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間悄然而逝,七年就過去了。
今年趙朔已經十三歲了!
朝岳峰上,下過一場大雪,早已是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的。
峰頂之上,一個青色長衫的俊秀少年傲立當場,不懼嚴寒!
「龍爪手!」
卻見少年雙手成爪,虛空抓握,雙腿下壓橫掃。
大片的雪被驚起,形成一堵雪牆,被一爪抓破,轟然炸碎。
「嘭!」
雪花飛濺!
抓起一旁蒲團之上的斗篷,披在身上,雙腿旋轉,身體騰空,雙掌來回盤旋。
斗篷好像產生了一股強勁的吸力,周圍十米以內的雪花都被牽引向斗篷之內,形成了一道漩渦!【袈裟伏魔功】
「去!」
暴喝一聲,手中斗篷飛身而出!
趙朔雙掌內力迸發,控制著斗篷的力量,雪花被斗篷聚攏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大大的雪球。
「哈哈!妙極了。」
趙朔單膝跪地,右掌一拍地面,聚力震動之下,上百塊小石頭被震飛到半空中。
雙手來回輕攔,盤旋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圓圈的樣子。
手掌平推出去,十二塊小石頭飛射打入大雪球裡面,將大雪球打的四分五裂!【定珠降魔無上神功】
雪球還未墜落之際,趙朔的右手微抬成爪,左手置於右手之下,虛空斜抓,旁邊距離十餘米的大樹被撕下來一塊樹皮,進入了趙朔手中。【控鶴功】
雙手將樹皮置於中間,用力揉搓之下,竟是冒出了一團濃煙,化作掌刀,雙手橫斬出去,這塊樹皮竟是無火自燃,將雪球化作了雪水,嘩啦啦的落到了地上,將趙朔額間的劉海打濕幾縷。【燃木刀法】
「師父,弟子的少林七十二絕技如何?」
趙朔欣喜的看向木屋內問道。
木屋的門口打開,掃地僧還是一襲單薄的僧袍,走出屋外,周圍半米的雪皆是自動躲避開他的身體,衣服沒有被打濕一點。
「瞧瞧你把我這朝岳峰禍害的,好好的一棵樹,陪了我這麼多年,就被你撕下來一塊樹皮!」
雖是責備趙朔,掃地僧的眼神卻儘是滿意,自己這個弟子,天賦卓絕不說,練功更是絲毫不怠慢,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來自己這個朝岳峰上練功。
如今五年過去,如今的本事依然不俗,就算是在如今的江湖上,也只有北喬峰,南慕容、東單氏、西枯榮這寥寥數位,能夠和自己這個弟子較量。
「嘿嘿,師父。」
趙朔輕笑著拍打掉自己身上的雪,攙著掃地僧的手進入屋中。
屋中正點著柴火,趙朔蹲在火盆前,雙手翻來覆去的烤著火,輕聲哈著氣。
火上正熬著一鍋熱湯,盛出來一碗甜湯,遞給掃地僧,「師父,裡面放了糖,很甜的,您嘗嘗!」
「好~」
掃地僧接過碗,慢慢喝起來,看著掃地僧喝下,趙朔也是盛了一碗,雙手捧著碗一邊喝,一邊看著牆邊立著的盤龍棍。
「師父,想不到您年輕的時候也會用盤龍棍這種殺伐武器啊!」
「我記得太祖爺當年就是用一根盤龍棍,掃蕩群雄,立下了大宋江山。」
「盤龍棍啊...」掃地僧低下頭喝了口湯,掩蓋住眼底的黯然。
「只不過是一件舊人之物罷了,沒什麼奇特的地方。」
「哦。」
和師父一起修行七年,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掃地僧的心情變化。
「師父,藏經閣裡面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他們兩人,心中各自有屬於自己的執念,太重了...」掃地僧輕嘆道,「他們二人皆是天賦不錯的人,修煉我少林七十二絕技,雖說不如你這般,卻也是勇猛剛進,只是心中鬱結難消,早已積下舊疾,若是如此以往,恐怕會命不久矣。」
趙朔自然知道蕭遠山和慕容博的事情,只是如今他實力還不夠,況且這倆人也沒啥大動作,他沒必要找個不痛快!
喝完湯後,趙朔身心舒暢,便是向掃地僧告別,「弟子就先回去了,您老人家在山上一切小心。」
「了念。」掃地僧叫住趙朔,「路上小心。」
「放心好了,師父,這條路我都走了七年,閉著眼都走不錯的。」
趙朔呵呵笑著,出門下山去。
出門後,拿起立在門旁的一塊木板,抗在肩上向山下走,山道上全都是積雪,厚厚的一層。
「走你!」
好像投擲標槍似的,丟到半空去。
隨之,趙朔雙腳輕踩,離地而起,踩在了木板上面,內力吸附在木板上,猛的向著山下滑去。
「蕪湖~~啊~啊~啊啊啊啊啊!」
縱聲大喊著,也幸虧現在山上沒人,否則定要以為有個精神病在山上面發瘋。
繞著山路一路盤旋,各種花樣的亂玩。
「呼,痛快啊!私人雪場,誰還有我闊?」
將木板插在一旁,腳尖輕點雪面,走過之後不留下一點痕跡。
時而踩著雪面,時而踏著旁邊的樹幹,身形很快消失在大雪中,回到了少室山的屋中後,看著升起來的火爐,會心一笑。
正好這時,門被敲響。
趙朔打開門來,正是一個醜陋的小和尚,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長相只能說是...額,挺新奇的!
「虛竹師弟!」
「阿彌陀佛,師兄!」
不錯,眼前這個醜陋的小和尚,正是虛竹,只是如今只是一個虛字輩的小和尚,武功更是平平無奇。
趙朔卻是熱情的招呼他進屋裡來,「我就知道我屋中的這個火爐是你升起來的。」
「這幾年來,你總是幫我的忙,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
「哪裡啊,當時也是師兄你不計較我長相醜陋,幫我出頭,要不然我怕是還有一段苦日子過。」
說起來兩人相遇,倒是一個巧合,那天趙朔練功回屋,天色已經很晚了,便想著去廚房找點吃的,誰知道在半路上碰到虛竹被幾個師兄弟欺負,趙朔順道教訓了幾人一頓,警告他們別再欺負虛竹。
兩人就此相識,虛竹平日裡為了感謝趙朔,總是力所能及的幫趙朔些事情,或是幫忙在屋外除草,或者是幫拿飯菜,又或者是廚房中多了些新鮮的水果,也是想著給趙朔送來,久而久之,兩人的關係就不錯起來。
「虛竹師弟,平日裡你要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沒必要總是過來幫我做事情。」
「嘿嘿,沒事的,師兄!」虛竹憨笑道,「我的力氣大,可以干好幾個人的活兒!」
「你啊!」趙朔指著虛竹,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總是這樣,可是會吃虧的。」
虛竹聞言,卻只是笑笑,反而解釋起來。
「不是這樣的,我的功夫是師兄弟們裡面最差勁的一個了,師兄弟平時修煉武功已經很累,我做些雜活沒什麼的,正好強身健體的。」
「算了,你這個傻憨憨,早晚別人把你賣了,你都得幫人家數錢!」
無奈的罵了一聲,趙朔對虛竹也是沒辦法,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傻人有傻福了。
「喂,我這裡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吃?」
虛竹好奇的看向趙朔,「什麼東西?」
趙朔雙手背在身後,拿出來一個油紙包,「鏘鏘!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打開油紙包,裡面是兩個又肥又嫩的烤雞腿,只是放的時間有點長,冷下來了。
「師兄,出家人不能吃肉的!」
虛竹捂住嘴,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那上次你吃我的雞蛋吐出來吧。」
趙朔瞥了一眼虛竹,假斯文的小和尚,明明很想嘗嘗味道,非要在這裡裝成深惡痛絕的樣子,有意思嗎?
「我...」
虛竹支支吾吾道,「我已經在佛祖面前懺悔過了。」
「呵呵~」趙朔也不再說啥,將兩個雞腿穿在竹棍上,放在火上面烤。
沒一會兒,雞腿就被烤的滋滋冒油,一股肉香飄滿整個屋子。
虛竹本來低著頭念經,鼻子微微一動,情不自禁的聞了聞味道,好香啊~
不對,不對,小僧怎麼可以這樣呢?這是不對的!
趙朔沒再理虛竹,將竹棍插在床欄上,捧著一個瓦罐走出去,「你可別偷吃啊!」
虛竹頓時滿臉通紅,好像被說中什麼心事似的,「小僧怎會是這種人?」
「我就算是餓死,從少室山上面跳下去,我也絕不會吃一口!」
「好!」趙朔對著虛竹豎起來大拇指,「你比我有種啊。」
走出屋後,找到一處乾淨的雪,抓起一大把塞進罐子裡,壓的結結實實的,這才回屋裡去。
走到門口處,湊在窗戶邊上向里看,虛竹正猶猶豫豫的從雞腿上撕下來一塊雞皮,塞進嘴裡淺淺的嘗了一口。
趙朔耳力極佳,能夠清楚的聽到虛竹嘴中呢喃,「雞皮不是肉,吃了應該不算破戒吧~」
「嗯,真香啊。」
小和尚不老實啊!
趙朔推門而入,虛竹嚇得連忙坐的板正,順便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油。
「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將瓦罐架在火上,扇子輕輕的扇風,雪慢慢的融化成水,隨後便是煮的沸騰起來。
看著熱水開了,趙朔又是從桌子下面摸出來兩枚雞蛋,左右手各拿一個,輕輕一磕,雞蛋落入罐中。
等到雞蛋煮的差不多,拿出一把掛麵丟進去,稍稍等了一會兒,便是取出一副碗筷,盛了一碗湯麵。
滴上幾滴香油,香噴噴的!
吸溜一口麵湯,「嘖,這喝湯,多是一件美事兒啊!」
「你確定不喝?」
虛竹扭過頭去,「不喝!」
「那好吧,可惜某人無福享受咯。」
從竹棍上拿下來雞腿,撕扯下一口雞腿肉,再禿嚕一口面,很快就吃的乾乾淨淨,最後一口將整個荷包蛋吃下去。
「嗝~~飽了!」
「這剩下的東西,要不然倒了吧,反正也沒人吃了。」
「別...別倒啊!」
虛竹一著急,奪過了趙朔手中的雞腿,「雞已經被你殺了取肉,若是它的身體再無用處,豈不是白死了?」
「可是你又不吃啊!」
「我,我吃不行嗎?」虛竹畢竟才十四五歲,正是饞肉、想吃油腥的年紀,根本抵抗不了,捧著麵條,就著雞腿吃起來,吃的滿嘴流油。
「哈哈,哈哈,你這個犯戒的小和尚。」
趙朔撫掌大笑,忍俊不禁。
現在天寒地凍的,吃著熱乎飯,虛竹哪裡管得了這些,反正都吃過肉了,再吃些也不算啥。
不得不說,虛竹小和尚被趙朔帶歪了...
玩歸玩,鬧歸鬧,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等到飯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虛竹將碗筷都帶走去洗,趙朔才清閒下來。
盤坐在床榻上,運轉洗髓經武功。
七年從不間斷的修煉洗髓經,趙朔的皮膚變得十分白嫩,樣貌也是俊秀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這便是洗筋伐髓帶來的外貌好處。
運轉一番洗髓經後,趙朔也不修行,單手杵著腦袋,思考著。
「師父說我如今洗髓經內功成就依然不凡,在當世之間,能與我並肩之人不多。」
「就算是那北喬峰、南慕容的本事不凡,卻也是難以敗我,若是有機會,還是要試一試的!」
他這七年中,只和掃地僧對手過,從不間斷的餵招,趙朔縱然是從未下過山,卻也是經驗豐富。
思索一番,總結出來一句話,我還不夠強大!
「還有三年!」
「看看能否再從師父身上撬出來一些絕技!」
「最好是...易筋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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