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不說廢了你!」
舞鳶掏出了把匕首,在雲錦的臉上劃了兩下:「這麼細嫩的皮膚,要是刻上幾個字,你說會不會很好看?」
臉上傳來陣陣刺痛,雲錦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她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
「別,我說,我說!」
雲錦說話時,瞥見永安侯悄無聲息出現在舞鳶身後,心中鬆了口氣,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狠辣:「那小怪物沒死!他在......」
轟!
永安侯猛地打出了一掌:「去死吧!」
這一掌帶著他九成的功力,便是尋常的鍊氣五層也得死,更別說舞鳶這個廢材了!
永安侯仿若已經看到了舞鳶身死的場景。
只要她死了,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一切塵埃落定,雲珠也可以不受影響的在靈域好好修煉了!
然而。
電光石火之間,舞鳶卻消失不見了。
瞬移?!
永安侯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轟!
舞鳶瞬移之前,將雲錦扔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永安侯察覺不對,想要收手,卻也來不及了。
「侯爺......」
雲錦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瞬間沒了氣息。
「錦兒?」
永安侯滿心怒火,恨不得將舞鳶碎屍萬段!
「舞鳶,我要殺了你!啊!!!」
永安侯轉身,鍊氣五層的威壓,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主人,快跑!」
不遠處,被綁在樹上的舞陌一臉擔心的喊著。
舞鳶見他沒有受傷,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舞鳶抽出了長劍,「我本看在你曾養育我長大的份上,準備饒你一命的,是你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軒轅一式!」
長劍出鞘。
如游龍,泛著冷光,散發著駭人的恐怖氣息......
他的威壓對她竟然沒有效果?!
永安侯心中震驚不已。
但此時明顯不是思考的時候,拖得越久被發現的危險越大!
「千山拳!」
永安侯將全部靈力凝聚在手掌之上,勢必要一擊殺死舞鳶!
嘭!
劍氣和拳風撞在了一起。
恐怖的氣勢將四周樹木攔腰折斷,地上砸出了一個個大坑。
飛鳥四散而逃。
「噗......」
永安侯震驚的看著胸口的長劍,「不,不可能。」
他可是息梁國永安侯,鍊氣五層的修為,怎會死在一廢材小兒手上?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舞鳶長發散落,臉上帶著斑斑血跡,冰冷的眼神和吹來的冷風,襯的她如同寒冬里的梅花、孤傲堅韌。
「小陌,閉眼。」
舞鳶囑咐著。
舞陌一愣,卻還是乖乖照做了。
舞鳶這才拔出了長劍。
一瞬間,鮮血飛濺。
嘭!永安侯滿臉震驚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
靈域,丹宗。
剛被大長老收為關門弟子的雲珠,忽然間心口一痛。
「小師妹,怎麼了?」
時刻關注著她的丹宗大師兄,一臉關切的問著:「可是修煉出岔子了?」
雲珠捂著心臟,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麼人離開她了一樣,一股悲傷感湧上了心頭。
「我這裡有一粒掌門贈予的玄級丹藥,小師妹快快服下。」滿眼愛慕之情的掌門弟子,一臉著急;
玄級丹!
雲珠眼神不受控制的盯著那丹藥,嘴裡卻道:「謝過師兄好意,我沒事,咳咳咳。」
見她咳嗽個不停,掌門弟子連忙將玄級丹遞了過去:「小師妹別忍著了,身體要緊。」
「可這是掌門贈師兄的丹藥,我如何能要。」雲珠連忙擺手。
掌門弟子強勢的將丹藥塞到了她手上:「丹藥還能煉,小師妹這身體可不能等了,你快服下!」
雲珠推脫不下,只好收了下來。
一旁,丹宗大師兄贊道:「天地間竟會有如小師妹這般善良的人,真是丹宗之幸!」
......
紫林。
望著死去的永安侯屍體,侯夫人目眥欲裂!
這賤人,這麼多年竟一直藏拙?!
「上!殺了她!」
侯夫人一聲厲喝,死士們全都從紫林中冒了出來。
原本永安侯想要悄無聲息的將舞鳶殺死,他擔心越多人知道越容易暴露,但侯夫人卻不這麼想,她擔心中途被楚家人發現,所以將府中這些年養的死士全帶了過來!
沒想到,還沒碰到楚家人,反而用到了舞鳶這賤人身上!
嘭!
長劍所指,人頭落地。
舞鳶每走一步,身後便有一位死士倒地。
這些死士俱是鍊氣二三層的修為,前赴後繼的往前衝著,毫無畏懼之意。。
鮮血飛濺。
劍氣之下,無一活口。
侯夫人見她步步逼近,心中緊張不已,額頭冒起了汗珠。
舞鳶走得很慢,在侯夫人眼中好似走了上百年;可她又走得很快,不過片刻間,便來到了侯夫人身前。
「你,你別過來。」
侯夫人拿著匕首,手都在顫抖。
「想活命嗎?」舞鳶漫不經心的說著。
那強大的氣場,令侯夫人心底生畏,雙腿都在發抖,「你,你要如何?」
「你們是怎麼將我身上的靈神血脈轉移到雲珠體內的?」舞鳶淡淡道;
侯夫人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對著舞鳶刺去:「我殺了你!」
她沒有修為,舞鳶一隻手便輕鬆的制服了她。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怎麼轉移的?」
舞鳶眼神凌厲的盯著侯夫人。
「真想知道?」
侯夫人看著舞鳶的臉上忽然泛起了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舞鳶聽著她刺耳的笑聲,微微皺眉。
下一刻,侯夫人卻用匕首迅速的割破了喉嚨:「我,就算死,也不告訴你,呵,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說完最後一個字,便沒了氣息。
舞鳶蹙眉。
她手上有丹藥,倒是可以趁著她現在還有心跳,將人救活,但是很顯然,他們是如何將原主的靈神血脈轉移到雲珠體內,這個消息,在雲千依眼中並不值得一粒救活侯夫人的丹藥。
「主人,你沒事吧?」
舞陌十分緊張,他一直都有好好聽話閉著眼睛,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事,小陌怕不怕?」
舞鳶用長劍撕下了一塊布,繫到了舞陌的眼睛上,擔心他不小心睜開眼,被這裡屍橫遍野的血腥場面嚇到。
「不怕!」舞陌搖了搖頭。
就在此刻。
國師如鬼魅般出現在舞鳶身後,掌心凝聚著危險的靈力。
「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舞鳶轉頭「凝」,青禾定在空中,下一秒,血花飄濺,青禾成為了一團血霧。
「咳!」舞鳶咳出一口血,果然還是不能過多使用精神力,墨潭淵見狀,連忙拿出補靈丹遞給舞鳶,舞鳶吞下後,看向墨潭淵:「金晞報銷!」
「嗤~」
舞鳶抬頭疑惑看他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不用了,就當上次的救命之恩了」
舞鳶:「……隨你」
就在這時,已經成為一團血霧的國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凝固起來向二人發動攻擊。
鋪天蓋地的靈力向兩人攻擊而來,就在墨潭淵想要上前那一刻……
砰!
一道凌厲的紫氣,將那靈力拍散。
「三哥?」
舞鳶有些驚訝。
楚御君出現在了國師面前,他蒙眼的帶子不知去了哪裡,那雙黑霧般沒有眼白的眼睛,此刻是一股濃郁的紫色!
楚家人來了!
國師心裡一驚。
那落花香酒尋常修士喝了必然會醉幾個時辰,便是修為強大之人,最少也有半個時辰的眩暈,他親眼看著楚家人都喝了酒才敢出來......
「噬!」
楚御君輕聲吐出一個字,雙眸中紫氣迅速蔓延,接著國師身上死氣越來越重。
明明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不知為何,國師就是心慌。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國師猛然發現,他體內靈力竟在不受控制的流失,等級也在下降。
築基初期、鍊氣十層、鍊氣九層......
「死!」
楚御君剛開口,國師便滿頭白髮。
體內靈力無法控制,國師大驚失色,她狀若癲狂,瘋了似的要去殺死楚御君,卻因靈力枯竭,滿心不甘的倒在地上。
好生厲害的能力!
舞鳶和墨潭淵眼神閃爍,望著楚御君的眼睛,若有所思。
「妹妹,妹妹你怎麼樣了?」楚御淵瞬移而至。
「我沒事。」
舞鳶並未有外傷,只是她身上沾染了不少死士的血,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悽慘。
「都這樣了還沒事?是哥哥來晚了,嗚嗚哥哥以後再也不飲酒了!」楚御淵無比的後悔。
楚御君緩步走來,沉吟道:「永安侯一家和國師,為何想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