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幾十個呢,就這麼不翼而飛,想想就覺得奇怪。
所以,當余茵看到那片沼澤地,還有旁邊的腳印時,她甚至有下去撈的想法。
當然她肯定不會自己去,身旁這不是有個現成的人選。
「你、你看著我幹嘛?」徐美蓉意識到余茵一直盯著那片沼澤池,被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她哪能不知道余茵的表情什麼意思。
余茵指著那兒問她:「旁邊這麼多腳印,萬一有人掉下去了,要不然你下去撈撈看?」
徐美蓉臉色大變,急的往後退:「那是傀儡的腳印,你看這些腳印很輕,上面還沾了很多泥巴,就是沼澤中的傀儡出來時候腳上沾的泥巴,不可能是宋斂那些人。」
余茵本來也是故意逗她,她站在旁邊看了會兒,又翻出地圖做標記。
這片林子裡面,未知的區域有很多,帶著徐美蓉果然有點用處。
走了大約兩公里,快二十分鐘,徐美蓉腿都快斷了,提出要休息一會。
她現在全身都是傷,一隻手腕也抬不起來,已經無法再召喚出那些傀儡,只能討好余茵活下去。
倆人在旁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去,余茵靜靜的聽周圍的聲音,走了這麼久也沒聽到哨聲,說明申妃和明硯那邊也沒有發現。
明硯是鬼,遇到危險能輕易脫身,申妃刀法不錯,只要不是被人群攻,逃跑也輕而易舉。他們沒動靜,說明沒發現。
余茵有直覺,她們的方向錯了,宋斂絕對不會帶著那些人走這麼遠,一個標記也不留下。
「你說……林子裡面是不是有陷阱一類的東西,否則那幾十號人怎麼突然間就找不到了?」余茵轉過頭看向徐美蓉,目光裡帶著探究。
這回她把徐美蓉給問住了。
徐美蓉雖然是邪靈門的一位長老,她們這些長老平時出去出任務,從未到過這片林子。她也只是從別人那裡聽說過一些,對這裡根本不熟悉。
「余茵,我是一個小小的長老,入門也沒有幾年。不是什麼天知地知的百事通。不過據我的分析,宋斂那麼喜歡你,不會走那麼遠。」
余茵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如果這四個方向都沒錯的話,就說明宋斂他們消失在半路上。
她想到那件帶血的衣服,還有小木屋中凌亂的東西,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他們都是從木屋中消失的,木屋底下還藏著什麼他不知道的地方。如果真是這樣一切就解釋通了。
「走,我們回去!那間木屋子肯定有問題啊。」余茵說完也不能管徐美蓉,直接就往回走。
徐美蓉也不敢磨蹭,她現在跟廢人一樣,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難以自保,還是要跟著余茵才行。
余茵走得很快,幾乎是用力的,把徐美蓉累得半死,滿頭大汗,嗷嗷直叫。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明硯和申妃也到了。這兩人正扶著旁邊的樹休息,滿頭大汗的,想必也是剛回來。
余茵想起,和他們約定的是五公里,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回來了,除非跑否則根本不可能這麼快。
「申妃、明硯,你們這邊有什麼發現嗎?」余茵急忙走過去問申妃。
「就是因為沒發現才回來,我倆跑了五公里啊,宋斂他們怎麼可能跑那麼遠。」申妃也是後知後覺,認為自己的方向錯了。
她看到余茵,繃著的那根弦這才放鬆,邊坐下休息,邊掏出一瓶水喝著。
明硯同樣是這種發現,而且比申妃更細緻,他能感覺到自己去的地方沒有活人。
余茵又有另外一個想法:「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屋子有問題,之前我們剛來那會,武清就把我們困在這間屋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再去屋子裡面好好找一找,在下面周圍都看一看,說不定這裡有什麼密室。」申妃說完第一個竄上二樓。
徐美蓉沒有來過木屋這邊,見他們找得仔細,自己也在旁邊認真看著。
很快余茵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在木屋周圍,底下的地上發現了一片草坪,與其他地方並不相同。
現在已經是秋季,這些草坪應該是長得最茂盛的時候,卻有一塊的草坪明顯與周圍地上的不同,而且開始泛黃。
余茵從旁邊找來棍子,在上面重重地敲著,果然敲出了空響,這草坪底下是空地。
申妃走過來,拿著自己的刀用力往下扎。
她之前在這裡睡過一晚上,怎麼就沒發現底下是空心的?
余茵剛要幫忙,被申妃推開。
「別讓開!我來!」申妃力氣很大,她另外撿了棍子,輕鬆地把這片草坪給撬開。
沒想到最底下是鐵板,地上的草接觸不到其他部分的水分,所以已經變得枯黃。
余茵走在第一個,申妃和明硯在後面。徐美蓉還以為把她忘了,想轉身跑又被申妃你拉過來,架著她往前面走去。
「徐美蓉,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這底下都有什麼危險,要不然等會兒讓你去擋刀!」
「申大小姐,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邪靈門的核心機密,只有十大長老之首的大長老知道。我只知道一些皮毛,根本不知道這裡有密室的事兒。」徐美蓉急忙解釋,生怕自己受到連累。
余茵走在第一個,她看到密室昏暗一片。自己打開手電,在地上照著。
果然,她從泥濘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些印記,有舊衣服,還有用一些石頭畫出來的箭頭標記。
余茵激動不已,現在她可以確定,宋斂他們那些人就是來了這裡。
「果然是在這!也不知道他們遇到危險沒有,我們快點走。」余茵已經站不住了,她力氣恢復後幾乎是健步如飛。
這地下巢穴里有很深有好幾灘水池,他們踩在裡面走了不到兩分鐘,鞋子和褲子頓時就濕了一半。
申妃沒走一會兒,覺得有東西好像從自己的褲腿裡面鑽了進去,往她的腿肉裡面鑽,也不知道是不是螞蟥。
「不行了,有東西咬我,我走不動了。」申妃越想越怕,到一邊乾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