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和我還有關係？」高強驚詫道。
雖然他也知道真相是把快刀。
但不得不說的是，永恆所說的每一個真相，幾乎都如同塗滿毒藥的蛋糕。
明知道蛋糕有毒，但香甜的氣息卻又不斷的試圖誘惑高強去吃掉它。
「不止和你有關係，實際上，祂與之後到來的每一位領主，都有關係。」
永恆掃向時間長河的畫面中央。
此刻畫面已經進展到因與果的主宰徹底承認失敗的時候。
祂輸了。
以祂的力量，根本無法在時間的神殿內，與時間進行消耗。
但祂卻在終結之前，對時間神殿下達了一個惡毒的詛咒。
「我將用盡我的一切力量，以我為因，召眾生為果，因果循環，源源不絕，直至將時間神殿伐盡，使時間長河倒懸。」
畫面中，自那一道詛咒之後，因與果的主宰便自絕於時間長河之中。
對於正常奇蹟領主來說，在無限戰場死亡，大部分力量都會消散，只會保留一枚「無限迴響」回到戰爭遊戲。
但出乎意料的是，因與果的主宰自絕時，自身奇蹟的力量直接化作九枚「無限迴響」，漂浮在時間長河當中。
祂的力量並沒有消散，而是就這樣保存了下來。
「祂究竟幹了什麼？」高強轉頭向永恆問道。
他明白，永恆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
果然，永恆並沒有讓高強失望，「祂將自身所有的力量保存了下來，並以因果之力，尋找下一位繼承者。」
「當繼承者出現時，這些力量便會展現出不同的姿態，前去指引、保護對方。」
「也正是祂的這番舉動，讓越來越多本不該來的領主，闖入了時間神殿。」
隨著永恆的解釋，高強面前的時間長河繼續流轉。
新的畫面很快出現。
在因與果的主宰自絕之後，越來越多的天驕闖入無限戰場，並明白了戰爭遊戲的真相。
那些存在無一不是恐怖的強者。
其中高強就看到有人將整個宇宙寂滅，只為了打造自己的黃金王座。
永恆似乎能明白高強在看向哪裡，在這時直接開口道。
「黃金之主，祂的王座還保留在時間長河之內，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讓你去坐一坐。」
高強搖了搖頭，又繼續沉默的看起時間長河中的畫面。
另一個畫面中，一個恐怖的文明降臨在無限戰場之內。
其自從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散發出無盡的威脅感，令靜與動的萬物不斷後退。
「獵手文明。」永恆張口道，「祂們其實挺強的。」
「祂們捕獵的目標不只是食物，一切的知識、科技、物質都在祂們的狩獵範疇之內。」
「祂們狩獵永無止境，永不停歇，損一切而利自身，所過之處，即使是頑石也會因恐懼而後退。」
想了想，永恆繼續開口道：「他們的屍身和骨骼估計早已風化。」
「至於其他東西，如果你想要的話，走的時候可以帶一些紀念品走。」
高強依舊搖頭，目光繼續向時間長河的後面看去。
他又看到一位被無數數據面板覆蓋的領主。
在闖入神殿內的時間長河後，環繞著祂的面板中出現日期，而隨著日期的倒退，甚至短暫的讓時間長河倒流了一瞬。
但，也就只是短短一瞬而已。
「娛樂大師，在遊戲中創造了更深層的遊戲。」永恆依舊是那副姿態。
「祂的權能甚至觸碰到了一點點時間的邊緣。」
「可惜，我們本身就是時間。」
也不怪永恆對此不屑一顧。
無論畫面中的存在有多強，出現在這條時間長河中的，也不過都是失敗者而已。
緊接著，高強又看到了無數強大的存在。
有看上去高深莫測的神算子，也有善用科技，探索求知的學者。
所有前來時間神殿的存在，哪一位都勝過高強千倍萬倍。
但祂們依舊敗了，敗在了時間長河之中，無一例外。
只不過，由於因與果的主宰力量影響。
這些失敗者，又會將自身的力量全部留下，去幫助下一位被「果」選中的存在，安全的前來時間神殿。
最終也就形成了高強最開始看到的那一幕景象。
無數的「無限迴響」堆積成山，其中不知蘊含了多少失敗者的心酸。
「看了這麼多，你有注意到嗎？」永恆突然問道。
「注意到什麼？」高強似是有些不解。
「果然......」
永恆莫名其妙的說出果然二字，緊接著便為高強解釋起來。
「看來你並沒有注意到，隨著一名名挑戰者的到來，這些挑戰者自身也變得越來越弱。」
「因為每失敗一位挑戰者，他們就會承擔走一部分因果，也就導致因與果的主宰，所留下的因果之力越來越弱。」
「被削弱的因果之力，將不再能找到最強，最有天賦的適格者。」
「這也是你被選中的原因。」
永恆伸出手指向高強，「無數次失敗之後，因果之力也已經接近枯竭，最終選擇了一無是處的你。」
「如果你再失敗，那麼下一次被因果之力選中的，可能就會是某隻泥地里的豬玀了。」
這是在嘲諷自己已經弱的幾乎無法再弱嗎？
雖然知道永恆所言都是真實。
但高強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就算是豬玀，也會有一日將它的泥腿踏入這座時間神殿，不是嗎？」
永恆將身影轉到一旁，似乎已經被高強逗笑。
「憑什麼？就憑那些一路上保護你的傢伙？」
「你覺得他們會再次出現，去保護一隻豬玀？」
「別開玩笑了！」
「我剛剛說過，因果力量提供的保護與引導形式，將隨著領主的不同而不同。」
「你可是無數名被因果之力選中的領主中，唯一一名將廢物發揮到極致，同時也將因果之力的保護髮揮到極致的領主。」
「你覺得你的『成功』可以被復刻？」
即使是作為敵人，被永恆這麼說，高強還是感覺有些尷尬。
他好像在某種程度上明白了墮落帝國產生的原理。
因為他的天賦：享樂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的意志引導著因果之力，讓因果之力化作了一種無微不至的保護形勢：一幫護犢子的老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