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是鐵打的冰堆的?」
我咬住嘴唇不再說話。【Google搜索】
那天晚上,我失去了爸媽,多年後這一幕上演在阿爵的身上。
我知道那時有多痛,我也知道阿爵會有多崩潰。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失去了安慰的資格,只是道:「對不起……」
「你有什麼資格說對不起?」
「對不起……」
「喬伊,你真的很厲害,當初為了你,我變成了夜家最厭惡的樣子,他又為了你,成了殺妻兇手!」
我一邊哭一邊搖頭:「阿爵,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他的眼眸猩紅:「別這麼叫我,你不配!」
「對不起,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如果他要我去死,我也不會反駁。
阿爵沒有說話,只是拽著我回了臥房。
他一遍遍的折磨我。
我不敢哭,也不敢叫,硬生生的承受著。
快天亮的時候,他貼在我耳邊說:「喬伊,死了太便宜你了,你就活著贖罪吧,只有那個小畜生,我幫你養著,但是如果你不聽話,我會弄死他。」
我知道,他把喬橋當成了牽制我的工具。
有些輪迴真的很可笑。
當初為了報復夜家人,我利用了阿爵。
現在阿爵為了報復我,開始利用我的喬橋。
我刺向別人的刀,終究是刺向了我自己。
第二天阿爵離開了別墅,但是別墅里多了兩個女傭,她們身手也不錯。
我知道她們不僅僅是為了照顧我,而是為了監視我。
這座別墅成了一座牢籠,我成了裡面的囚鳥。
外面的人都傳言阿爵養了只金絲雀。
我頓時覺得有些諷刺。
金絲雀跟囚鳥有著本質的區別。
金絲雀要哄著捧著寵著,囚鳥卻被糟踐著。
幾天後,別墅里迎來了客人。
安心看到我在阿爵的房間時,一點也不意外,倒是我,頓時露出了幾分慚愧。
之前她問我手工的事情,我撒了謊。
她看到我這副模樣,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刺耳:「你知道你是怎麼被帶回來的嗎?」
我茫然的望著她。
她笑道:「因為我在手機里安裝了定位。」
原來當時安心就不信我,不僅在手機安裝了定位,還安裝了監聽器。
安心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嫌惡道:「我千算萬算怎麼沒有算到你個醜八怪身上,喬伊。」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讓那個男人帶走我,對你而言不是更好嗎?」
安心拖著下巴道:「理論上確實是這樣,可是阿爵會記你輩子啊,我要讓阿爵在心裡殺了你,憎惡你,然後等他膩了,你就會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被丟掉。」
「你真惡毒!」
安心笑道:「我是在幫你認清現實,阿爵已經不是以前的阿爵了,你對他而言是恥辱的存在,當你們把心裡那份情誼殺的乾乾淨淨的時候,我就可以得到阿爵的心了,對了,阿爵很感激我救了你呢,你就沒有什麼想報答我的嗎?編個小東西也好。」
原來,她也早就知道那些東西是我編的,那天特意來找我哭訴是為了殺雞駭猴,讓我驚懼。
安心太有心計了,也太可怕了。
我淡淡道:「阿爵早就不喜歡我了,他留著我只是為了折磨我罷了。」
安心嘖嘖道:「我猜也是,畢竟誰看到你這張臉都想嘔吐,阿爵怎麼看得下去,對了,阿爵已經答應娶我了,改天你陪我一起去試婚紗。」
安心滿足的離開了,但是她卻在我心裡的刀傷上撒了一把鹽。
他要娶別人了。
從那天之後,我不吃也不喝,很快瘦了下去。
再次見到阿爵的時候,是我絕食昏迷醒來之後。
我的手腕上扎著點滴,抬起眼皮了無生氣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不讓我死。」
他的眼裡都是紅血絲,像是熬了好幾個晚上。
他惡狠狠道:「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了,至少等我折磨夠了,玩夠了再說。」
我知道阿爵恨我,但沒有想到他的恨意這麼濃重。
他隨即對女傭吩咐道:「以後她絕食就告訴我,我會吩咐管家餓著那個小野種!」
我一想到喬橋頓時掙扎著坐起來;"阿爵,這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跟喬橋無關!"
「晚了,你已經惹惱了我,今晚他沒有飯吃,當然如果你繼續絕食,他明天的飯,後天的飯都沒了,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孩子能夠堅持多久!」
我怕極了,連忙搖晃著他的手臂:「我吃,我現在就吃!」
女傭端來了飯菜。
我用手抓著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塞到鼓鼓的,我用力的吞咽。
大概是因為吃的太急,忍不住嘔吐起來。
阿爵皺了皺眉,他將我面前的食盒踢翻:「夠了,別吃了!」
我哀求道:「阿爵,你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求求你不要折磨喬橋。」
「你就這麼在意那個小野種!」
「他不是野種,他是……」
「夠了,不想聽!」
他怒氣沖沖的離開。
片刻後門被打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竟然是雲淡。
原來她是阿爵請來為我看病的。
再次見到雲淡,我頓時百感交集。
她心疼的撫摸著我的頭髮。
「喬伊,我能幫你做什麼?」
我知道雲淡幫不了我,只會為她招惹麻煩。
我笑道:「這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我心甘情願的。」
「你真傻……」
「雲淡,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雲淡隨即將她回國的緣由說與我聽。
原來她叫雲卿卿,是為了魷寶的病才回國。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魷寶的爸爸竟然是封九梟,阿爵的好兄弟。
「九爺對你好嗎?」
她點了點頭:「挺好的,不過他還不知道魷寶的身世,所以你要替我保密。」
「我知道。」
她低聲道:「那我問你,喬橋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低頭不語。
她嘆息一聲:「你騙不了我的,他是爵爺的孩子。」
我苦笑道:「看吧,就連你都看得出來,可是他偏偏不信。」
「要不要我幫你,我可以給喬橋做一個基因檢測。」
我搖了搖頭:「沒用的,就算把檢測報告拿給他,他也不信,他一直覺得我在騙他。」
「喬伊,如果你想走,我隨時可以送你離開。」
我的眼眸亮了亮:「可以嗎?」
她低聲道:「當然,帶著喬橋遠走高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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