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那麼漫長的煎熬。【Google搜索】
良久,我的頭頂上傳來了他的聲音:「你知道你最近做錯了什麼?」
我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似乎等待著我的答案。
我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著,幾乎把最近做的事情全部過了一遍,硬著頭皮道:「我……我不該私自處理了那批凍柿子。」
「還有!」
他顯然有些生氣。
我又努力的想了想:「我那天……那天不該見血,差點弄髒了太太精心挑選的沙發。」
阿爵似乎更惱了。
他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起身上了樓。
片刻後,他換好外套,開車離開了別墅。
我頓時一頭霧水。
不知道他到底在惱什麼。
阿爵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
他不在的時候,我跟喬橋倒是很自在。
只是我帶著喬橋去辦理入學手續時,總是被各種條件卡住,怎麼也進不去。
沒有學區房,沒有戶籍……
白白的折騰了大半天。
我們娘倆垂頭喪氣的離開。
為了哄喬橋,我特意給他的面里臥了一顆雞蛋。
喬橋知道他這樣會影響到我的情緒,索性裝出一副很驚喜的樣子。
再次見到阿爵已經是月末了。
我這才意識到他該給我發工資了。
只是我等了許久,他都沒有開口。
我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思忖著該如何讓他開口。
看到他正在客廳辦公時,我靈機一動,端著葡-萄走了過去。
「爵爺,吃點葡-萄,長期對著屏幕就得補充一點水果,只是最近水果貴了不少,我哪點工資都買不了多少的。」
他看了我一眼:「喔,以後我會派人直接送來。」
「……」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筆:「爵爺這支筆一看就很貴,估計我的工資都不夠一隻筆的價錢。」
「別想了,我不會送給你。」
「……」
似乎無論我怎麼暗示,他都沒有想起工資的事情。
索性我就直接攤牌:「爵爺,我該發工資了。」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你不是賣了四千八百一十三塊的凍柿子嗎?這些足夠跟你的工資相抵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就連零頭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話。
人家說得對啊,我賣了人家的東西,這些錢確實可以跟工資相抵了,如果我再張口要工資,倒是顯得有些無恥了。
我隨即泄了氣,繼續幹活。
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沒想到三天後阿爵的助理遞給我一張卡。
「這是用你的身份證辦理的銀行卡,我每個月會把工資打進裡面。」
我驚喜又錯愕:「你是怎麼幫我辦下銀行卡的?」
我曾經去銀行辦理過幾次,都沒有順利的辦下來,因為現在辦張銀行卡也有了各種限制。
他們會盤查你許多問題。
我不想看他們的臉色,索性就不辦了。
反正我也存不住錢的。
助理淡淡道:「你來面試的時候報了身份證號,我就幫你辦出來了。」
我拿著嶄新的銀行卡開心道:「謝謝蘇助理!」
「你應該去謝……」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了阿爵讓他去一趟書房。
我牽著喬橋去了附近的取款機,查看我卡上的餘額,發現上面果然有五千塊,頓時激動不已。
這是我回國以來,領的最多的薪水了。
「兒子,想吃什麼,今天咱們慶祝一下媽媽發工資了!」
「媽媽,我,我想,吃,吃汗……」
我知道他是說他想吃漢堡。
我跟他曾經去麥當勞附近撿過垃圾,喬橋看到上面的宣傳冊子,眼饞得很。
不過那個時候他很懂事,知道我賺的不多,從來不會開口要什麼。
我們運氣好的時候會撿到許多沒有開封的番茄醬。
我就把它們擠在一個小碗裡,喬橋用饅頭蘸著番茄醬,就是一頓餐飯了。
今天我決定好好的滿足一下兒子,就帶著他去了漢堡店。
我大方的要了一個套餐。
套餐裡面有兩個漢堡,兩杯可樂,還有一盒薯條。
我端著漢堡坐在了座椅上。
喬橋捨不得一口都吃下,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儘管這樣,一個小漢堡還是吃光了。
他顯然有些意猶未盡。
我把另一個漢堡推到他面前:「媽媽不喜歡吃雞肉,只喜歡吃薯條,你吃了吧。」
他把薯條推到了我的面前:「媽媽,蘸,蘸醬吃!」
我吃得很慢,想著以後把剩下的薯條帶回家,讓喬橋當成晚飯甜點吃。
其實阿爵挺大方的,我跟喬橋可以吃到許多高端的食材。
他每次接了電話匆匆離開,那些剛剛做好的飯菜就成了我跟喬橋的晚餐。
所以我們母子倆最近都長了點肉。
喬橋也不像以前那樣乾瘦乾瘦的像個火柴娃娃一樣了。
我們母子倆正吃東西時,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喬?」
我頓時頭皮發麻,憤怒的拉著喬橋正要走時,劉師傅堵住了我。
他一直不停的向我道歉:「對不起啊,那天我喝多了,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不過我也遭受了懲罰,不僅被辭退了,連出租房都被燒了,賠了人家不少錢。」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
「小喬,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一個月也有四千塊,養你們娘倆還是不成問題的。」
喬橋頓時惱道:「我媽媽,一,一個月,可,可以,賺,賺這些!」
他朝著他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劉師傅驚訝的看著我:「你現在一個月五千塊?」
我冷冷道:「劉師傅,不是只有你能賺這麼多,我賺的錢足夠養活我的孩子。」
他搓了搓手:「喔,喔,這太好了,咱們兩個的錢加起來就快小一萬了,足夠……」
我頓時惱了:「你這人腦子有坑吧,我說過要嫁給你嗎?就算有人嫁給你,你也不能先算計別人的錢啊。」
我拉著喬橋氣憤的離開,甚至忘記了打包薯條。
遇到這種人真是晦氣,就連好心情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執拗我會嫁給他,難道因為我可憐?
可憐的人就該有一個糟糕的伴侶嗎?
甚至他周圍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這大概就是底層人口中所說的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吧,但是對上層人來說,就是門當戶對。
我回去的時候,阿爵已經下班了。
他最近似乎下班很準時。
我洗乾淨手,立刻去廚房做飯。
他冷冷道:「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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