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這個人心狠手辣,他拉攏不了明硯,就想著直接把他殺了,讓其從自己眼前消失。
活了這麼久,還沒有哪個小輩敢在自己眼前這麼狂,指著他的鼻子罵人。
越是狂的,他越是想教對方做人。
武清個性強勢,學習的道法大多屬於雷系,秘訣就是雷火球。
他沒給明硯留退路,雷火決剛念出口,明硯就挨了一個火球。
明硯身子一直往後退,到後來退無可退,就想著爬到樹頂離開這裡。
可惜他忽略了自己身體,已經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根本爬不動樹,而且現在身體受了傷,連走路都成問題。
「怎麼樣服不服?要不要我給你留個全屍?」
明硯回過頭,聲音越來越大:「我又不是沒死過,有本事你直接把我干廢了,讓我沒本事抵抗。只要今天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求饒。」
武清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哪能不氣,他衝到明硯的跟前:「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等著受死吧。」
明硯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回過頭就看到武清嘴裡面也不知道念著什麼,有更密集的雷火球飛過來。
「倚強凌弱,卑鄙小人!」
明硯施法結印,出現一個很大的火球,直接衝著明硯的頭頂燒了起來。
明硯這回躲避不成,他所依附的這具身體本能煙搶到直接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武清趁此機會,又是拍出一個火球。
「去死吧!很快你就會知道跟我斗的下場。」
到了這個時候,明硯只能捨棄自己現在依附的身體,迅速離開這裡。
他很清楚,如果他再使用這些身體,接下來肯定會魂飛魄散。
他的魂魄剛飛離,剛才丟棄的身體就被一個火球擊中,身體燃燒起來,沒過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塊焦炭。
明硯這次真的被嚇得不輕,他沒有想到武清躲了幾天,法力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在之前他遇到武清的時候,他還沒有這麼厲害。
武清當然也看出,明硯已經飛出這個老頭的身體,他在後面又補了一個火球,窮追不捨。
對於像武清這種道法高深的人,他念咒和施法,不光是對人有效果,對於鬼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若不是明硯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鬼,自己的身體還有一些抵抗力,恐怕他一點都承受不住,早就灰飛煙滅了。
「求饒嗎?你現在管我喊一聲祖師爺,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明硯眼睛一瞪,身體已經被控制住無法動彈:「有本事就殺了我,老子才不會管你喊,喊孫子我都覺得掉價。你不是號稱活了幾百年的邪靈門祖師嗎,趕緊把我殺了,要不然老子還真的瞧不起你。」
武清臉色一變,他怎麼也沒想到,明硯會這麼硬氣,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跟自己犟嘴,死活不肯認輸。
越是這樣,武清越是不想給對方痛快。
「你不是想死嗎?我就偏不讓你尋死。我會讓你好好的嘗盡世間最痛苦的陣法,幾百年來我早就學會了無數折磨人的法子,我很樂意在你身上挨個地試一試。」
明硯聽到這裡,直接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他心裡已經怕得不行,但是又想被對方看扁,一直嘴硬。
「有本事就來啊,我就要看看你怎麼折磨我,我是一隻鬼,根本不知道痛。」明硯現在也是無所畏懼,反正他是一隻鬼已經死過,什麼疼痛的他不在乎。
武清這回真的被氣得不輕,這拳頭都上去了,直接從明硯的身體裡穿過去。
過了這麼多年對武清來說,跟他打交道的一直都是人,尤其是玄門的大佬們,那些人在他眼裡也不過如蝦米一般,怎麼今天卻被一隻鬼欺負到這種地步。
他想立刻殺了明硯,但是心裡又很不痛快,必須讓對方嘗嘗苦頭才行。
武清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一個困住鬼的瓶子,只要把明硯扔進去,就無法逃脫。
他只是微微抬手,就困住明硯,將其裝進瓶子裡。
明硯害怕里,魔鬼的法子就想虐死他,直到他肯跪地求饒為止。
他想,反正自己不會跪地求饒的,還不如死的痛快。
不能苟活,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死,消失在人間。
明硯死之前,想辦法給余茵去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武清的方位,不過他那張靈符還沒發出去多久,就被武清給逮到,直接在他面前化成了泡影。
「當我的面還敢搞小動作,你還真是不怕死。」武清說完已經從自己最深的兜里,把那個瓶子給拿出來。
他把明硯的魂魄魂魄放入其中,拿在手裡晃了晃。隨手念著咒語,又不會讓他灰飛魄散。
明硯這才感覺到痛苦,除了在老者身上他感覺到痛苦之外,這是他當鬼的這幾十年來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和痛苦。
但他自己又無法接受被困在瓶子裡,只能任由武清擺布。
武清拿著這個瓶子,慢悠悠的往那裡走去,這個瓶子放回自己的茅草屋當中,又灌了一瓶水進去不會讓對方淹死,又不會很痛快。
明硯快瘋了。
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鬼也是能被折磨的,尤其是在邪靈師的手中,他們有無數惡毒的法子。
如果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會有這種遭遇,當初還不如直接魂飛魄散,或者是放棄仇恨,直接投胎轉世為人。
「舒服吧,這輩子還有更讓你舒服的東西,你老實給我等著。放心,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我慢慢讓你體會。」
明硯急紅了眼,跳起來大叫:「有本事把我給殺了。」
武清並不上當,盯著他大笑:「想騙我你還太嫩,報仇的最高境界並不是仇人得到痛苦,而是讓他生不如死。」
明硯翻了一個白眼,不明白有什麼區別。
不過有一件事對他來說還沒那麼絕望,那就是他可以透過這個瓶子看到外面。
後來他想通了,反正隨時跟著武清,能知道他隨時都發生了什麼事,等他以後逃出去,再把這裡的事情先告訴余茵吧。
明硯心裡是這麼想的,他並不知道,其實剛才放出去一半的符,余茵已經收到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