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嗎?」
「你可以教你親爹兩個字,叫我一個字,我不介意的。」
容輕顏:「……」
她介意啊。
萬一爹爹不高興了怎麼辦?
不過想想自家親爹那麼豁達。
容輕顏倒也釋然了:「咳,暫時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
「那個,你不會也這麼要求過師兄吧?」容輕顏試探性的問出聲。
「沒有。」
乾脆的回答,讓容輕顏一陣不解:「那為什麼要逼我。」
「是你先任我當義父的。」
易衡大咧咧的強調出聲:「再說,我只想要個女兒。」
「誰要什麼臭小子。」
「不過熙兒好像挺喜歡我的,以後讓熙兒跟著我怎麼樣?」
「我一定傾囊相授。」
對小雲熙,易衡似乎格外喜歡。
容輕顏想了又想,才道:「跟你倒是可以。」
「不過,現在熙兒太小,不能離開。」
「等熙兒能懂事兒的時候,讓他自己決定吧。」
「三歲吧,怎樣?」
易衡一挑眉:「溟兒兩歲就懂事了。」
「三歲,我已經多給熙兒一年時間考慮。」
容輕顏沒好氣的瞪了易衡一眼:「三歲還是太小。」
「爹,你應該理解一下,我這個當母親的心情的。」容輕顏低著頭,弱弱的嘟喃著。
還有點懇求的意思。
易衡最受不了這個了。
一聽就覺得全身彆扭,頓了頓才道:「算了,都看兮兒自己的意思吧。」
「也許孩子長大了,就不喜歡我了也說不定。」
「也許,到時候,我就帶不動孩子了……」
最後一句話,頗為蒼涼。
容輕顏本能否決:「義父一定健康長壽。」
「義父現在比我爹都硬朗呢。」
「就你小丫頭嘴甜。」
「我去外面等你。」
看著倒下去的房門,易衡禮貌走到門外好遠去。
看樣子,是要跟自己一起稱作馬車去了孫府。
那邊,清影已經帶著人,將孫府團團圍住。
這會兒,剛好看到孫佳佳自一輛馬車上,攙扶著一個老人下了馬車。
那人還有點眼熟,就是一時間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怎麼?敬明堂的少夫人這是在闌京混不下去了嗎?」
只見一穿得人模狗樣的男子已經走了夠來,用鼻孔對著容輕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你可不是什麼敬明堂的少夫人了。」
「看到沒,在天臨國,我師父在哪兒都混得開。」
「就你?」
接下來的話,賈曉旭沒說下去。
是什麼意思,卻是很明白了。
容輕顏全當沒聽到,慢條斯理的道:「既然人都回來了,那就動手吧。」
「喏。」
清影立即應了一聲,一招手,一下子所有待命侍衛,全部應了上來。
孫佳佳氣得直吼:「容輕顏,你想幹什麼!」
「我家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
「本宮查的就是朝廷命官。」
「好幾萬金了,孫大小姐說拿得出手,就拿得出手。」
「一兩次是你們家這些年的積蓄,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算怎麼回事?」
「一城長史什麼時候富有到這地方了?」
容輕顏慢悠悠的上前兩步,稍稍打量了下面前的宅子:「嘖嘖,還有這別院裡面,真真是比我鎮國公府都奢侈了呢。」
「想我容家世代功勳,滿門忠烈,怎麼都掙不到孫長史家如此排場呢。」
「那是你家沒本事。」
孫佳佳雙手環胸,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我母親家裡世代經商,父親那邊也有兄弟經商,有點家產怎麼了?」
「虧本小姐還一直以為,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一定是個有涵養的。」
「沒想到,居然這般見識。」
「是啊,本宮可不就是這般見識呢。」
容輕顏應了一聲:「本宮不管你說什麼,你私闖本宮住處,踹壞了我的房門,言語不敬,此為大不敬。」
「本宮不要爾等性命,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抄個家,不過分吧。」
「你,你說什麼!」
孫佳佳瞬間怒了。
那邊孫賀氏立即睜開侍衛擋著她的長槍,一路小跑了過來:「佳佳,你就別跟這潑婦理論了。」
「快去找你爹。」
「這潑婦說要抄家,就一定幹得出來。」
「正好也讓這永臨城上上下下看看,天臨國的太子妃,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孫佳佳立即接收到孫賀氏的眼神,當即暗暗一擺手,就有小丫鬟跑了出去。
容輕顏也不管,她想低調行事。
既然這對母女不樂意,那她也不介意鬧得滿城風雨。
「你是天臨國的太子妃?」
「你怎麼會出現在闌京。」
賈曉旭卻後反勁的想到了什麼。
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再想想自己師徒一群人,自從被丟出闌京城後,就再也進不去了。
起隻手遮天的架勢。
簡直令人接噓。
要不然,就以霍大師的名聲地位,也沒必要在災荒與戰火之間,冒險來到了天臨國的試試。
卻有看到了把他們師徒干出闌京城的人。
仇人相見。
即便,總是想高高在上的霍大師,看到容輕顏,也沒個好眼色:「原來是天臨國的太子妃,怪不得這麼的架子。」
容輕顏看著霍大師,微微挑眉。
這人不是應該上來報仇嗎?
怎麼這會兒反倒淡定起來了。
還在說風涼話:「不敢當。」
「今天是本宮和孫氏母女的事情,不想開罪旁人。」
「但若是旁人不識好歹,本宮也不介意,一起收拾了。」
「容輕顏,你目無尊長!」
「你對我怎麼的,也就算了。」
「可我師父,身為六品煉丹師,已經被人尊敬了一輩子,什麼被人這麼說過。」
孫佳佳上前兩步,大聲要求容輕顏:「太子妃今天必須給我師父道歉。」
「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六品煉丹師,意味著什麼。」
看著一度激動的孫佳佳。
容輕顏後退了兩步,以免孫佳佳的口水,噴到自己臉上。
慢條斯理的掏了掏耳朵,露出一臉無辜的模樣:「意味著什麼?」
「我還真不知道。」
「師父,你知道嗎?」
一聽的這聲「師父」,易衡的老臉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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