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叫你進來幹什麼?好玩嗎。」
蘇安月茫然無措。
她可不敢對少主胡來。
雖然她並不清楚齊夢的背景有多厲害,至少從父親對齊夢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絕不好惹,分分鐘能要了她小命的存在!
見她遲遲不動,葉風生了氣。
「我讓你辦點事,咋就這麼難呢!」
「葉風,你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你去唄。」
「我是個男人!醫患關係到今天有多緊張。」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蘇安月怕,她擔心惹上麻煩。
葉風說道:「從你進到這個門開始,你就跟我脫不了關係,齊夢要宰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因為你知道她的不堪!」
「才不是這樣,我看起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嗎?」
齊夢一說完,蘇安月就下定了決心。
配合,必須配合!
她緊握雙拳,迅速靠近齊夢。
齊夢道:「女人,我勸你不要亂來!」
「對不起了少主,我也是為了您的病情考慮,葉風看起來吊兒郎當,實則醫術非常高明,你就信他一次吧。」
「我信他個鬼!」
齊夢道,「別碰我,誰碰我一下,我砍他一條腿!」
葉風緊皺眉頭,說不通了還!
病人不配合,怎麼辦?
其實很簡單,讓病人動不了,不就得了。
葉風摸出一根小小銀針,先讓蘇安月閃一邊去。
齊夢肯定察覺到了不對勁,本能的要躲。
前腳是邁了出去,還沒來得及邁出後腳,他就感覺天旋地轉。
齊夢很努力的想保持意識。
實在做不到。
她用出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緊緊盯著葉風。
「你對我做了什麼?」
「對不起,待會兒還有更過分的。」
葉風是個誠實的人,可誠實差點兒把齊夢氣死!
她暈倒,再不能反抗。
蘇安月更加緊張,她說道:「這麼做,不會有問題吧?」
「誰讓她不老實的,我只能讓她老實一點嘍。抓緊時間吧,不然待會兒那老傢伙衝進來,看見現在的一幕,就不好說了。」
「現在該幹什麼?」
「把她兜帽摘了,然後是外套。」
蘇安月點點頭,雖然覺得怪怪的。
她像是在助紂為虐,幫流氓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
蘇安月顫抖著手,把一直籠罩在齊夢腦袋上的兜帽摘了下來。
好傢夥!
什麼鬼。
蘇安悅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往後跳出好幾步。
齊夢是人嗎?怪物成精吧!
不是說建國後動物不准成精嗎?怎麼跑出個奇葩。
葉風也是皺緊了眉頭。
他提前有過心理準備,至少從關南的形容中,齊夢的病情很嚴重。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能有如此嚴重!
整張臉皺皺巴巴,沙皮狗什麼樣,齊夢的皮膚就什麼樣。
而且上面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白點,紅點。
紅點應該是血痂,撓的唄。
雖然齊夢自己也知道她這個病不能撓,越撓越嚴重,可知道是一回事,癢起來受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撓了很爽,不撓很糟糕。
那你選,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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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時候疼比癢更令人接受。
至於紅點外的白點,經過短暫的研究後,葉風把它歸類於皮膚的病變。
研究了跟沒研究差不多。
反正就這個意思,更多的專業詞彙,葉風也不同。
他再刻苦再勤學,終究是半路出家,能懂什麼病,該怎麼治就不錯了!
就不要再要求他知識淵博,出口成章,和那些學書大能一樣。
白天做了手術,晚上還能奮筆疾書寫論文。
葉風道:「把她胳膊露出來。」
蘇安月有點遲疑了。
倒不是擔心事後齊夢報復。
她問道:「這玩意兒沒傳染性吧?」
「那誰知道。」
「葉風,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去死,也不想被這玩意兒粘上。」
「放心吧,有我在。」葉風道。
「你真有法子治?」
「我的意思是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
一聽這話,蘇安月滿頭黑線,拳頭捏著,就要給葉風一下子。
妥妥渣男嘛!
女朋友丑了,馬上分手!
蘇安月更不想過去了。
但葉風是何等人,拿捏一個蘇安月,輕輕鬆鬆。
他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在公共場合,讓你叫我主人。給你留點面子。」
「真的?」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蘇安月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詛咒你生不出兒子。」
「至於這麼惡毒嗎!」
葉風為了下半輩子的幸福,也不能欺騙蘇安月呀。
再說了,不讓蘇安月在公共場合叫他主人,私下就不能了嗎?
蘇安月還是太年輕,看不出來葉風的文字遊戲。
她硬著頭皮將齊夢的外套解開,可見兩條胳膊,全是密密麻麻的鱗片狀東西。
蘇安月只看了一眼,渾身難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不行了,不行了,馬上要吐!
葉風還好,可能是職業因素吧。
見多了,也就乏了。
就像某島國的某些行業從業者,那些男藝人下了場,除開某些天賦異稟的人才之外,大多私生活過得清湯寡水。
蘇安月蹲在牆角,一遍遍的嘔吐,而葉風戴上手套,全副武裝慢慢靠近齊夢。
等蘇安月吐完,稍微有一丟丟的恢復,回頭看見葉風這樣的打扮,人快傻了。
她這輩子唯一一次說髒話,就用在了葉風身上。
「你特喵有手套,為什麼不給我!」
「你也沒問我要啊。」
「去死吧,臭男人!」
「別鬧!打落了樣品,粘到你身上,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像齊夢一樣。」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蘇安月一聽這話,瞬間慫了。
她惡狠狠瞪了一眼葉風,悶頭,摔門就走!
葉風也沒攔她,今天的工作差不多結束了。
葉風又把齊夢的衣服穿好,兜帽帶上,再把她弄醒。
而蘇安月氣沖衝出來,眾人急忙圍上去,問她,「少主沒事吧!」
「葉風沒把少主怎麼樣吧!」
一提少主,蘇安月就想到了剛才齊夢摘下兜帽後的樣子,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往外面冒,沒有密集恐懼症,都得患上這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