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李乾順的掙扎！

  然而與之不同的，是西夏。

  黑夜籠罩下來，顯得尤為的靜謐，那麼的安靜。

  李乾順坐在宮內大殿裡，就在殿中盤腿坐著，披頭散髮的樣子很是不雅，不過似乎如今的他也不在乎這許多了。

  李秋水走進來，看到李乾順這般樣子，也是輕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奶奶！」

  李乾順看向李秋水，有些無力的說道，「我...我又輸了！」

  「自我登基之後，對宋國用兵屢戰屢敗，十多萬大軍，或戰死沙場，或被俘，妻離子散！」

  「此戰，赫連鐵樹已經盡力了，我們都知道的。」

  李秋水嘆道，「皇帝，你也不必太過傷心，如今這個結局，我們早已經想到了，不是嗎？」

  「可是...」李乾順無神的望著上方，「可是這場慘敗，我軍無一返還，有多少母親失去了兒子，又有多少妻子失去了男人，多少女孩失去了他們的父兄，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我，我這幾天，每次外出，聽到百姓的嗚咽哭泣，我總會問自己，這到底是對是錯？」

  「我...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了？」

  李乾順躺在地上，雙手雙腳攤開，擺成一個「大」字，「這次只不過是一個岌岌無名的宗澤，就讓我赫連元帥自盡身亡，大軍慘敗，更不要說那趙煦已經攻下遼國，兵力充足，無論如何，似乎都是一個必輸的局面。」

  「這樣下去，真的有意義嗎？」

  「我突然好累啊，我不想再打了。」

  李乾順坐起來，看向李秋水，「奶奶，您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當初我們選擇盡力一戰，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結局已經註定，我們繼續下去真的還好嗎？」

  「這一切的一切，這些天以來就好像大石頭一樣，壓迫在我的胸口，讓我無法喘過氣來，您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那你呢？你是這一國之主，作為皇帝，家和國如何抉擇，全都在你一念之間，我不過是一個女子，最多給你一些支持，男子漢大丈夫，無論如何都要做出來男人的骨氣！」

  「我...我，我可能...讓我想一想吧。」

  李乾順閉上眼睛，不再多說什麼了。

  李秋水看了一眼，也是走了出去，並且讓宮中的侍衛好好保護李乾順。

  就這樣一直到了天明時分，一夜下來...

  等到李秋水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李乾順坐在龍椅上，披頭散髮，頭髮已經由原先的純黑，摻雜了許多的灰白顏色！

  一夜之間，李乾順整個人蒼老了許多，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少年君主，正是風華正茂，卻是顯得好像三十多快四十歲的年紀。

  「奶奶，您來了？」

  李乾順面帶笑容，看向李秋水道。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是嗎？」李秋水微微點頭問道。

  「是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或許我們一家的氣數已盡，但是這些百姓無辜，我或許要做出對不起祖宗的事情了。」

  李乾順輕笑著，卻是顯得那麼的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