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著頭領一聲令下,其他人不敢怠慢,一擁而上。
他們是殺手,殺人才是他們的天職。
而刺客們沒想到,一個粉雕玉琢一般小奶娃硬生生的擋在了夜辭面前,張開一雙小短胳膊,有臉維護模樣,「誰想動他,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看著這麼大點的小奶娃,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還說得這般認真,讓他都信了,「孽種,你起開!」
話音未落,那刺客頭領的大刀已經迎面沖英勇站在夜辭面前的小奶娃砍了上去。
容小溟手裡暗暗攥緊了什麼,凝眸看著迎面看來的大刀,琉璃般的眸底冷若冰霜,心中默念:「一,二……」
「開走,噗。」
不帶容小溟動手,一個高大的黑影撲過來,原本已經被定義為「屍體」的男人猛地起身上前,一章將那舉著大刀的刺客拍飛。
然後只見「屍體」吐了一口血,卻依舊用寬厚挺拔的背脊對著容小溟……
「你快死了。」
容小溟言簡意賅,稚嫩的童音在此時此刻異常清晰。
夜辭的背脊一僵,卻也沒時間打理這個怪怪的小孩子,費力的擋住了黑衣人的三招攻擊,「起開!」
「可你是我的呀。」
容小溟抬眸用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夜辭,他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你!」
全身不自覺的哆嗦起來,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有被一個孩子如此戲弄的一天。
容小溟瞪眼,「我先看到的你,你就是我的。」
霸氣的宣布著所有權,可手心冒汗,腳底不穩是怎麼回事?
容小溟立即下定了決心,這個人傷得這麼重,怎麼還能站起來?
「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容輕顏上前,將自家兒子忘自己身後拉了拉,一副保護的姿態。
抬眸看著對面的男人,正好夜辭也看向她,一時間四目相對,仿佛一眼萬年。
「娘的,這裡是給你們談情說愛的嗎!」刺客頭領不耐煩的大吼出聲。
「問你話沒!」
容輕顏直接一記銀針飛過去,直接刺進刺客的手掌,毒素蔓延,眨眼間,那個刺客的整個胳膊都已經青紫一片,刺客大怒,「妖女,你你快交出解藥!」
「本姑娘這麼美,怎麼就是妖女了。」
女子不滿這樣的稱呼,一雙如詩如畫的黛眉微蹙著,眼底更是冰寒一片,「你耳聾了嗎?」
「什麼?」刺客被容輕顏問得一懵。
容輕顏宸刺客頭領愣神的剎那間,手中無數根銀針飛出,根根正中要害,十幾個刺客全部倒地不起。
最後容輕顏踢了踢那個全身毒發,倒地不起的刺客頭領,「喂,有錢嗎?」
「有。」刺客本能應了一聲,忽然響起自己為什麼要回答這女人的話。
「有就好。」
「溟兒。」
被點到名的容小溟立即飛快上前,在刺客身上搜颳了一遍,什麼都沒翻到,最後在刺客腰間,就取下了個無用的令牌和幾兩碎銀子。
容輕顏輕掃了一眼那兩樣東西,一臉嫌棄,「還殺手呢,怎麼出門就帶這麼點銀子。」
「那個娘親,你還要不要?」容小溟也是一臉汗顏,自家娘親要不要這麼現實。
容小溟正想著呢,就看到自家娘親想徹底暈死過去的男人走去。
小奶娃心底一緊,立即上前宣布所有權,「娘親,你答應過我的。」
「這個人還有救。」切脈之後,容輕顏的一雙眼睛都是晶亮晶亮的,這個人,可以說是只有一口氣了,脈搏雖然微弱,但卻一直那個樣子,隱隱中,還有一些自行恢復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痴迷醫術的容大小姐,自然不會錯過了,立即將渾身是血暈暗扶起來,一瘸一拐的丟到馬車上去。
容小溟看得一臉驚訝,「娘親,你不會要跟我搶人吧。」
「是死是活都是你的。」
容輕顏給了自家兒子一個放心的眼神,「盛京不必咱們山里,外面的世界危險得很,若是這個人能醒過來,就是你侍衛了,」
「寶寶不要侍衛,我有娘親就夠了。」容小溟張開一雙小短胳膊,想要去抱自家娘親,卻看到這個人就這麼被自家娘親拖走,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有一種自家娘親被人搶走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驢車再次上路,經過此次的打鬥,小毛驢倒是精神了許多,走路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傍晚時分,母子二人在路邊的一間客棧簡單住下來。
容小溟就這麼默默的看著,自家娘親攙扶著毫無意識的陌生男人走下馬車。
「溟兒,去要兩間房。」
「娘親,他活了嗎?」容小溟沉默了兩息,奶聲奶氣的小聲音悶呼呼的。
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活了,什麼時候醒,得看造化了。」讓店小二扶著夜辭到客房休息。
容輕顏母子兩個坐在大堂里用晚膳,只聽一陣凌亂的聲音響起,衝進來的,又是一群黑衣刺客。
容輕顏黛眉微蹙,這還有沒有完,難道是追殺那個不死人的?!
手下暗藏銀針,另一面刺客已經向自己隔壁桌沖了過去。
只見那公子非常有氣勢的,豪邁的衝過來,擋在容輕顏的飯桌前,大吼:「這母子二人和本王沒有任何關係,你等不可連累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老子看就是你的老相好吧。」刺客自然不信,與其他刺客對視一眼,幾乎是剎那間,就把容輕顏母子二人給包圍了。
容輕顏都要被氣笑了,「呵呵,不勞公子好意了。」
可容輕顏這麼說,並不代表刺客們會相信,刺客們一股腦的殺過來,還都是那個藍衣公子擋在前面。
這公子的武功還真不錯,六階強者,對付幾個刺客是錯錯有餘,可這些刺客太多,明顯又是追了晉司含一路了,卻傷亡慘重。
十幾招下來,晉司含就已經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容輕顏忍不住捂住了自家兒子的眼睛,小傢伙非常嫌棄的將自家娘親的手拿開。
「你不怕嗎?」容輕顏問。
容小溟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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