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廷冶也沒提,只是道:「監軍的命,還不夠。」
「除非有什麼附加條件。」
「除了拿人來換,其他的不可行。」
「可以慢慢商量。」
容廷冶放下姿態。
直接跟著蕭岳城進了軍營,讓手下全部在外面等著。
容輕顏在一旁偷看,立即縮進了阮子安的營帳裡面。
阮子安看她鬼鬼祟祟的,不由得一愣:「你這是幹什麼。」
容輕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好像抓了敵軍的監軍。」
「我大哥已經過來和蕭岳城交涉了。」
「你說,蕭岳城不會傻到,直接把我相公換回來吧。」
阮子安的嘴角一抽:「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陛下遲早是要回來的。」
「這要是去了盛京,陛下還能回來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咱們不能逃避現實。」
容輕顏的俏臉一黑:「你懂什麼。」
阮子安:「我什麼不懂。」
「就是不想懂而已。」
「我是一個合格的將軍。」
「沒看出來。」
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阮子安一邊,容輕顏還真沒看出來,這阮子安哪裡像個將軍了:「雖然我是天臨國的人。」
「但私心裡,還是不希望相公回去。」
「那裡的人對相公不好。」
「那就不回去唄。」
阮子安直接得出結論:「既然這麼為難,為什麼還要回去。」
「哎……」
容輕顏長長嘆了口氣。
「是怕鎮國公對晉東鼎沒法交代嗎?」
「其實,把鎮國公接過來就行了,哪有那麼多麻煩的事情。」
阮子安對此不解。
容輕顏有些為難的看著阮子安:「儘管老皇帝不好。」
「但我家世代為將,滿門忠烈。」
「即便要功成身退,也不可能是在戰場上。」
「我爹是個合格的將軍,不會因為我是夜闌國的皇后,就臨陣倒戈,除非……」
「除非真的敗了?!」
「這還不簡單。」
阮子安已經猜到了結果:「以陛下的才華,想勝,並不難。」
「可要是敗了,我爹還能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容輕顏耷拉著腦袋,喃喃出聲。
另一邊,帳外腳步聲響起。
容輕顏一愣:「他們怎麼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斷玉軍的統領。」阮子安露出一副大驚小怪的神色。
說話間,蕭岳城和容廷冶已經走了進來。
容輕顏默默縮在角落裡,充當隱形人。
可還是被容廷冶給看到了,不由得微微皺眉。
只是容輕顏穿著藥童的衣服,臉上還簡單修飾了一遍。
一時間,容廷冶也沒認出來。
則是坐在阮子安面前,看向同樣落座的蕭岳城。
蕭岳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屬下頑劣,不小心。」
「是洪雄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不過我之前,試探過洪雄。」
「此人是九階玄宗,出手狠辣,絕不給人留有餘地。」
「怎會……」
阮子安看向所在角落裡的容輕顏:「咱們有高手啊。」
意識到,大家都看過來的眸光,容輕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洪雄偷襲我。」
「他想治我與死地,我還留著他幹什麼。」
「那你怎麼看著洪雄,此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餵了軟筋散,想跑?」
「那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容廷冶不由得讚賞容輕顏的明智:「那就麻煩幾位,讓洪雄在這邊多呆幾天了。」
容輕顏給了自家大哥一個放心的眼神。
幾個人有商量了些什麼。
容廷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蕭岳城和阮子安:「能否和小妹借一步說話?」
「到我那裡吧。」
容輕顏應了一聲。
二人就這麼偷偷摸摸的去了容輕顏居住的小倉庫裡面。
眼看都要晚上了。
容輕顏非得留容廷冶在這裡吃完飯再走。
讓容廷冶在營帳裡面等著自己。
容輕顏憑藉和翠芬大娘相處得還不錯,借了灶台,拿著今天在菜市場偷偷買的蔬菜肉類,給容廷冶開了個小灶。
剛好,夜辭跑過來,想早點接容輕顏去看岳父。
就看到這一幕,俊臉一凝:「我來的時候,怎麼也沒看你給我做好吃的。」
「今天不是剛好出去,偷買了點菜嘛。」
容輕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夜辭悶悶道:「就這樣?」
「不然呢。」
「還有一些,是給你留著的。」
說著,容輕顏掀開布帘子,讓夜辭看。
當看到那條大魚後,夜辭滿意點頭:「那什麼時候把這條魚給你燉了。」
「明天吧,今天已經做好了。」
「好。」
夜辭滿意答應著,看著水盆里那條活魚,終於滿意了。
「那個我許久沒見爹爹,要不要給爹爹帶點兒禮物啊。」就要去見爹爹了。
容輕顏還有點緊張。
容廷冶無所謂的道:「事急從權,父親明白這道理。」
「只要你去了,父親一定開心。」
「大哥,你迴避一下,我換件衣裳。」容輕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容廷冶便除了營帳,站在外面。
「你是容廷冶?!」
「你怎麼在這裡!」
帳外,傳來靳禹質疑的聲音:「你這是要幹什麼?」
「探聽我朝機密嗎?」
「來人!」
靳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廷冶堵住了嘴:「我對你們沒有歹意。」
這話說完,連容廷冶自己都不信。
夜辭立即走出營帳,看向靳禹。
靳禹是見過夜辭的,見到夜辭一愣。
「別叫。」
容廷冶不禁提醒出聲。
靳禹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容廷冶這才鬆了手。
靳禹看著夜辭,就想見禮。
夜辭便道:「不必多禮。」
「陛下,您怎麼回來了?」靳禹一陣陣發懵。
夜辭不語。
容廷冶也是一陣沉默。
一時間,全場寂靜無聲。
直到容輕顏換了女裝出來,看著在場的情況。
不禁眨眨眸。
夜辭看著某女跟男子一樣,豎起來的青絲,不禁微微皺眉:「你這頭髮。」
「我又不會梳,就這樣吧。」
容輕顏沖夜辭展顏一笑。
而靳禹看到一身女裝的容輕顏,只一眼,便呆了。
這和男裝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夜辭上下打量了眼自家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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