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家老宅內,一個穿著練功服的老者正高坐在一間書房之中。
這老者滿臉紅光,氣色非常的不錯,神色之中帶著一抹人生得意之色。
他便是張家的掌舵人:張友斌!
而在四周,還坐著其他幾個老頭,甚至其中一位老投赫然是一位聖師。
這幾個老傢伙都是和張家關係交好的四股勢力。
這麼多人今天聚集張家,目的自然是為了秦天了。
在華夏,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比較低調,甚至從來不和任何人結怨,不過,他們的實力卻不容小視。
秦天滅掉南宮世家後,他們還蹭上門去看了秦天對抗登廟宗門、魂殿宗門的那場戰鬥。
「聽說秦天去了崑崙?」張友斌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開口問道。
「對!算時間,也已經有兩天了吧?」一個老頭點頭應道。
「他一個人去的?」張友斌繼續問道。
「對,一個人……」
「哼!」張友斌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真佩服這小子,崑崙乃武道之巔的大門派,他居然一個人送上門去找死?真以為崑崙無人?我真搞不懂,這小子的底氣到底從哪來的,難道僅憑秦家的寒冰掌就敢叫囂整個崑崙不成?」
說到這裡,張友斌微微一頓,輕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他和我還是有親戚關係的,我可真不想他就這樣去送死,現在他面對整個武界為敵,早晚他都得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呵呵,張老,你就不怕秦天找上門,找你算帳?」
「我可是聽說,當初你們張家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去對付秦天,成了他秦天的死對頭!」又一個老頭笑著調侃道。
其實他們早就看清楚了張友斌的這張嘴臉。
說的好聽一點是不想讓秦天去送死,說的難聽點,張友斌是怕秦天手中的羽靈石,落入崑崙之手。
張友斌其實巴不得秦天早點死,他如果真的看重這份親戚的關係,豈能眼睜睜看著秦天從小吃苦?
明眼人誰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願意揭穿張友斌罷了。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秦天自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憑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崑崙,哈哈,我現在真想知道,到底秦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崑崙,或者說,崑崙在秦天這個年輕人的出現後,能不能抵抗的住秦家寒冰掌!」
「說實話,我也挺佩服這小子的,他的實力我親眼目睹,登廟、魂殿兩大邪惡宗門的那麼多高手,在他面前,就好像泥捏的一眼,秒殺……不管你多牛,秦天好像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那場戰鬥,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嗯!不錯,我也看到了,他是武界之中,最年輕也最狠最有實力的一個……數百年來,從未出現過像他這樣可怕的人!甚至我連他的實力深淺,都一無所知!」
「這才是讓人感到害怕的地方!」
「嘶!」話說到了這裡,除了張友斌之外,其他幾個老頭,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
在那雲頂莊園的一戰中,好似他們的腦子裡,還浮現出了那一場戰鬥的恐怖和悽慘場面。
揮手間可殺人,彈指間可以殺人,甚至秦天一動不動,都可以殺人。
寒氣收放自如,好似空氣中的每一點塵埃,都得聽命於他一般。
他和魂殿、登廟大戰之時,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猶如一個殺神臨世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現在回頭想想,都讓他們膽戰心驚。
張友斌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我量他也沒有這個膽量敢動我!」
「我可不在意他秦天到底有多厲害?」
「最該害怕的是你們吧?」張友斌輕笑一聲。
「你們今天來此,不就是為了讓我和你們聯合起來嗎?在秦天面前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要殺要剮都隨便他,現在好意思找我?」
「張老,你到底什麼意思?」張友斌的話音剛落,幾個老頭的臉色頓時崩了。
「沒什麼意思,只是我想告訴你們,你們談起秦天都嚇成了這樣,如何和他斗?我不和膽小之輩聯手……就這麼簡單!」張友斌淡淡一笑,神色非常的高傲,好似即便秦天成了神,他也有辦法對付一般。
「這……」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還怕他秦天?哼,整個華夏,特別是整個武界,現在聽到秦天的名字,連魂都嚇沒了,就這點膽子,還想成就大事?」
幾個人被張友斌說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們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這一切都是事實。
張友斌說的沒錯,他們的確被秦天嚇的不輕。
甚至提到秦天的名字,都瑟瑟發抖。
「張老,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秦天的實力擺在那,就連崑崙派出數千的宗師都被秦天殺的一個不剩,這樣的人,誰敢招惹他?那可是連崑崙這種龐然大物都敢推的狠人,華夏武界,說他是第一人,也不為過吧?」
「嗡!」
這句話說出口後,現場的其他幾個老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確如此,現在任何一個人一想到秦天,都讓人感到驚悚,不敢和他對抗。
遇到秦天他們都要繞著走,誰還敢說擊殺秦天?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整個華夏武界,真沒有多少人敢說這樣的大話了,秦天的實力讓人瑟瑟發抖,甚至現在有一小部分的人,開始巴結秦天了,阿諛奉承這位僅僅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就是時勢!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了,他們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豈能還看不懂眼前的局勢?
來找張友斌,如果說沒有對秦天有殺念,那必然是假的,他們還並不甘心,讓秦天手裡的羽靈石,落入別人之手。
然而,以眼前的局勢,秦天唯一一個不敢動的家族,就是張家,他們來此,當然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張友斌的庇佑。
畢竟,張友斌是秦天的長輩,即便張家在秦家落難後,對秦天不管不顧,那秦天也不能對張友斌這個親人動手,所以,這或許是他們此時此刻,能抓住的一個唯一有利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