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更沒想到盛斐煙會出現在這裡,看來她和申妃下來小木屋這邊,盛斐煙一直在周圍看著,這個陷阱就是給她和宋斂的準備的。
她抬頭,轉身看著宋斂,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自相殘殺肯定不可能,被那些人人殺了更不可能。
她想,盛斐煙肯定忽略了她的本事,她余茵在京城雖然名氣不大,但本事不是盛斐煙可以想像的。
既然敢到這個來,她肯定能全身而退。
宋斂附耳過來,小聲提醒我提醒:「這些人沒多大本事,別大材小用了。」
有宋斂通氣,余茵明白了,自己那張九階金符肯定用不上了,對付這些人一張七階的符就足夠用了。
她握著符回頭,看到除了盛斐瑾以外的其他人,全部對余茵虎視眈眈。
「你們不退縮啊,那就別怪我心狠了。」余茵說著輕啟嘴角,默念著咒語。
七階金符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變成一張巨大的網,把那些人全部困住,任憑他們怎麼掙扎都沒用。
山洞裡爭吵聲不斷,誰都怕這個時候毒蟲會侵襲,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盛斐煙看到這裡,放聲冷笑:「廢物,早知道你們這麼沒用,我就不拖延時間吧。去吧,你們肯定也餓了,今天讓你們飽餐一頓。」
誰都聽得出來,這些話是對她身後水潭中的那些毒蟲說的。
成千上萬隻毒蟲,開始往金符之下的那些人那裡涌過去。
以洪傑為首的那些人被嚇得瑟瑟發抖,跪下向盛斐煙求饒。
「盛小姐,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只有你把我們忘了,我們現在就把余茵給抓起來,大卸八塊。」
「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們掌握不住,沒本事殺了她,就別怪我心狠。」盛斐煙說完,對那些毒蟲下了最後的命令。
余茵和宋斂等幾人退後,轉過身子不想看這種慘痛的畫面。
她心裡覺得很奇怪,盛斐煙恨的不是她嗎?怎麼不殺她?反而對其他人動手。
宋斂站在余茵身旁,似乎明白了盛斐煙的想法,也許盛斐煙今天不光要殺人,還想讓余茵身敗名裂。
「這裡只有一個出口,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過一會兒我幫你們擋住毒蟲,你們從她身後殺出去。」
余茵按著宋斂的手腕,不讓他衝動:「我說過,我有辦法救大家出去,你們聽我的,大家互相配合著,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害怕會被盛斐煙給聽到,她很清楚,現在盛斐煙做的就是殺雞儆猴,讓余茵覺得害怕,想看著她求饒。
余茵把申妃和宋斂,以及盛斐瑾喊到一邊,各自給他們畫了一張符。
再加上明硯打配合,衝到盛斐煙身後不成問題。
她打算燒一張符扔進水裡,阻擋毒蟲的追擊,然後他們趁機衝到盛斐瑾的身後往出口跑去。
盛斐煙看著毒蟲,肆意在咬那些人,得意的臉都扭曲了。
「余茵,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讓你看看你死後的下場。這些人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跪下求饒我就饒你們一命,相反你們的下場比他們還要慘。等出了這片林子,所有玄門的人都會知道是你帶著這些人深入虎穴,把命都給丟了。」
「死都死了,管別人說我什麼。你那些毒蟲真的厲害嗎,我怎麼看著有些在偷懶,是不是吃撐了怎麼都掉水裡面不動了?」余茵故意這麼說,想讓盛斐煙往前一點,這樣他們就有機會繞到盛斐煙的身後。
其實是明眼幫忙,暗中搞了一點小動作,偷偷地捏死了幾隻毒蟲扔進水裡,故意給盛斐煙看。
盛斐煙這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看到水面上的確有毒蟲飄著。
她急忙跑到跟前打量,從水裡面撈出來幾隻蟲子看。
就是這個時候,余茵看了看盛斐煙身後,其他三個人一起跑過去。
余茵也不敢耽擱,忙掏出來一張火符,念了咒語之後將火符丟進水潭,攔出來一條路。
等盛斐煙發現她的舉動,想把那些毒蟲都給召喚出來攻擊余茵,卻被火光給攔住了。
毒蟲怕火,只能繞到一邊到岸上,這樣就拉長了距離。等它們衝過去的時候,余茵再次繞出一條阻隔。
「余茵,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我告訴你。在門口那邊毒蟲更多,我當然不會把雞蛋全都放進一個籠子裡面。你們跑得越快,死的也就越快。」
余茵不確定,盛斐煙是不是嚇唬他們的現在只有這一條路,想活著只能死命的往前沖。
她沒空和盛斐煙囉嗦什麼,跟在宋斂的身後,一刻都不敢耽擱。
盛斐煙惱羞成怒地看著那些怕火的毒蟲,這種低等生物果然都是沒腦子的,連跳吼一聲自己都不知道,還畏懼這些一點點的火苗。
她好不容易才把這些人都弄到這裡來,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余茵、宋斂,你們今天逃不掉的!」盛斐煙跑著去追,在她身後有密密麻麻的蟲子衝進火光中,還有些直接被燒死。
盛斐煙還是心疼,為了培育這些蟲子花費了不少心血,好不容易才能讓它們為自己所用,今天就被火燒死了這麼多。
他絕對會讓余茵,為這些蟲子付出代價。
余茵和宋斂,盛斐瑾、申妃4個人一直往前跑。
明硯跑在最前面替他們去探路,他是一隻鬼,在這種黑暗濕冷的環境下絲毫不受影響。
「休息會吧,你怎麼樣了?」余茵看到宋斂出氣有些急,整張臉異常發白,很擔心他的安危。
宋斂扶著牆壁,搖了搖頭:「是藥的作用,我們趕緊走吧。他們快要跟上來了。」
余茵和盛斐瑾扶著宋斂,步子慢了下來。
盛斐瑾猶豫不決,小聲提醒她:「姐,他根本不怕那些蟲子,要不然我們先走,先逃出去再說。」
「你先走吧,我不會丟下他。」余茵冷冰冰的說道,對於盛斐瑾背叛她的事,余茵仍舊記著。
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一個人,這個人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也不行。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余茵心裡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