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臨死之前，老哥哥我奉勸你一句話。」
「我聽著。」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葉風翻個白眼，
至於不？到死都窩囊，
羅素你能不能做一回老爺們！
葉風道：「老羅，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天生硬！慫不了。」
「風啊，那是你不知道，哎！就這樣吧，以後你會發現的。」
啥意思啊？
羅素也不解釋，也沒機會了。
他雙眼一閉，徹底死了過去。
葉風懵了，反覆咂摸這句話，
然後，
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里。
我被綠了！
這個人，羅素還曉得。
特喵的，
真是應了那句話，往往自己是最後知道，自己被綠的那個人！
葉風抓住羅素肩膀，使勁兒晃了晃。
「老羅，你別死啊！快點說是誰，我被誰綠了。」
羅素手腳都開始冰涼，最後一點溫度被靈魂帶走。
不行，不行。
絕對不能讓羅素死過去。
葉風把他放到，深吸一口氣。
針，
小小一根針在葉風手指尖夾著。
一股股金色光芒在葉風腳邊出現，
他全神貫注，
畢生之功力融匯於一針，
堵上全部榮譽，
去吧！
天頂蓋，輕輕鬆鬆刺了進去。
與此同時，羅素閉著的雙眼瞬間睜開，
沒有瞳孔，白茫茫一片，
似乎有顆雞蛋在那裡頭。
「羅素，我會把一半的功力傳給你，你可要收好了。」葉風呵道。
羅素點點頭，
他說不出話，卻知道葉風在幹什麼。
就在葉風準備下一步的時候，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咻！
劍鋒閃過，羅素半個腦袋飛了起來。
鮮血撲了葉風一臉，
啥情況啊！
「葉風，拿命來。」
竟然是莫山山，她眉頭緊皺，又恢復到了冰塊臉。
讓人難以親近。
葉風頓時無語，
大姐！你找我麻煩，我沒意見，但是你能不能提前預約一下。
看看情況吧！
我現在真的很忙。
莫山山才不管葉風啥狀態，踩著羅素的血，殺到了葉風面前。
不敢托大，
莫山山的實力非同一般，畢竟她爺爺不一般。
葉風趕忙拔劍，砰！
雙劍對撞，濺起來的能量波動讓四周水潭，波浪翻滾。
葉風退後兩步，莫山山則是一步。
葉風趕緊問道：「莫山山你又發什麼神經，我們那點事兒，你至於紀到今天嗎？」
「你殺了芊雅！混蛋。」
芊雅？
死了！
葉風茫然無措，到底怎麼回事啊。
剛才他確實用石頭砸碎了芊雅腦袋，可那是幻覺。
如果不是，
莫山山為啥好端端站在那裡。
咦？
不對不對，
莫山山右半邊腦袋確實有傷口，還不小，正在流血。
「我要你腦袋給芊雅祭天！」
莫山山身形流動，瞬間靠近了葉風。
葉風不想跟她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偏偏腿疼得厲害，還有心口，連腦袋也是。
正好右邊臉頰微微發熱，一滴水順著山峰頒的臉，滑到他嘴裡。
一嘗，
斯，
不得了。
甜甜的，腥腥的，是血！
葉風忽然想到之前，他跳的兩次樓，拿石頭敲的腦袋，
不是假的，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噗嗤！」
淡藍色長劍貫穿葉風心口，他竟然沒有半點痛苦。
若非感到意識逐漸模糊，那強大的力量感迅速衰減，
他真要以為，又是一場幻覺。
莫山山也懵了。
她握著劍柄，抬頭看著葉風，這個又愛又恨的男人。
莫山山問道：「你為何不避。」
「為何要避？」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做，就會洗刷你身上的錯誤，我依舊會殺了你！」
「你現在不就做到了？」
葉風淡然一笑。
其實他腦子很亂，真分不清楚哪兒是幻覺，哪兒是現實。
葉風甚至在想，
是我殺了莫山山，
還是莫山山殺了我。
這就很奇怪！
莫山山道：「葉風，你又在耍什麼手段？」
「快點吧。」
葉風閉上雙眼，任由莫山山前進。
但莫山山停住了。
臭混蛋狡猾，
一肚子壞水，誰曉得他要做什麼。
莫山山竟然退後半步，拉遠跟葉風距離。
忽然！
葉風睜開雙眼。
莫山山渾身一顫，
他的瞳孔一隻黑，一隻白。
再看一眼，似乎在打轉。
莫山山楞在原地，神智不受控制的掉了進去。
也在跟著轉來轉去。
葉風語氣深寒，天然帶著一股子的不可抗力。
「過來。」
「是的。主人。」
莫山山當真走過去。
僅僅一步，
她醒過來。
莫山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神智能回歸真不容易。
她明白，現在的葉風，她對付不了。
跑，
趕快跑！
「有意思，能逃出本座的囚籠。我倒要看看小女娃娃，你有多少能耐！」
葉風伸出右手，
空氣瞬間凝結。
砰！
莫山山感覺撞上了什麼東西，暈暈乎乎。
就是這個短短耽擱，她又回到了葉風身旁。
沒廢話，
莫山山袖口藏了一把匕首，衝著葉風心口就扎了過去。
啪！
匕首從尾端斷裂，鐵屑飛起來，反而刺入莫山山體內不少。
「女娃娃，就你這點實力，能傷本座？」
「你不是葉風，你到底是誰？」
莫山山掙扎著，
可惜，
她始終被抓住脖子，根本逃不掉。
她的問題，確實讓葉風陷入了短暫沉思。
對啊，
我是誰？
生命永恆的問題，人類從誕生之初到現在，也沒誰能解釋清楚。
莫山山終於找到機會，踹了葉風一腳。
疼得葉風皺緊了眉頭，下意識蹲了。
實在有點疼，
莫山山這娘們，下手也是真滴狠！
「小小凡人軀體，太弱了。」
葉風緩緩站起來，又看看滿是血污的手。
莫山山已經跑遠了，也沒見他去追。
葉風喃喃道：「不過人類有人類的好處，七情六慾，能享受舒服，快樂。」
莫山山一口氣跑出十公里遠，
這地方她從來沒見過。
地下的天然溶洞。
可算有一處乾燥的地方，能休息休息。
腳長期泡著髒水，會酸，會臭，會有腳氣。
美少女的腳，怎麼能是臭臭的呢。
莫山山趕緊把鞋子脫下，心想再休息一會兒，馬上離開。
葉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看都看不懂。
何況是把葉風從苦海里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