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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庸定候的不屑

2024-09-03 04:28:16 作者: 小胖小子
  「王賁?」

  庸定候駐足,回頭看去,眉頭微皺,低聲叫道。

  「正是末將!」

  王賁直起身來,笑著說道:「庸定候行風踏雪,真是好雅致。不知王賁可否請庸定候移步,小飲一場?」

  庸定候眼睛微眯,冷冷道:「將軍手下十萬大軍,要與本候對飲,不怕招來是非?」

  王賁搖頭一笑,換做往常,他還真不敢這麼做。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是嬴政的意思,他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能有何是非?今日驪山來了一位奇人,其酒天下無雙,其宴前無古人。」

  「因仰慕庸定候,卻又不好親自相邀,特讓王賁前來有請庸定候,不知庸定候可否給王賁這個面子?」

  庸定侯冷笑,道:「奇人,莫非就是那位宣文君吧?」

  如果王賁僅僅說奇人,或許庸定候還會疑惑。但一提到美酒天下無雙,宴席前無古人,庸定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秦用。

  他沒用過狀元樓的美食,也沒喝過狀元樓的美酒,但狀元樓即便被毀,經天下論道後,卻也天下聞名,他豈能沒有耳聞?

  都說狀元樓乃天下第一樓,狀元樓的狀元紅乃天下第一酒,狀元樓的狀元宴乃天下第一宴。

  別看那些士人對秦用感知不咋地,一個個都對他很不爽,但對著狀元樓,狀元宴,狀元酒的評價卻是一頂一的高。

  「沒錯,正是宣文君!」

  「這宣文君的狀元樓、狀元宴、狀元紅,相信庸定候應該有所耳聞。然,庸定候應該沒聽過宣文君的品酒宴、農谷宴!」

  「據說這品酒宴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宴,乃王上平生僅見。其後更有農谷宴,據說,此乃王上與庸定候的認可宴!」

  「當日,關內侯進入秦王宮,恨不得殺宣文君而後快,然,宣文君僅一場農谷宴,從此化解殺機!」

  「今日,宣文君再度擺下大宴,又稱投誠宴,不知庸定侯可願赴宴?」

  王賁點頭,說話間,把嬴政教給他的話一一說出。

  「呵呵,五花八門各種宴,說到底,小人之氣!」

  「所謂宣文君,有其名,無其事,其人又豈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等小人,魅惑君王,蠱惑四方,豈配與本候品宴?」

  庸定候冷笑,話語毫不客氣,絲毫不把秦用放在眼裡。

  說到底,他畢竟宗室的候,哪怕沒什麼野心,但他終究是站在宗室這邊的。

  如今,宗室因為秦用,幾近造反,雖然最後平息了,大家動不了秦王,但又豈能放過秦用。

  在庸定候看來,秦用的麻煩只是剛開始而已,要不了幾日,他便是一個死人。

  和這樣一個將死之人喝酒,豈不可笑?

  王賁臉一黑,眉頭微皺,眼中精芒一閃而過。

  他精準的捕捉到了說話間,庸定候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這抹殺意,讓王賁莫名的警惕起來。

  他也察覺到了,或許秦用的危險,才剛剛開始,宗室終究睚眥必報,不可能放過秦用。

  王賁腦海中不由想起嬴政的話:「王賁啊,你覺得宣文君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是今天嬴政來到驪山大營後,單獨召見王賁的第一句問話。

  「回稟大王,初次見宣文君,王賁覺得,宣文君不過一個眼高手低之徒。不懂兵發韜略,卻言滅十萬大軍,可笑!」

  「然,再仔細觀察,宣文君或許有誇大其詞之處,然,其心可憫,其心可嘉,乃仁善之人!」

  王賁沉吟許久,給了嬴政這樣一個回答。

  「是啊,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滅十萬大軍這等豪言都敢說。不過孩子心性太濃,卻也是個大善之人,你說,這諸侯為何就是非得抓著不放,與他你死我活呢?」

  嬴政搖頭,嘆息一聲。

  殊不知,在他看來,秦用所謂的孩子心性,不過是在二十一世紀太平盛世大背景下的不算計而已。

  兩人根本就是不同時代的人,一個生活在太平盛世,小老百姓,無憂無慮,要做的頂多就是努力賺錢,瘋狂瀟灑。


  而一個確實生活在亂世大背景之下,與天斗,與地斗,與諸國諸侯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樣一個生活在爭鬥中的人,看一個生活在太平盛世的人,自然覺得孩子心性太濃,不懂得做事,不懂得防人。

  當時,王賁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皺緊,道:「王上,這諸侯匯聚咸陽,皆被關內侯一人鎮壓。此事已過,難道他們還能繼續對付宣文君?」

  嬴政搖頭,苦澀道:「王賁啊,你不懂。這關內侯心中牽掛大,有大局,自然容易對付。可諸侯心性,豈能與關內侯相提並論。一群睚眥必報的東西,想要收心,難啊!」

  王賁沉默,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王賁也不禁在想,這諸侯若要再針對秦用,又能怎麼個針對法。

  最後他發現,諸侯似乎已經沒了針對的名目。

  如此一來,這明槍不行,暗箭可就來了。

  別看秦用和宗室敵對以來,宗室似乎刻意派人暗地裡把宣文君府上下都屠殺了一遍,但實際上,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根本算不得什麼所謂暗下殺手。

  畢竟那可是當著咸陽城所有人的面,說出手就出手,哪怕官府已經出動,他們依舊追著逃亡之人不放。

  說到底,那時候的宗室就沒想過暗中解決宣文君一家上下,他們就是做給嬴政看的,做給天下人看的,明著警告天下人,宗室利益不可動。

  接著,又是各種爭鬥,甚至於幾乎發兵造反。

  但一直到現在,宗室其實都沒用什麼暗黑的手段對付秦用。

  這個時代的人,終究還是太過注重名聲,講君子之道。

  暗殺、乘人之危等行徑,在他們看來就是小人做派,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否則誰也不會來這一招。

  可如今,若是宗室不能放過秦用,卻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出手,他們還能怎麼辦,必然使用暗黑手段。

  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手段一出,諸侯針對,那可就不是嬴政說幫忙就能幫忙的了。

  尤其是此刻,聽到庸定候這番話,王賁更是暗暗為秦用感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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