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妃沒想到宋斂會出現在門口這邊,著實被嚇了一跳,魂差點被嚇出來,也不覺得冷了。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那幹嘛?當雕像啊。」申妃氣呼呼地吐槽著,還從自己腳邊抓了一個東西扔過去。
人嚇人,會被嚇死,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宋斂歪頭避過,那東西透過窗子飛了出去,然後衝破結界落在外面的草地上。
「今晚不太平,我在這裡守夜,你們倆好好睡一會兒。」宋斂頭也不回的說道,專心致志觀察周圍。
申妃也不走了,覺得屋裡面還挺暖和的,她拿出外套穿上,靠坐在旁邊的木質沙發上。
這個林子裡面還挺奇怪,小木屋裡面有二十度這樣,但是木屋外面卻只有十幾度,差了快十度這樣。
明硯是一隻鬼,不怕冷不怕死,她可不行。
其實回頭想想,她覺得宋斂說的也沒錯。
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只在這裡耍嘴皮子太虧了,不管怎麼樣,明天她肯定要殺幾個邪靈師才行。
申妃喝了許多功能性飲料,這會很有精神,並不覺得困。
她一直盯著宋斂那邊,想看看今晚是指什麼個不太平法。
余茵是一個玄門的大佬,看相算命,捉妖驅邪很是在行,如果這些話她說的,申妃肯定相信。
但宋斂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怎麼就認為今晚不太平。
難道說今天晚上邪靈師會來偷襲?
應該也不至於吧,他們就兩個人,邪靈老祖該不會那麼不要臉。
她轉念一想,萬一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算了,她也不睡了陪著宋斂守夜。
申妃當然也沒有那麼好心自己去守夜,然後讓宋斂去睡覺。
這麼默默地盯著宋斂的後背,也不說話。
大約到晚上兩點的時候,申妃終於熬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
她盯著宋斂的後背一直看,模糊間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從他身上走下來,慢慢走到自己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睡著了,開始做夢?,
申妃坐起身子用力揉揉眼睛,她想確認一下,自己剛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剛才看到什麼了?」宋斂回過頭,透過昏暗的月光,剛好看到申妃在揉眼睛,而且的方向是盯著自己的。
申妃總算清醒了一些,她走到森林的身旁圍著他看。
「總覺得你不對勁。剛才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什麼東西從你身上走下來。你不會被什麼妖怪附身了吧?」
宋斂一臉冷色:「胡說八道!這個地方任何東西都進不來,哪有什麼東西能附身,看你是困了,看花眼了,現在我在這裡守著,你趕緊睡一會兒。」
申妃盯著宋斂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重新躺下。
她把頭轉向余茵這邊,剛好看到余茵也側過身子,兩人剛好面對面。
剛才申妃覺得宋斂的眼神有些奇怪,被宋斂嚇了一跳,這貨居然也不覺得困了,精神百倍。
申妃也從自己的背包裡面拿了一個小檯燈出來,按亮之後坐在旁邊,然後慢慢的摸自己那把刀。
「這都快3點了,你不是說不太平嗎?我瞧著挺太平的,這什麼鬼東西也沒有。」申妃抱怨的說道,這回沒覺得宋斂說的很對。
宋斂突然轉過頭來,他看著申妃,表情有些奇怪。
「你不困嗎?明天還有一場大戰,你就這麼熬著也不是辦法,趕緊去睡。」
申妃聽出來了,宋斂的這句話帶著急切,似乎想讓她現在就睡著覺,他難道為了對方什麼事兒?
越是這樣,申妃肯定越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盤腿坐著,從自己的背包裡面拿了一個麵包坐那看。
「你在搞什麼鬼?這麼想讓我睡著,我睡著之後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是怕你們倆明天沒精神,。現在有我給你守夜,你自己不睡明天怎麼應付?」
申妃覺得這話沒問題,繼續吃吃喝喝,像一個吃貨一樣。
「你反正也不喜歡我,我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跟你說,我這種人貪生怕死,明天真的遇到危險,我肯定是第一個溜的,別人的死活我才不會放在眼裡。」
宋斂並沒有露出多難看的表情,他看了一眼余茵,然後回頭說道:「這麼想的就太好了,剛才我跟余茵也是這麼商量的。我們第一肯定要護著自己的安全,別人的死活那都放在後面。」
申妃也沒有想到他就這麼說出來了,整個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算了,我睡一會兒,你要好好守著,有什麼危險立刻叫我。可別自己就去闖,明天如果你死在這裡,余茵肯定會以為是我乾的,那我就有口說不清了。」
申妃有些後悔自己來的時候,忘記帶一個攝像頭,說不定安在房間裡面她就能夠睡個好覺。明天想看什麼東西,直接從監控裡面找。
睡著不久,宋斂默默走到她跟前,還衝她伸出一隻手。
申妃察覺到宋斂的行為不對勁,急忙衝過來:「宋斂,你在幹嘛?」
她這一嗓子,把宋斂直接給喊清醒了。
宋斂突然轉身,轉過頭來,看著明硯的位置,嘴角一彎,突然陰森地笑起來。
「你再嘰嘰喳喳的,我就再把你的嘴給封上!」余茵發飆了,還以為申妃是故意吵她。
宋斂快步走到余茵的身旁,扶著她躺下去:「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這邊由我來處理。」
「嗯,盯著這女人,老是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幹嘛。」余茵嘟囔完重新躺下,她是真的困得不行,眼皮都不想抬。
余茵再次睡著,申妃的身子才能動彈:「搞什麼?你不是宋斂,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想要做什麼?」
申妃真誠發問,心裡緊張的不行,她可以肯定宋斂身上有東西。
宋斂沖她走過來,表情很是怪異,「乖乖地給我老實一點兒,就當自己沒看到,沒聽到,如果今天晚上的事傳到余茵那裡。那你明天可就魂飛魄散,連家人最後一面也見不著了。」
明硯大氣不敢出,怎麼宋斂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