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實在是有些扎眼了,聶起和柳甜甜進來以後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閱讀
秦時臨看向了身旁的寧棠:「你現在是我的特別助理,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什麼丟我臉的事,這是你應該遵守的職業道德,明白嗎?」
寧棠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
「您放心吧,我現在可是需要一份工作的人,又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工作開玩笑呢?」
她的語氣里沒有起伏,冷靜自持。
秦時臨看了看她,沒有再說話了。
「我去那邊跟人談生意,有人要打聽我,你自己看著辦。」
秦時臨叮囑了一句之後,邁開步子就離開了。
留下了寧棠自己在原地端著一杯酒,看上去性感又妖嬈,很能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本來特別助理是應該跟在秦時臨左右的,他故意自己單獨行動,寧棠心裡清楚,他是怕聶起和柳甜甜再過來鬧事,搞砸他的生意,給她這麼一段時間,讓她去解決這件事。
寧棠沒有選擇主動去招惹其他人,自己端著一杯紅酒,找到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而此時的聶起和柳甜甜,也終於看到了這個故人。聶起罕見地有些驚訝,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遇到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的人,它是一定會以10倍百倍奉還的。
所以即便寧家並未對他的利益產生半絲影響,他還是把人家整了個家破人亡,寧家的父親差點破產自殺。
對此他並未有半分的悔過之心,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信奉的就是社會達爾文主義,你家自己沒有戰勝他的實力,被打垮了,那就不要怨恨其他人。
這個未婚妻在他的記憶里留下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只是他依然記得當時這個女人企圖反抗他,被鎮壓得更慘的事。
本來以為她這一輩子都要在泥沼裡面沉浮了,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出現在了這個只有上流人士才能夠參加的宴會裡面。
聶起難得生出了一點好奇心。
柳甜甜比他的反應更大。她本來就是一個戀愛腦,當她認定自己已經遇到命中情人之後,占有欲就變得極強。
她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靠近聶起,她害怕其他人把他搶走。
可是現在,她之前一直很忌憚的那個情敵,竟然出現在了這裡,還跟他們遇到了,柳甜甜已經反射性地開始緊張了。
「聶起,她來這裡幹什麼?是你把她叫來的嗎?」柳甜甜小聲在聶起的身邊說道。
聶起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否認了柳甜甜的猜測:「我沒有做這樣的事,她出現在這裡我也很意外。甜甜,不要多想。」
柳甜甜卻更加用力地揪住了他背後的衣服,這樣的用力程度足以體現此時她的心神不定。
聶起眼睛眯了起來,裡面飛快地掠過了一絲寒光。
「是不是她待在這裡讓你不舒服了?那我現在就讓她離開。」
柳甜甜一聽對方這麼護著自己,情緒總算緩和了一點。
但對她來說,這還遠遠不夠。
她希望看到聶起真的能為她做點什麼,所以在對方朝著寧棠走過去的時候,她並沒有阻攔。
寧棠正悠哉悠哉的品酒呢,面前就有一個人站定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到了在記憶裡面的那張臉。
聶起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他的來意:「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我不關心。但你的存在已經讓我的愛人心情很不好了,為了避免大家再產生其他衝突,你現在離開這裡吧。」
他的語氣實在是太過於直接,而且高高在上了。好像他驅逐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
本來聶起以為面前這個女人一定會誠惶誠恐對他道歉,然後離開這裡的,可讓他失望的是,寧棠並沒有這麼做。
她懶懶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對上,聶起皺了一下眉頭,他已經很少遭遇這樣的目光了。
這種目光裡面沒有一絲對他的尊敬,只有不屑。
「你算老幾啊?也敢來命令我。撒泡尿去照照自己,長得這麼丑,還敢在我的面前作亂,噁心。」
寧棠說這話沒有半點猶疑,語氣流暢極了。一看就知道,她真就是這麼想的。
聶起的臉色終於變了,他可沒想過,這個已經被他人出局的人,還敢用這種不客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是不是活膩了?
「寧棠,你在裝什麼傻?你以為說幾句這樣的狠話,就可以給你的生活帶來轉變嗎?可笑!」
寧棠坐在這個地方有點偏,即便有很多人都觀察著他們兩個人這邊的動向,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聊什麼,但是從這個地方傳出去的聲音非常的小,是肉耳捕捉不到的程度,大家也只能幹著急,並不知道裡面到底在進行什麼樣的對話。
至於柳甜甜,她作為一個被保護的人,自然不能夠跟凶神惡煞的情敵交流了,所以她也只能夠在外面等著自己的心上人為她處理好一切,然後凱旋歸來。
「我沒有裝傻,也並不認為我站在這裡就可以重新回到我原來的那個位置。既然我都這麼有自己的正確認知了,你為什麼就沒有呢?你又打算用什麼來威脅我?」
寧棠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一點說不出來的引誘的意思,她好像在引誘這個男人說出什麼狠話。
聶起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之前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工具人,為了應付家族對他的婚姻的催促,他只能容忍這個女人的存在。
後來呢,她也就是個出氣筒罷了。如果不是甜甜因為她心情不好,他都懶得出手。
「你現在都一無所有了,還能這麼沖,我也挺佩服的。我沒威脅你,也不想威脅你,但你得考慮清楚,現在你們寧家,不是只剩下你一個,你不能因為自己說幾句狠話開心了,連帶著父母遭殃吧。你們的債,不也沒還清嗎?」
聶起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把聲音放的很輕,裡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掌控之意。他非常清楚對面這個人的軟肋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