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發生什麼事了?」青山宗長老關切問著。
落葉谷的精釀,效果極好,三位宗門的長老不過喝了一碗,便昏睡了過去,足足睡了半個時辰才醒了過來。
原本今日要離開息梁的,但是卻不見了楚家人的蹤影,他們心中擔心,便趕了回來。
嘭!
王妙跪在了地上,泫然欲泣道:「舞鳶,求你放過我吧。」
青山宗長老身後,跟過來的息梁帝,臉色大變。
其餘人也用詭異的眼神來回掃視著她和舞鳶。
「大長老可是酒醒了?」
舞鳶沒有理會王妙,反而看著青山宗長老。
「咳,謝楚姑娘關心,已經煉化個七七八八了。」
青山宗長老一臉尷尬,他拱了拱手:「是老朽之過,年紀大了反而貪杯了,不知您二位兄長……」
「兩位哥哥見長老們在修煉,便提前回來了,如今正在樓上歇息呢,哥哥們說了,等長老們醒過來,再一同離開。」
舞鳶還給青山宗長老解圍:「聽四哥說落花香極為難得,幾位長老能飲此酒,也是一番機遇,不知收穫可豐?」
「嘿嘿。」紫雲宗長老笑容燦爛:「增長個十年修為沒甚問題!」
「那可得恭喜您了!」
舞鳶拱了拱手:「大善!」
其餘兩位長老也有所得,其他小弟子們只喝了一口,便也獲益良多。
「舞鳶!」
王妙見舞鳶竟然忽視了自己,心中十分不滿,更讓她惱怒的是,這些靈域來的人竟然沒有為她打抱不平?
「那個,既然楚姑娘還有事情,我們便不多打擾了。」青山宗長老對著舞鳶拱了拱手,作勢就要離去。
王妙傻眼了。
不對啊!
不是應該擋在她面前,質問舞鳶為什麼這麼惡毒嗎?
三位宗門長老頭也不回,直接進了通仙殿。
身後的弟子們倒是皺起了眉,但也沒有想要管閒事。
只有息梁帝,站到了她身邊:「快起來!」
王妙心中一喜,果然還是皇上最疼我!
「皇上,舞鳶,舞鳶她......」王妙話說到一半,便用袖子捂嘴,一副欲語還休,惹人遐想的模樣,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卻不敢說一樣。
「讓您見笑了,朕這就帶她走!」
息梁帝討好的對著舞鳶笑了笑,接著就拽起了王妙,要將他帶走。
「皇上!」
王妙滿臉不可置信,以往她受了委屈,皇上肯定會站在她這裡,為她做主的,今日怎麼問都不問了?
「別鬧了!」
息梁帝慍怒道:「快起來,不然朕命皇后禁止你進宮了!」
王妙見他是真的惱了,不敢繼續跪著,站了起來。
「等等。」
舞鳶見人要走,叫住了二人:「皇上,您過來一定是有事和我哥哥們說,您先上去吧,我和王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也有幾分交情,這就要離開了,我也想和她敘敘舊。」
息梁帝忙道:「能被您指點幾句,是她的福氣!妙妙,還不快謝過楚小姐!」
王妙都恨死她了,哪裡肯謝?
息梁帝狠狠瞪了她一眼。
王妙才心不甘情不願道:「謝指點!」
「謝倒不必了。」
舞鳶嘴角噙笑:「指點倒是可以。」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王妙已經將舞鳶殺了上萬次了。
「那你們先聊,朕就先上去了。」息梁帝一臉感激的進了通天殿。
外面很快安靜了下來。
「演啊?怎麼不繼續演了?」
舞鳶雙眸淬火蘊著駭人氣息,優雅而又緩慢的向著王妙走去。
一步又一步,那繡花鞋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每一步,都令王妙心臟都跟著顫動。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王妙慌得腿都有些發抖。
舞鳶在她面前向來是唯唯諾諾的模樣,何曾如今日這般強勢?看起來,那麼陌生,又那麼令人望而生畏。
「我要幹什麼?是你要幹什麼才對。」
舞鳶纖細的手掌輕挑上了王妙的下巴,鍊氣六層的威壓一展開,立刻令她無法動彈。
「你說給我道歉了?」
舞鳶捏著她的下巴,白皙手指在她臉上留下幾道紅印:「我怎麼沒聽到呢?」
「我我我,我才不可能給你道歉!」
王妙心裡慌得一批,嘴巴卻很硬。
「不可能?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舞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啪!
瞬間,王妙便被甩在了地上,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紅印。
「你敢打我?」
王妙捂著臉,一臉震驚。
「不光打你!我便是在這裡殺了你,也沒人敢說什麼,你信不信?」
舞鳶漫不經心的蹲了下來。
那駭人的寒眸仿若藏著狂風暴雨,令劉妙然心驚膽戰。
「我是皇后侄女,你不能......」
「沒有什麼能不能的!今日不道歉,我就打到你道歉為止!」
嘭!
舞鳶一掌拍在了王妙的丹田上,瞬間廢了她的修為。
「啊!」
王妙根本來不及躲閃,痛得眼淚直掉。
「知道為何你都跪下了,他們還對你視而不見嗎?」
舞鳶拍了拍她的臉,嘲諷道:「那是因為,我是靈域楚家的人!靈域之人,實力為尊!你不過是個連選拔都沒通過的普通人,還妄圖構陷我?真以為大家是傻子?」
王妙眼神憤恨。
「以前你用這招陷害我,大家沒揭穿不過礙於你是皇后的侄女,今天,我就叫你也嘗嘗被人仗勢欺人的滋味!」
舞鳶一腳踩在了劉妙然的腿上。
只聽「咔嚓」一聲,膝蓋以下瞬間沒了知覺。
「啊!!!!」
王妙痛得面容扭曲,她恐懼的望著舞鳶,她那嘴角帶笑的模樣,好似地獄中鑽出的惡鬼,那麼恐怖那樣可怕。
「你你你別過來!」
王妙害怕的往後爬著,見雲千依眼中真有殺意,忙道:「我我我知道錯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舞鳶停住了腳步。
「我向來信奉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
「記住!是你自己先找上門的!」
「滾吧!」
……
樓上。
楚御君眉頭微蹙:「妹妹這手段......」
「三哥是覺得殘忍了?」
楚御淵撇嘴道:「我倒覺得正常,看這女人那心機深沉的樣子,指不定以前用這種手段欺負過別人多少次了呢!活該!換做是我的話,比妹妹下手還要重!」
「不,我並非覺得殘忍,只是覺得,妹妹有些心善了。」
「???」
楚御君輕聲道:「須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楚御淵嘴角一抽,好嘛,三哥比他還狠!
直接想要人命了!
舞鳶表示:我只是想留著慢慢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