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但是怎麼說呢,韓小姐,我是很清楚你的心的,畢竟對你來說,這是你的愛人,他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竟然要付那麼一大筆的違約金,你作為一個本來就是共同體的人,肯定是受不了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就不一樣了,我一直都在強調,我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商人重利,既然你的這一位愛人沒有達到我的要求,甚至在與我交往時出了軌,與你產生了某種感情上的聯繫,我沒有找人打斷他的腿,讓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已經是我心慈手軟了。」
「只要他付這些違約金,應該沒什麼錯吧,畢竟這都是他自己欠下的啊,他當時已經簽了合同了,就應該想到以後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既然他敢做,那就要擔著,你說是不是啊?蘇亦鎬先生一直躲在女人的背後,你算什麼男人?」
蘇亦鎬一下子被她戳中了痛點,他面紅耳赤,拉著韓青青就要走,我們走,我們一定能夠賠得起這些錢的,哪怕我這輩子不吃不喝,我也會把這些錢給賠完。」
韓青青卻是快要給寧棠跪下了。她咬了咬牙就要往下跪,而寧棠好像預知了她的動作,連忙把她給拉住了。
「求求你了韓小姐,我可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你現在對我當眾下跪,要是旁邊還有記者在拍的話,他們得把我寫成什麼人啊,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我是一個良心的企業家,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更不會做什麼剝奪人權利的事,不要向我下跪。因為,下跪也沒用啊。」
寧棠最後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韓青青的心,這個時候她才了解到了階級給他們帶來的差距,這個女人再壞再怎麼惡毒,但是她有錢有勢,可以做到他們做不到所有的事情,也可以讓他們隨時隨地跌入地獄裡面。
可是想到自己的愛人接下來就要面臨這麼多的債務,韓青青還是哭了出來:「求求你給他一條生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其實那個時候並不是他勾引我,是我故意勾引他,我喜歡他,所以一直在靠近他,真的不要再怪罪他了,他就是一個不安世事的畫家啊,他怎麼能夠明白那麼多的事呢?求求你了,寧小姐,放他一條生路吧。你也知道他不是壞人。」
寧棠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如果真要照著你的話往下說,那這個世界上沒有壞人,只有人犯了錯,需要補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人替他買單。好了,不要再這麼說下去了,就因為你是一個女孩子,我也很同情你被一個渣男耍的團團轉,所以才聽你嘮叨了這麼多,你要是非要不識好歹,還在這裡糾纏我的話,我可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寧棠又看著蘇亦鎬:「還有,你不要再妄圖回到我身邊,有沒有看到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啊,他的脾氣比你好,長得比你帥,藝術品味也比你好的多,甚至他才是我的真正的白月光,你一點競爭優勢都沒有。而且你以為你畫的那些爛畫,沒有我會有人買嗎?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這種人,給了你一個枝頭變成鳳凰都要自己跌下來,還非得讓你的女伴幫你出頭,唉,真不知道說什麼,希望你還是放過人家女孩子吧,不要再讓她受苦了。」
蘇亦鎬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他頭一次被這個女人以這麼辛辣的口吻抨擊。
之前他恃才傲物,認為自己的才華總會有人看到,但現在現實已經把他的臉快要打腫了,他也終於發覺沒有這個女人,他的畫果然是賣不出去的。
蘇亦鎬也早已經觀察到了慕清河。慕清河的氣質那麼好,看上去就是在父母家裡長大的公子哥,而氣質又是那樣的華貴,他跟他一比,蘇亦鎬好像一堆垃圾。
「還有再來找我,我真的是要生氣了,上一次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怎麼就是不聽呢。」就在蘇亦鎬觀察慕清河時,寧棠看上去還挺苦惱的。
「這樣吧,以後我就直接跟我的保鏢說了,如果你還要來糾纏我的話,我可能會讓他們把你打一頓,到時候我會付給你醫藥費的,你應該會滿意。」
蘇亦鎬臉上閃過了害怕,畢竟以卵擊石是傻子才會做的事,他也真的怕被打。
「好了,我們已經談完了,快點上車吧,我還要向你的那些員工示意呢,讓他們知道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誰都不能夠搶。」
慕清河在一旁看著這一場鬧劇,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看出了寧棠昔日對於這個男人肯定很寵溺的,否則這個蘇亦鎬也不會三番五次在寧棠說了不能夠靠近的情況下靠近。
而他也看出來了,寧棠現在對他是毫無感情,甚至有著深深的厭惡。
他自然也聽出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讓慕清河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能夠違背她,否則他也不能夠預料自己的下場。
「你應該沒有嚇到吧,唉,那個人就是個瘋子,實在是把我糾纏的不輕,你說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糾纏,我真不知道他把自己看成什麼人了,一個垃圾罷了。」
寧棠越說越是顯得不屑,而一旁的慕清河什麼都沒說話,他知道對方在給他敲警鐘,讓他老實一點。
他會老實的,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定位,怎麼能不老實呢。
沒過多久,車子就到了公司樓下,慕清河自己走下去以後,就朝著寧棠伸出了手。
這個時候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有不少的人都在往公司里趕,自然也看到了自家的大少爺和另外一個女人,能看清這個女人的臉時,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大家都是生活在一個城市裡的,而且這個女人的產業是遍布所有領域的,他們不可能沒有聽過她的名字,但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女人竟然跟自家的大少爺扯上了關係。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一切人都在想。
但是他們也不敢靠近,因為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這是所有人的一個共識。
寧棠牽著他的手走下來,摘掉了墨鏡,看著他家的那一棟樓,對他比了一個手勢:「你們家做的挺好的,我也讓我的律師和我的秘書調查過你家所面臨的糾紛了,其實歸根結底就是資金鍊斷了,只要我為你們撥一筆款,彌補上這條資金鍊,想必你家將會以非常快的速度好起來的。而你呢,也要努力做你的大少爺和你的繼承人。作為你身後的人,我會支持你的。」
慕清河沒有說什麼。
「要不然還是進來看一下吧?」慕清河向對方提出了邀請。
「你怎麼能夠想到我的想法,我就是想進去看看呢,畢竟是你要工作的公司,我也想知道他們是有什麼魔力,好我們進去吧。」
寧棠揚起了一個熱情的微笑。
兩個人看上去好像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非常多的員工都在朝著他們行注目禮。
這個女人來到這裡,看來公司獲得了資金的支持沒有錯,很多員工都放了心,他們最近的心思一直都在浮動,如果所在的公司要破產的話,他們肯定要是要謀好下家的。
現在沒事了,他們也有空討論八卦了。
寧棠和自家的大少爺,這是什麼關係啊?
而沒過多久,慕清河的父親也趕過來了。
知道寧棠來了以後,他的父親看上去比誰都要焦急,誰都知道這一位的身份,他們現在誰都不敢惹她。
畢竟如果沒有她,他們公司現在肯定已經在破產清算了。
「寧小姐沒有想到你會過來,你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的,我會好好準備一下。」
慕清河的父親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這個往日裡被稱為冷麵虎的人,現在也終於知道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慕先生不要在意,我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慕清河以後的工作地方,順便讓你們公司的某些女員工清楚,他現在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要隨意招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慕清河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說實話,他對於自己的父母,感情也並沒有那麼深。已經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留學時光,他家裡又不像是普通家庭一樣。
那樣波濤暗涌的童年,再加上最近家裡的爭奪到了白熱化,如果不是他身上有這種責任,他寧願在國外過一輩子。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回來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不為別的,也要為了生了他的人。
「原來是這樣嗎?那好,那你們年輕人就先玩吧,我就不說什麼了,繼續回去辦我的工作,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通知我的秘書,他一定會為你辦妥的。」
慕清河的父親臉上還是依然有著非常隨和的色彩。
寧棠的目光卻放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