沈糯也過去瞧了瞧,正好有個十八.九的姑娘過來詢問喬掌柜,「掌柜,我瞧著你們養生堂門口貼的告示,要招個女工,不知道我能否來養生堂上工。」
養生堂偶爾會有夥計離開,就會再招個女工來替補,前兩日有個女工離開,所以才會在招個。
見到這姑娘的一瞬間,沈糯微怔。
她記得這姑娘。
當初包家那顆成了精的棗樹入她夢境時,她見到過這姑娘。
痴傻的包石頭前面兩世都與這姑娘有緣無分,這姑娘前兩世也都被迫嫁了人,最後落得個悽慘下場。
沈糯沒想到這一世,她又見到這姑娘了。
不過她與包石頭應該也只是有緣無分。
因著包石頭並不是真正的包石頭,只是棗樹而已。
而且這姑娘看模樣也是婦人打扮,但額前又留著劉海,這多半也是成過家又和離過了。
沈糯微微嘆息一聲,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有情人總是要經過許多磨難,只盼下一世,這姑娘和真正的包石頭能做一世夫妻,圓了他們三世的宿命。
沈糯正想著,卻見包石頭提著一籃子東西走來。
包石頭見到沈糯,露出個憨厚笑容,跑過來把手中的籃子遞給沈糯,「沈仙師,這是我前兩日抓的魚,這是小河裡抓的,河水都上過凍,這些野生的小鯽魚最是好吃,特意給您送點過來。」
他現在智商都已正常,什麼都懂了。
但他並不記得他只是棗樹,他以為是沈糯幫他找回幼時丟失的生魂,他才能成為正常人的。
沈糯知道,哪怕他以後繼續輪迴,他也只是人,再也不記得他是棗樹了。
這大概也算得道吧。
沈糯接過沉甸甸的籃子,笑道:「多謝石頭,天寒地凍的,你也快回去吧。」
沈糯這會兒正站在養生堂門口,兩人的說話聲引的養生堂裡面的姑娘回頭來看。
那姑娘看到石頭,卻如同陌生人般,但很快的又轉過頭去,繼續跟喬掌柜問話。
沈糯看這位姑娘的表情就知,她對眼前的包石頭沒有任何感知感情。
原來命定之人,哪怕容貌不變,換了內里的芯子,不是那個人就不是那個人了,怎麼都無法相互吸引。
包石頭也瞧見養生堂那位姑娘,他同樣沒太注意,只看了眼就收回目光,跟沈糯說了兩句話,轉身回去包家了。
沈糯過去回春堂把魚放好,這才過去隔壁養生堂,同喬掌柜說,「這個姑娘讓她留下吧。」
前兩日來謀差事的姑娘,她都沒看上。
喬掌柜笑著對那姑娘說,「這是我們沈東家,那你明日就來養生堂開始幫忙吧。」
這姑娘自是聽聞過沈糯的名聲,但從未見過沈糯,聽聞喬掌柜這句話,她立刻歡喜的跟沈糯道謝。
沈糯也朝著她笑了笑。
等姑娘離開,喬掌柜才道:「這姑娘我正好也認得,家住北街巷子那邊,家裡自幼貧困,被哥嫂賣給一個病秧子沖喜,沒想到那病秧子還是病死了,後來就被退婚了,她也一直沒再嫁,前些日子,她哥嫂又準備把她賣給一個員外做妾氏,她拼死跑出來,去衙門狀告哥嫂,跟著哥嫂義絕,現在也沒地方住,就尋了個破壞的屋子暫時住著。」
沈糯微微嘆息一聲,說道:「等明日她來上工,先給她預支二兩銀子的工錢,讓她先把住的房子租好。」
喬掌柜笑道:「東家心腸好,我記下了。」
沈糯又說了兩句,這才回到回春堂。
等晚上時候,她拎著包石頭送來的小鯽魚回了沈宅。
這小鯽魚味道果然鮮美,去了魚鱗和內臟,抹點鹽巴,等入了味放在鍋里小火煎著,就這樣吃,味道都已很是鮮美,不過小鯽魚刺多,沈糯就煸的焦香些,連魚刺都能吃掉。
沈小狐跟紅狐也吃了不少。
吃過晚飯,沈糯過去後花園坐了會兒。
入了冬,後花園還有臘梅和一些山茶花開著,且下著小雪,別有一番美景。
後花園還有個專門賞雪景的木屋,裡面鋪著絨毯,染著炭火,也是暖洋洋的。
沈糯平日也就晚飯後才有些悠閒時間,自是格外珍惜,她靠在小木屋的榻上,沈小狐跟紅狐趴在她的腳邊。
她望著門外的雪景發著呆,再有大半月就要過年了,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在年前回來。
……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沈宅里已張燈結彩,到處都掛著紅燈籠,有師父,靜娘還有平兒秋兒在,這個年也不用沈糯操心,她還是早出晚歸的,過年的前幾日,她出城了一趟,去附近的鎮上幫一戶人家看陽宅。
原是這戶人家頻繁做噩夢,沈糯過去看了眼,發現他們在陽宅後院動過土,挖了坑蓄滿了水做魚池。
不管是陽宅還是陰宅,基本都是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個方位,每個神獸的喜好都不相同。
這叫做陽宅四象。
青龍喜水,白虎則忌水。
這戶人家在白虎方位挖了個水坑,這就成了白虎煞。
也幸好他們覺得不對勁就尋到沈糯,不然時間長久還會有禍事出現的。
沈糯把這些忌諱告訴這戶人家,然後同他們說怎麼補救。
魚池還得填了,可以挖在青龍方位。
至於白虎方位,則修了條小道出來。
之後這戶人家果真不在做噩夢。
沈糯回去京城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
她回到京城差不多晌午,直接過去了回春堂。
小玉小峰見她回來,把這兩日積攢下面的病例單子給她看過,並無過錯。
這會兒回春堂的病人不多,沈糯把剩餘兩位病人把了脈開了藥方後,她就捧著個茶盞暖暖手,一抹高大的身影遮擋在了她的面前。
沈糯抬頭,看見了披著厚氅的殿下。
裴敘北一身的風塵僕僕,他處理完鹽商之事,立刻就啟程回了京城。
他讓楊大楊二先進宮,他自己則來了回春堂。
這個時辰,阿糯一定是在回春堂的。
見到阿糯這一刻,裴敘北滿身風雪卻感受不到一絲絲寒冷。
沈糯見到殿下,雙眸也亮了起來,「殿下……」
這會兒還有別的病人在,裴敘北笑道:「聽聞沈郎中醫術了得,我身上有些不適,想要勞煩沈郎中幫著瞧瞧。」
沈糯忍不住笑的眼眸彎彎,她道:「勞煩殿下過來坐著吧。」
裴敘北脫去厚氅擱在旁邊的架子上,過去沈糯面前的長凳上坐下。
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一雙長腿分開。
沈糯笑盈盈的望著他,他清瘦了些,下顎線分明,正低著頭溫柔的望著她。
沈糯笑道:「殿下伸手吧。」
裴敘北聽話的伸出手臂,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感受著他的心跳和經脈的跳動。
沈糯給殿下把脈時也極認真,殿下脈象強健,並不大礙。
沈糯隨便說了個輕微些的症狀,然後給殿下開了個藥方。
趁著阿糯寫藥方時,裴敘北低聲說,「我先進宮回復皇命,晚上時候我們過去百年酒樓吃飯,阿糯可願意。」
沈糯抬眸,朝他眨眨眼,同樣小聲說,「那我晚上等殿下過來。」
回春堂平日關門都比較晚的。
拿到藥房後,裴敘北才又披上厚氅,進宮復命。
……
很快,裴敘北進了宮,在御書房見到小皇帝。
這會兒沒有外人,小皇帝見到舅舅回,立刻撲了過去,趴在裴敘北身上不願起來。
裴敘北把小傢伙抱過去榻上,這才同他講述徽州之行,鹽商與官員貪污之案。
徽州之行時間雖長,但徹底根除了徽州的鹽霸,也把背地裡同鹽霸勾結的官員們一網打盡。
光是抄那些鹽商跟貪官的家裡,就抵得上現在兩個國庫的財務。
國庫充盈,邊城將士們的待遇也都能好起來了。
而且之前的鹽稅因著高價,但宮裡反倒沒受到多少鹽稅。
其實都是那邊的百姓在承擔著這些高價鹽巴,現在鹽霸剷除,徽州那邊的老百姓日子也能好上不少,之前那邊的百姓被高昂的鹽價逼迫的都快吃不起鹽巴了,現在鹽價正常,以後上交給國庫的鹽稅也會比往年多上很多。
安安聽聞攝政王這番言語,心中甚是激動,「舅舅此行,又為大涼百姓謀下一件福事。」
裴敘北揉了揉安安的腦袋,說道:「鹽商之事,似同梁王也有些關聯,但沒尋到證據,我已經派暗衛盯著他了。」
梁王是太皇太后的親生兒子,這些年雖一直都在封地上,但小動作也是不斷,只是都沒切確的證據。
徽州鹽商這些年貪污不少,其實從那些鹽商還有官員家中抄出來的數目還是對不上,少了一大半,至於這一大半的去向,那些官員跟鹽商也都說不清楚,可見背後還是有其他人。
裴敘北懷疑同梁王有關,只是中間肯定有其他人經手,畢竟他嚴刑逼供都沒問出,他也派人去暗中調查梁王了。
安安聽聞這話,小眉頭緊鎖著。
要真是梁王所為,太皇太后恐怕也不會無辜的。
安安又跟舅舅說了會兒貼己話。
裴敘北就告訴外甥,「此案待臣回去會寫明,明日一早早朝時會上摺子給皇上,一會兒臣就先回府了。」
安安忍不住說,「舅舅陪我用過晚膳再回吧。」
裴敘北輕笑了聲,「已經同阿糯約定好,晚上陪她去百年酒樓吃完飯,等明日我在進宮陪安安可好?」
一聽舅舅跟阿糯姐姐有約,小傢伙也就不再糾結,還道:「那晚上舅舅幫我跟阿糯姐姐問聲好。」
他喊阿糯喊姐姐習慣了,總是改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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