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察覺她的動靜,側眸看過去:「不是不想盤帳嗎?」
「你在忙,又沒有人陪我玩,還不如盤盤帳。Google搜索」李青黛邊磨墨,邊回他。
「那你盤,若是不想盤了,便放在那兒。」趙淮左又繼續埋頭處置公務。
「知道了。」李青黛脆生生地應了。
實則,她哪裡捨得叫趙淮左替她盤帳?
從昨晚到方才,她說的都是戲言。
趙淮左每日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置,就已經夠累的了,她若是還將帳目也丟給他,那他多辛苦呀。
累壞了,她也會心疼的。
再說,這點帳目對她而言,也確實是信手拈來。
她算好了帳目,趙淮左還未曾忙完,她起了玩心,吩咐克勤取了銀票來,又讓她叫凌安敏同錢雙雙來領過年的例銀。
凌安敏是親自來的,她昨晚就聽聞趙淮左將李青黛接回來了。
她也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既有替李青黛歡喜的心思,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難以形容,也不敢深思。
「凌安敏,你的。」
廊下,李青黛將銀票遞給她。
「謝過太子妃。」凌安敏伸手接過,看了看李青黛身後緊閉的書房門:「殿下在裡面?」
「嗯。」李青黛點頭:「你有事?」
「沒有。」凌安敏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問她:「你們可和好了?」
「嗯。」李青黛鳳眸彎成了小月牙,抬起小下巴道:「他去接的我,要不然我才不回來呢。」
她原本還想開玩笑說趙淮左給她賠罪了,但思及凌安敏心裡有趙淮左,怕這話說出來太傷凌安敏的心,還是將話兒咽了下去。
凌安敏為自己的親生父親利益,已經夠可憐的了,她不要再在她心口上扎刀。
「和好了就好。」凌安敏看了看手中的銀票:「這才臘月初一,你怎麼就將過年的採買例銀髮了?」
「早晚都是要發的,不如早些給你們,早早的預備了也好過年呀。」李青黛不以為意的回。
「嗯。」凌安敏笑道:「若是你得空的話,回頭咱們一道去集市上採買?」
「回頭再說吧。」李青黛不曾應下。
有趙安寧在,趙淮左應當是不會隨意放她單獨出去的。
「見過太子妃,見過凌側妃。」
錢雙雙不曾親自來,而是派了貼身的大婢女佩兒前來。
凌安敏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李青黛往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望著廊外的佩兒:「錢良娣呢?」
「回太子妃。」佩兒低著頭:「良娣她頭破了,疼了一夜,早上才睡著,一直到這會兒才醒。
有一個大夫也叮囑過,說良娣她吹不得風,所以才派奴婢來。」
佩兒顯然也是精挑細選的一個婢女,雖然低著頭看著很卑微,但回話卻不僅不慢的,很有條理。
「太醫說過,這樣的傷就要多走路,才能促進癒合。」李青黛朝著佩兒擺了擺手:「去,讓你們家主子親自來。」
「可是,良娣她頭上有傷……」佩兒猶豫。
「錢良娣不會連斗篷都沒有吧?」李青黛端著儀態道:「可要我賜她一個?」
「奴婢這便去。」佩兒自然不敢與她犟嘴,當即低頭退了出去。
過了約莫兩刻鐘,錢雙雙終於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進了內殿的院子。
「妾身見過太子妃……」錢雙雙勉強行了一禮。
她頭上的傷其實並不嚴重,包紮的妥妥噹噹,也沒有到不能吹風的地步。
她就是不想來見李青黛。
天知道她昨晚聽婢女稟報說趙淮左將李青黛接回來了時,她有多麼的氣惱。
原本,她想躲在院子裡不出來,眼不見為淨。
可李青黛一回來就盤帳,還讓人去她院子裡叫人來取銀子。
銀子她是不可能不要的,但她又不想見李青黛,所以就派了佩兒來。
誰知道李青黛不依不饒的,非要叫她親自來,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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