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國都外,秋田銘大戰尚凝霜和何由申兩人,何由申是在修行之路上走了百餘年的神庭老前輩,尚凝霜是世間少有的冰系法術天才,按理說二位庭主聯手,理當少有人能敵。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可秋田銘以一敵二,他雙拳裹挾風雷,將撲面而來的冰刀霜劍全部打碎,他周身血氣翻湧,讓何由申釋放的念力衝擊無功而返。
上一次烏斯爾以一敵九,打得何由申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打得尚凝霜的雙腿斷裂,但是沒有打碎他們的堅定信仰和無畏決心。即便此時的秋田銘實力已經不比那時的烏斯爾遜色多少,但何由申和尚凝霜依舊決然迎上,即便處於下風也拼盡全力不肯退讓一步。
此時已經足足激戰了半個時辰,可那秋田銘依然生龍活虎,而尚凝霜和何由申已經瀕臨力竭,似乎敗局已然註定。
金家管家臉上的紅印未消,卻還是鼓起勇氣道:「家主,聽消息說朴家那邊也要支撐不住了,眼下兩位庭主眼看著就要敗了,我們…早做打算吧。」
金家家主看了一眼這老管家,揚起巴掌又要打,老管家只是跪地道:「家主!我也是為了金家考慮啊!秋田銘都已經如此強悍無匹,等那天君殺來,我金家如何抵擋?將有滅族之危啊!」
「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聖師既然已經放言說他來對付天君,我們便要相信聖師。」金家家主抬手喚過兩位親信下達了命令。
老管家還是勸道:「家主三思啊,聖師話語也不可輕信啊,他心中只想著神庭,說出那等豪言也只是為了穩住人心,甚至就是為了誆騙我們幫助神庭…」
「你不要忘了,姜陵不只是神庭聖師,他還是我金家客卿。」金家家主握拳道:「他的話我憑什麼不信!」
「這…」老管家心想這算理由麼?
金家家主盯著秋田銘又看了一眼,問道:「這秋田銘身上血氣翻湧,力量如同無窮無盡,而且能夠自愈自身,難道像那烏斯爾一樣殺不死麼?」
傷口包紮完畢的金煜城來到了他身邊,回答道:「秋田銘血脈里不但留有天君之血,還有太昊之血,使得他的身體強度已經達到極限,而且天君定是傳授了他一些血咒術的功法,讓他可以通過血液的循環來不斷加速身體機能的運轉,既能快速恢復傷勢又給他提供強大力量。可這種功法看似厲害,卻實際上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我們也不能等他透支完啊。」金家家主打斷道:「你就告訴我打不打得死?」
「當然打的死。」金煜城認真說道:「那烏斯爾不也死了麼?」
「那就行。」接下來金家家主伸手指向秋田銘,瞪著眼睛咬牙道:「拿出金家全部家底,先協助神庭把這條秋田家養的瘋狗給我宰了!」
「你們兩個真是比蒼蠅還要煩人,還不趕緊去死!」秋田銘感知到兩位庭主已經接近力竭,決定一鼓作氣將這兩人全部殺掉。
秋田銘以血氣震碎身上的冰霜,而後那些血氣化成數十縷絲線,直接纏在了何由申身上,秋田銘喚出一個巨大血手抓向何由申,似乎要將他直接捏碎。
何由申被血絲定住身形,難以躲閃,眼看著就要被血手抓住,但他面色肅然,毫無懼色,並沒有試圖突破禁錮或者防禦自身,反而輸出全部念力順著血絲灌注到了秋田銘身上。
秋田銘的身形出現了一剎那的停頓。
尚凝霜咬緊牙關燃燒最後的法力,無數冰晶湧來,將秋田銘冰封在了半空。
秋田銘只需要片刻的功夫便可震開這些冰晶,而何由申和尚凝霜都沒有餘力再發起攻勢了。
但這時,連串的巨響從魏陽國都的城牆上傳來。
魏陽國都上有著十門魔晶炮,若是同時啟動,要消耗海量的資源,但同時也將帶來極為恐怖的破壞力。
十道光束貫破長空,這一刻太陽都黯然失色。
在秋田銘驚駭的目光中,十道光束在他身體交錯而過,只留下了一地的血沫。
……
黃雄安吐了一口血沫,咬牙道:「聖師在與天君為敵,在面對這個世間最強大的敵人,我們若是連這麼幾隻爪牙都拔不下來,有何顏面去見聖師?」
「可這魔猿根本無法殺死啊。」魏國忠心中焦急,看著那遭受了幾次重擊卻安然無恙的魔猿,難以理解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怪物?」
通靈狀態的齊辰印半邊身子都是血,手中的鎏金鏜已經嚴重變形,他凝眸看著那瘋癲的魔猿道:「天君似乎不僅僅在它身上注入了太昊之血,還附加了一些精純的死氣在這東西身體裡,讓它不死不滅。」
黃雄安也恨然道:「五百年前天君曾經利用遺魂古樹的法則之力苟活下來,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能讓這個畜生也與死亡法則融合在一起。」
「與死亡法則融合,達到不死不滅?那豈不是沒辦法了?」齊泓鉦也泄了氣,看向一旁持斧靠近的秋田野彰,已經做好了死在這裡的準備。
但就在這個時候,庭主鮮于瓊帶著兩個人趕了過來。
「齊辰印,接著。」鮮于瓊扔來兩件物品,那是兩件神庭重寶。
皓月明光鎧,凜陽長槊。
齊辰印扔了那變形的鎏金鏜,伸手將鎧甲穿在身上,把長槊握在手中,緊接著揮舞長槊將魔猿再次擊退。
齊辰印說道:「就算有這兩件重寶相助,也無法將這魔猿殺死啊。」
「給你這兩件東西是讓你對付秋田野彰的。」鮮于瓊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後帶來的人說道:「魔猿有人處理。」
齊辰印看了一眼,鮮于瓊身旁那個男子是沙經天,他知道沙經天天賦不俗,但是目前只有玄極中境的修為,不由擔憂說道:「有著兩件重寶相助,我倒是有把握對付秋田野彰,可這魔猿誰能抵擋?以沙幫主的實力是攔不下的,莫要意氣用事。」
「我有幫手的。」沙經天指向身邊的女子。
齊辰印看了一眼,那女子身材矮小,身上穿著一件樸素的黑色袍子,兜帽蓋住了腦袋和額頭,露出來的眼睛卻是緊閉著。單從外觀看上去,像是一個路邊乞討的可憐盲人。
但那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機,卻是讓齊辰印都忍不住心頭一顫。
女子平淡開口:「我奉聖師之命前來相助,這鬼東西交給我吧。」
「好。」齊辰印想到了這女子的身份,便沒有多說,轉身攔下了已經衝到近前的秋田野彰。
齊辰印通靈之後戰力已經來到了玄極巔峰,有兩件神庭重寶加持,又有鮮于瓊助陣,完全無懼秋田野彰。
而那魔猿見失去了攔路的傢伙,嘶吼一聲向前衝殺而來。
齊泓鉦施展全力送出念力卻也只是稍加阻攔,他見沙經天迎了上去,急忙道:「沙幫主小心,這魔猿身上有太昊之血,還藏有與遺魂古樹相似的死亡氣息,簡直是不死之身…」
沙經天並沒有正面去碰那魔猿,而是迅速讓開身位,說道:「我知道我對付不了這東西,我只是領個路而已。」
「不死之身?」年輕的女子掀開了兜帽,閉著的雙眼『看』向那魔猿,她身上浮現了絲絲黑霧,散發出一股荒古而兇惡的氣息,她慢步向魔猿走去,語氣之中帶著強烈的怨恨道:「太昊之血?」
從境界上說,這女子只有玄極中境。
但是那讓玄極上境的齊辰印都束手無策的魔猿,在感受到女子的氣機之後,竟是一改剛剛那癲瘋狂躁的模樣,而是露出了動物本能的驚懼之色。
「這小姑娘是誰?」魏國忠對眼前的事情難以理解。
朴五爺凝眸看著女子的背影,眼睛突然瞪大開口道:「我想起來了,她是守護一族的族長。」
「守護一族?枯骨嶺的守護一族,那豈不就是…」魏國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米莉安的背影,意外道:「她竟然願意出手幫我們?」
「這等活了千年的大人物,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她可不會在意。」朴五爺苦笑一聲,而後眸子裡帶著敬佩道:「這是聖師的威信。」
齊泓鉦這時感慨道:「也不完全是,既然她是米莉安,那這魔猿對她而言,可是太該死了。」
神棄一族族長米莉安。
曾在枯骨嶺守護遺魂古樹一千五百年。
太昊之獨女。
「我父親的血,竟然流入了這等畜生身體裡,這是何等恥辱!」米莉安那緊閉的眼眸流出血淚,然後如同撕裂一般張開了眼皮,這一剎那天空仿佛都瞬間昏暗了下來。
那一對眼眸漆黑無比,如同最深的夜色,像是無底的深淵。
明明只有漆黑的顏色,卻能感受到其中透漏出的滔天恨意。
那魔猿被這一對眼睛注視著,立即毛髮豎起,仿佛看到了無比恐懼的事物,它悽厲驚駭地尖叫一聲,渾身激烈顫抖著轉身就跑。
但是它的背上突然爆開了一個血口,一縷鮮血飛出,十分自然地融進了米莉安的身體裡。
又有一絲濃郁的死氣從魔猿身上飄出,被吸進了那一對黑洞般的眼眸之中。
因為這血,本就和米莉安身上流淌的血同根同源。
這蘊藏死亡法則的精純死氣,曾經陪伴了米莉安一千五百年,為她所守護。
魔猿跑了幾步,便枯瘦得像是一隻餓了好幾天的老猴子,它渾身都是血口,口中悽慘地嗚咽叫著,手腳並用地向前爬著,直到徹底化成一地的塵土。
米莉安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秋田野彰。
「這裡還有一個是麼?」
秋田野彰大驚失色,不敢相信那魔猿竟是死了,而且米莉安身上散發的氣機,讓他身體裡的血液仿佛都不聽控制了一般。
鮮于瓊立即出手,喚出一條蒼龍將那把大斧從秋田野彰手中擊飛了出去。
下一瞬凜陽長槊化成流光,狠狠砸在了秋田野彰的腦袋左側,將秋田野彰打得五官扭曲腦袋變形,眼珠子直接從眼眶裡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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