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城
「那就來試試。」阿奈同意了。
阿希勾起唇角，她得要好好活動筋骨。
「阿希為什麼要跑進樹林裡？」
「她這是往反方向去？」
「不，阿希的做法是擾亂視線，讓阿奈不知道她是從哪個方向進攻。」
「對就是這樣，我們在山林狩獵都是隱藏的，凶獸不知道我們的方向，所以容易被我們獵殺。剛剛阿奈是能看見我們的，所以大多數人會被阿奈掀翻出去。
阿希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這樣做。」
牙同意麥的說法，他期待著阿奈與阿希之間的戰鬥。
樹木傳來沙沙聲，每一處都像是阿希攻擊的方向。
「這邊，不對。」
「不對，是這邊。看著巫了。」
「巫在哪？我見不到。」
「左手邊，跑了，到右手邊去了。」
他們只見著阿希的影子，阿希的位置究竟在哪他們好不是很確定。
「沙……」阿希離開了樹木，撲向阿奈。
阿奈還沒反應，就被阿希抱住了。
阿希在阿奈後背雙手抱住他的頭，雙腳纏住他的腰。只要她用力，阿奈的頭就會把扯去。
「嘶！」
「巫好厲害！」
「你看首領一點反抗都沒有。」
阿希低頭，親一口阿奈的臉。笑著離開阿奈。
他們倆不像是在較量反像是在秀恩愛。
邊上人吃吃地笑，哇哇地嗷叫。這一波恩愛飯他們吃了。
阿希與大家說：「首先要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讓他猜不到你們的進攻方向，第二速度要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觸碰他要害，殺了他。」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首領，我想再來一次。」阿中激起了鬥志，他要打趴阿父。
可惜把被阿奈打趴的不少，能打趴他的只要阿希。
「今日的訓練到這裡，以後繼續。你們那些圍觀的，沒能進入先遣隊，以後有機會。不要放鬆訓練。」
「是。」
訓練結束，大家往部落走，他們不喜歡循規蹈矩，一個個翻牆進入部落。
阿奈在上牆的時候，見著阿華躲在邊上，邊上的袋子還冒著煙。
阿華見著了春，遙招手，小聲喊道：「這裡這裡。」
春偷偷看首領與巫，見他們沒發現，於是拐個彎向阿華方向去。
春的親人們有些想笑，兩人在一起也要偷偷摸摸太沒骨氣了。
阿希回到家，四處看沒見有人，看廚房放著的饅頭，少了一半有餘。
「這兩個傢伙有了情人就不要家人了。」
阿奈洗手拿起一個饅頭吃，舀一碗肉湯，「不擔心，他們會回來的。」
「阿中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了。阿情還沒成年就與阿智待在一起，這樣不好。」
阿奈盤腿坐下，任由阿希幫他擦拭身上汗水、污漬。「要不把阿智留下，他如果想要和阿情在一起就得要留下。塗靈應該會同意。」
想起阿智這一張與塗靈幾分相似的臉，兩個人都是冷冰冰的。阿希有點想塗靈女王，也不知他們的旱季過得怎麼樣。
「找阿智來問問。」拍拍他結實的肌肉，讓他抬起手。
「等下就問他。我頭髮像是有點長了，你幫我剪一下。」
阿奈習慣了板寸頭，一寸長的頭髮也算長。
「不長，這樣的髮型好看，等我幫你剪一剪耳朵邊的，把頭上的頭髮長長一些。弄個新髮型。」
「好。」對於這種事阿奈不管，她喜歡怎麼樣就讓她折騰。
靈敲門，「阿希在嗎？」
「進來吧。」阿奈把嘴裡的饅頭吃下去，拿起肉吃。還是肉吃得香。
靈抱著一顆蛋進屋，「阿希你要的牌匾我已經弄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好。」
「這顆鳥蛋要孵出來了，送一隻鳥給你們。」靈說。
「這麼大的鳥蛋該不會是赤帶回來的那一窩蛋吧？」阿奈問。
「是的，就是那一窩蛋。這蛋會孵出一頭鷹來。等養大了，它能在天上看獵物的位置。」靈把蛋給阿奈。
阿奈十分稀罕，拿起看了又看。
「快出來了，千萬要小心。」
「阿華喜歡這樣的大鳥，他就說要是他能像鷹一樣在天空飛翔就好了。」
蛋蛋出現了一條裂紋，小鳥像是要破殼了。
靈笑著說：「鳥蛋這麼大出來的小鳥一定不小。」
阿奈把鳥蛋輕輕放下，看著兩個拳頭大的鳥蛋，等著小鳥出殼。
靈圍上去，期待著出殼的小鳥。
「出來了，要出來了。」
「噓，不想說話。」
阿希想說話，但還是不說了。
蛋殼裂開了許多縫隙，一些地方凹了下去。
「卡擦」蛋殼少了一塊，阿奈與靈屏住呼吸。
「那個。」阿希的聲音吸引了他們注意。兩人盯著她。
阿希指著蛋殼問：「為什麼雄鳥與雌鳥會生出紅四腳爬獸來？」
什麼？
「這不是鳥蛋嗎？」
「靠，真不是小鳥。」
「臭蛋，怎麼會是紅四腳爬獸，這明明是從鳥巢里拿出來的。」
「白期待了，早知道是四腳獸，我就煮了它吃。」靈很生氣。
阿奈也不高興，白高興了。「你怎麼不早說。」
阿希站起，「我一直想告訴你們，又見你們太過於高興才沒說。看看你們生氣的臉也挺好玩的。」
說著阿希哈哈笑，控制不住地笑。
「我回去看看，剩餘的是不是鳥蛋。如果不是就全部烤了吃。」靈氣著離去。
阿奈拿起紅四腳爬獸，「雖然沒有肉，但烤著吃也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去看牌匾。」
用巫文雕刻的石頭牌匾很好看，靈的字自帶筆鋒。
「虎熊城？這是什麼意思？」麥問阿希。
阿希用獸皮擦拭上面的字，「我們部落叫虎熊部落，我們居住的地方叫虎熊城。我們的地盤叫虎熊地。」
站起叉著腰對著大家說：「以後你們出門在外，要是有人問你：你要到哪去啊？你就說：我要到虎熊城去。
要是有人問你：你從哪來的？你說：我是從虎熊城來的。」
「石頭圍牆裡邊的就是一座城市，這是我們虎熊部落獨有的稱呼。比任何一個部落都要好。以後你一說虎熊城，他們就知道你是虎熊部落人。」
大家靠近牌匾，「這個不錯，巫，我喜歡這個名字。」
「只有我們部落有，其他部落沒有。真好。」
「突然感覺自己很不一樣，像是高大了許多。」
不是他們身體高大了許多，而是他們的自尊心高大了許多。
阿希把牌匾扛起，拿上巨大鐵釘，把牌匾釘在城牆大門上。
「進門出門抬頭就見著這『虎熊城』，看著歡喜。」
「先見到字,再進城像是回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