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
金元門洗浴門口,王琦蹲在台階上,抽著煙,和幾個小兄弟閒聊著。
他看似在聊天,目光卻在四處觀望,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就在他觀望的時候,遠處,幾道明亮的遠光車燈就照射過來。
見狀,王琦立刻帶著人從回金元門內,並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很快,麵包車停在金元門大門口。
一個個手持刀刃,鐵棍,鎬把子的混混們一擁而下,嘴裡大罵著,衝進了洗浴之內。
為首之人,正是劉野的頭馬小弟,小永。
「他嗎的,給老子砸!」小永叫罵著,手裡的開山刀,直接噼在了玻璃門上。
『啪』的一聲,玻璃像飛舞的雪花『嘩啦啦』的落下,驚的洗浴內的工作人員和客人,四散而逃。
「曹尼瑪小永,來老子這裡鬧事,活膩歪了是吧!」
就在小永的弟兄們一擁而上之際,王琦也帶著弟兄們從吧檯後面的隔間沖了出來。
並且,還有不少弟兄,從二樓上趕下來。
每一個弟兄手裡都拎著傢伙,顯然是早有準備。
「媽了個巴子的。」
小永罵了一聲,朝著地下吐了一口痰,隨後揮舞著手中的刀,沒有多餘的廢話:「給老子砍,往死里砍!」
王琦向來也不是吃虧的主,雖然他們人少,但對方並沒有打到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都有準備,並且,他們心裡不慌,他們自信,只要堅持一會,就會有兄弟支援過來。
「操!」
「砍死他們。」
「小永,我日你祖宗!」
「啊!」
打鬥一觸即發,場面陷入了混亂,叫罵聲,砍殺聲,此起彼伏。
從大堂,打到浴室,打的人仰馬翻,打了浴室內那群男同胞們目瞪口呆,不顧身上一絲不掛,見縫就熘。
同樣,女浴室內也遭了殃。
那么女人們,看到有男人跑進來時,慌亂的用手捂住身上的要害部位,不停的開始譴責的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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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二連三的男人們,手持刀刃,砍殺不斷時,她們才花容失色的驚叫著:「殺人啦。」
她們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卻沒人理會。
那群平日裡以女色話題為樂趣的混混們,也全然顧不上欣賞這一群靚麗的風景,因為只要敢他們分心,就會有刀子,噼砍在他們的身上。
血液,摻雜了浴室內的水,順著緩坡,流入下水道內,一道道人影被砍倒,被踹翻進水池內。
短短的幾分鐘,原本安逸的洗浴生活,就成為了古惑仔的景象。
王琦一伙人,人數少。
打著打著,也就散了,落入了下風。
包括王琦在內,身上挨了幾刀,被小永和幾個混混逼在角落,只能不停的揮舞手上的刀,來阻止他人的近身。
就在這時,一道道急剎車,突然響起。
一道道人影,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涌了進來,朝著小永一伙人砍了過去!
扣扣伍陸彡七四彡陸七伍
形勢,只在一瞬之間,得到逆轉!
這種場景,不僅僅發生在金元門內,橫河縣北,大街小巷,只要有我生意的地方,幾乎都在上演著這一幕。
坐在金元門的大堂內,手,惋惜的撫摸著被砍出一條長長裂口,露出裡面深黃色海綿的皮革沙發。
我抽著煙,耳邊,王琦剛剛講述完十幾分鐘前的全過程。
作為大哥,出手的事情,大部分都由小弟來做。
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的話,我也就不是大哥了,至少,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大哥。
看著滿地狼藉,被破壞的場子,以及受傷的弟兄,我的臉色略顯陰沉。
其實,相比於策劃的成功,兄弟們受了傷,對我而言,是值得的。
此刻我的心情,喜大於怒,只不過,弟兄們都受了傷,我要做出樣子來,才不會寒了他們的心。
扣扣
「小永,說說看吧,你把我的洗浴砸成這個樣子,準備怎麼賠?」我吸了一口香菸,輕蔑的看著面前的小永,玩味的問道。
在我面前,小永被兩個小弟按著,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其餘的小弟,不是蹲在牆角,就是躺在地上,苦痛的哀嚎。
「我賠你嗎了個必,你就是野哥養的一條狼崽子,吃裡扒外的東西!呸!」
小永梗著脖子,叫罵著,很不服氣。
若不是手下小弟將他按住,他都能跳起來,過來跟我扭打在一起。
只可惜,現實就是現實,他沒有跟我動手的機會。
「呵呵呵好,我這個人,牙口好,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
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我抬手指了指小永的胳膊,食指勾了勾,示意小弟將他的手,抬起來。
個別人不明白我的用意,但也不乏聰明的小弟,立刻會意,將小永的手抬到了茶几上。
扣扣
茶几還是那個茶几。
三年前,劉野就是在這個地方,用這個茶几和桌上的厚重菸灰缸,砸了小黃毛的手,為我搶回了錢,出了口惡氣。
那時候,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我未來,要成為這樣的人,成為一個大哥。
時隔三年,今天的我,不再是懦弱的,躲在別人身後的小嘍囉,而是成為主宰局勢的王者,成為了一方大哥。
而現在,我要親手辦的人,卻是三年前,曾跟在劉野身後,幫我出氣的一位小兄弟之一。
雖然接觸不多,但三年前的我,見面時,我會親切的稱呼他為一聲永哥。
往事,回味在心頭,心裡五味雜陳,可手上的動作,並不會停止。
「按住他的手!」
我下達命令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目光咄咄的盯著這位老熟人,我拿起菸灰缸,狠狠的朝著小永的手,拍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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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灰缸拍在骨頭上的聲音並不清脆,發悶。
但小永的痛苦哀嚎,卻是響亮的,比那一日小黃毛的慘叫還要令人尖銳。
厚重的菸灰缸砸下去,小永的手,像是一個雞爪般,勾在了一起,不停的痙攣著,抽動著。
「別動,這才剛剛開始,你還的抗住呀!」
衝著小永微微一下,我再次抬起了拿著菸灰缸的手,一下,又一下的砸了下去。
砸的血液飆出,砸的骨骼變形,砸到血肉模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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