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血殺的面龐忍不住的抽搐,他發誓,如果不是因為方才得到了蘇白的『暗令』,他真的會忍不住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實力近乎跌了一半的臭禿驢!
然而,玄方此時卻無心計較這些,他虔誠的目光在這黑夜當中,顯得格外矚目:
「金光寺,第一百二十八代首席弟子,玄方,叩見我佛門大帝!」
「恭請大帝現身,弟子有要事稟報!」
略帶一絲青腫的額頭,沉悶叩於地面之上,神魂之音郎朗。
白衣如雪,巍然不動。
看這姿態,恐怕今晚要是見不到蘇白,他只怕能在這裡跪上一天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月輝之下,樓閣之上,戴著一頂小睡帽的蘇白,眸光平靜的注視著玄方道。
「大帝?!」
宛如幸福突然降臨般,玄方滿臉激動的抬頭仰望著蘇白,語氣有些哽噎的磕巴言道:
「大帝弟子萬萬沒想到真的能夠有幸」
見狀,蘇白頓時有些不耐煩的皺眉言道:
「有話快說,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你不知道這是很缺德的事情嗎?!」
言罷,還扭頭回望了一下身後,見夏語靈正睡得很沉,方才繼續扭頭俯瞰下方。
「是!弟子謹遵大帝法令!」
玄方慌忙一叩首,隨即將今天白日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快速稟告於蘇白
「」
「大帝,如若您不想出手,弟子可將此事上報於師門,讓我們佛門高層與道宮進行交涉」
「也好」
玄方恭敬的話音未完
「不用了,明日我自會處理。」
蘇白淡漠一語,同時原本明亮的眸光,稍顯深沉,使之看起來,好似萬事盡皆掌握於胸般
「是弟子自作主張了!請大帝恕罪!」
玄方聞聲,瞬間誠惶誠恐。
背後猛而生起一絲冷汗
他這才回想起,對一個無敵者說要幫助於他,到底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自行退去吧~」
粉嫩的小掌微微揮舞。
「弟子遵令」
玄方極為恭敬的行過三拜九叩之禮後,方才悄然遁去身形。
唰!
「殿下」
樓閣頂層的廊道上,血殺的身影瞬息出現,同時單膝跪地,作出請教狀。
他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蘇白會默認自己就是佛門大帝的身份
這樣做,好像,並沒有任何好處啊
「我自有打算。」
蘇白微微晃首,目光凝聚於玄方消失的方向,輕聲呢喃道。
「屬下明白!」
血殺當即垂下頭顱,同時懂事的遁入黑暗中,繼續拱衛整個鳳陽閣。
時間飛逝,已然來到了次日一早。
「咦?!」
「這不是那個小和尚嗎」
享用完早膳,正抱著蘇白坐在前院休息的夏語靈,望著拱橋之上,好似憑空浮現的玄方,滿是驚訝道。
前天晚上的那一場大戰,她也是吃瓜群眾當中的一員,雖說有些搞不懂在最後,那道奇特的佛像到底是什麼,但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潛意識裡,夏語靈早已將玄方歸納到了『超級厲害的強者』行列。
此時見得,自然容易多想。
「小白,他不會又是來找你打架的吧?」
輕撫著蘇白柔軟的肚皮,夏語靈悄聲作問道。
她發現,這段時間,好像源源不斷的有人來挑戰自己的小白,但都鎩羽而歸。
故此,夏語靈也暗自將『常勝將軍』的標籤,偷偷按在了蘇白的頭上。
「喵~」
正滿臉作出享受狀的蘇白,微微瞥了一眼拱橋上的玄方後,便不再搭理後者。
「阿彌陀佛!」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凡所有相,皆為虛妄」
望著蘇白竟然這般坦然的躺在一名『女施主』的懷中,臉上的表情還
這般場面,差點使得玄方信仰崩塌,隨之慌忙默念經文,掃去心中雜念:
「大帝這是紅塵煉心,絕對不可多想」
「這般佛心境界,玄方你是體會不到的」
就這般,持續良久後。
「呼」
待得心境重新恢復靜如止水,玄方才敢繼續向著前方踏行。
在抵至鳳陽閣邊上後,隨而默然盤膝打坐,竟是自顧念起了早課
「看來,還算懂事。」
蘇白假寐的雙眸,微微輕動,便是不再搭理。
臨近晌午時分。
京兆府外,一處荒無人煙的河川邊上。
「師伯,那隻貓妖真的會如時赴約嗎」
少年心性的清風,終究還是忍受不住這般枯燥的煎熬等待,當即便是朝著一旁的秦憐衣作以詢問道。
聞話,已是站於河川旁半日之久的秦憐衣,蛾眉微皺道:
「這般急躁心性,如何成就大事?!」
「拿出我交給你的道典,默念千遍!」
「是!」見師伯有些生氣,清風連忙嚇得跑到一旁的巨石後,從身後包裹里取出一摞墨香古籍,開始了默念之旅
直至
午後。
嗡!
遠處天邊,數團光華正向此地遁來。
唰!
數息後,降臨於河川旁側。
「這」
進入眼帘的第一幕,就使得秦憐衣連連側目
同時,一股滿是雜念的神魂之音,幾乎難以掩飾的傳至耳邊:
「夭壽啊」
「這要是讓師傅和其他祖師們看到」
「就全完了!」
「大帝啊」
「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們佛門可咋辦啊」
「吼」蘇白稍顯不耐的低沉一喊,頓時所有動靜全然消失。
其背上,夏語靈好奇的眸光打量了一會兒秦憐衣後,便是歡悅一笑道:
「小白,今天我們要來這裡遊玩嗎?真是太棒了!」
話語間,小手舒展,看起來格外高興。
「有趣的小女孩」
不知為何,見到這一幕,秦憐衣發現自己竟然心情愉悅了少許
特別是,在看到玄方那張面如肝色的臉龐後。
唰!
地面之上,一藍一金,二色神光沖天而起!
「小白!加油~」
已經習以為常的夏語靈,衝著天空嬌喊道。
其身後,血殺和青煙公主護衛左右,黑貓煙煙三者亦是作伴於旁。
唯獨玄方一人,悄悄行至旁邊河流處,看起來好似不欲於這些大妖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