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這就是一隻老鷹而已
「首領,三蛇的人會拿出那麼多錢來贖回這些人嗎?」
看著被關押在地下廢墟中的三蛇俘虜,如卡文感覺不大可能。
贖一個人十萬美元,總共就是一千九百萬美元,在東南亞這筆錢可以從某些小國買下來一家通信公司或是一所大學!
「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李衡冷漠得說道,「你要慢慢習慣一件事,勝者沒有必要替敗者思考問題」
如卡文似有所悟得點了點頭。
不論他們出不出這個贖金,這一回三蛇會團都已經沒有餘地可走了。
若是贖回這些俘虜,一千九百萬美幣對於任何一個組織都不是小數目,再加上昨夜折損的大量武器裝備以及人員,說元氣大傷都是清的。
若是不給,那麼這一百多號人同樣是個巨大的戰力損失,並且三蛇會團這個幫派主打的一點就是「護犢子」,是以所謂的幫會義氣作為凝結核心。
如果坐視不管這批俘虜的話,三蛇會團的「核心精神」就完蛋了。
這個東西說起來有些虛無縹緲,但實際上的影響卻非常重大,別說區區一個幫派會團,就是一個國家的民心向背也能決定很多大勢走向。
三蛇會團已經進退兩難了,無論怎樣從此以後其實力將大大削減,而其他那些虎視眈眈的傢伙們恐怕也不會放過這個時機,三蛇在三角洲一代的地盤恐怕要吐出來大半。
這就是在正面戰場上輸了之後的連鎖反應。
僅僅只是一個類似小軍閥的幫派而已,輸了一場不到千人規模的會戰,甚至連會戰都稱不上,只是一次大型火併混斗而已,代價就如此慘重。
這也是為什麼大國之間都在儘可能避免產生大規模正面戰爭的原因。
一場戰爭,一旦輸了,其損失遠遠不是在戰場上的那點損兵折將而已,其後續的連鎖反應會給整個組織帶來超過十倍的雪崩效應。
所以李衡的想法從來都是,要麼不打,打就只能贏。
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和組織都是輸不起的。
三蛇會團也是同樣如此,甚至可以說他們從一開始也是抱著和李衡相同的想法而來,從他們近乎家底盡出的做法就能看得出是抱著獅子搏兔的形態而來。
只是他們萬萬沒料到,這隻兔子的真面目居然是一頭巨龍!
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部如卡文他們去做,至於怎麼跟三蛇那邊交涉,講道理他已經把局面安排成這個樣子了,剩下的事情已經很簡單了。
正面戰場搞定了之後,談判桌的上內容就可以隨意發揮。
李衡回到了他的那座專屬住宅之中,幾個育兒婦女見到他之後紛紛行禮致敬,李衡也微微點頭示意,但注意力還是放在她們懷中的襁褓。
三個嬰兒都乖乖得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熟睡,他們的體型已經跟正常出生的嬰兒差不多大小了,儘管從實際年齡計算他們現在仍然還是早產兒的範疇。
可見這幾個小傢伙的發育是超前的,不僅食量大,長得也快。
「咿呀~」
就在李衡進門之後靠近過來時,原本都還處在熟睡之中的嬰兒忽然發出了一聲細嫩的嚶嚀,然後就是連鎖的反應,三個嬰孩前後全都甦醒過來,睜開了眯縫的小眼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就好似感應到了李衡的到來一樣。
李衡也應聲而至,來到襁褓跟前,微笑地看著他們,當一見到李衡時幾個嬰孩竟然都齊齊笑了起來!
一旁的帶娃婦女們全都驚得合不攏嘴,她們還從沒聽說過這麼點大的小孩居然會笑的!
這屬於放到人類生理學上都離譜的事件。
一般來說嬰兒出生後兩個月左右才會形成稍微複雜一些的表情,真正意義上的笑容可能要到三四個月左右。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想伸出細小的手指來夠一夠李衡。
「呵呵,看起來他們還挺喜歡我的」
李衡笑著說道。
「奶媽」們全都不可思議得點點頭。
察看過這幾個小傢伙之後,李衡又來到了自己專屬的實驗室中,繼續他未完成的「研究」。
「之前那次連結的腦波記錄已經保存了下來,如果我刻意的驅動自身精神波動去逼近這個波形,是否就能夠不用靠著瞎貓碰死耗子一般的方法去連結那個時空碎片了?」
秉持著這個猜想,李衡調出了NTS腦波記錄儀的神經信號電子檔案,仔細地分析著上次「入夢」之後記錄下來的腦波波形。
此刻他就像一個精深的腦科學專家一樣,對自己的深度睡眠腦波做著「診斷」,不僅如此他更是要嘗試著自我控制來主動調整自己的腦波來匹配那個神秘的磁場頻率!
腦科學這塊的研究,不要說他只是個外行學習者了,就算是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很多時候都拿不準。
對於大腦的生物特性研究一直以來就是個相當複雜深邃的學科,由數百億神經元組成的這個身體最精密「儀器」也暗藏著人類生理最深奧的秘密。
李衡以一個「超人之軀」來做常人做不到的嘗試或許可以得到迄今為止科學史上都不曾發現的奧妙。
和上次大致相同的藥物配比,只有少量的成分李衡做了調整,同時部分神經抑制劑的劑量也做了削減,他要適當放開一些神經的活性程度,畢竟這次他需要依靠自己來調整腦波頻率。
再接上電極,除卻純粹的檢測電極外,李衡這次還加設了幾個放電電極,分別貼合在頸部、頭部以及心臟處,這些電極可以周期性得釋放相對微弱的電脈衝,從外部來刺激他的神經輔助調整神經電波頻率。
萬事俱備,只欠入睡。
李衡給自己注射之後靜靜地躺在了實驗室的白色金屬床榻上,這已經是他第四次推藥入眠了。
同時他握了握手掌,那裡還有一道細微的疤痕,在那裡還存留著另一個生命體的「生命信息」,不斷調整著自身的精神波動,李衡沉入自己的「夢境」,同時手心處微微發熱,那裡的感覺似乎形成了一個指引其方向的道標。
「果然如此……」
李衡的潛意識正在一片黑暗中慢慢沉浮,相比於之前那般盲目無從的感覺他已經可以明確得控制自己去靠近那個「時空碎片」的頻率,就好似在一段奏響一道旋律,只要旋律吻合了便能「連結」得上。
看到了,黑暗中撕開了一角,就好像漆黑的電影院裡大幕開演,光亮在那帷幕上升起,下一刻,他進入了這「電影」中。
「這次又是在水裡嗎……」
還沒有完全看清四周的環境,李衡便已經提前感覺到了周圍潮濕的環境,那是液體浸潤皮膚的感覺。
待他張開雙眼時,率先便聽到了一聲——
「哇!」
緊接著就是嘩啦嘩啦的響動,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具曼妙動人透著淡紫色的丰韻性感身軀。
「你……誒?你不是之前那個傢伙嗎!」
熟悉且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那個沒有胸的怪人!」
水波之中,這個體型修長玲瓏有致,身材好到離譜的「紫女人」激動得蹭一下站了起來,濺起水花撞碎在玉石之上化作點點星光,映照著這裡,將此處變得更加朦朧迷離。
這次連李衡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之前那次雖說她也是大片裸露春光旖旎,但好歹還是覆蓋了些許單薄的甲片,但這次,真的是外甲盡褪大好景色一覽無餘。
看得出來,她正在洗澡。
李衡倒不是自詡什么正人君子,但作為現代人的一些基礎道德觀還沒有完全磨滅,所以他下意識的微微撇開了腦袋……只留了些許餘光。
倒是對方還跟上次一樣,毫無被窺視的憤怒和羞恥感,反倒是神色頗為激動好奇得靠了過來!
不過也對,如果真的是生活在一個沒有男人只有女人的單一性別世界中,確實也就不會有所謂的男女有別之謂,以及羞澀感覺,而只會是奇怪,就如她現在的樣子。
「伱怎麼突然出現啦?上次你也是突然消失的,這回又突然出現,你是蛇母的使者麼?」
她好奇的在水裡靈動自如得漂游著過來,兩條修長渾圓緊緻飽滿的雙腿輕輕踢打著水花,像一條優雅的紫色靈蛇在水池中徘徊。
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忌憚李衡的戰鬥力,儘管好奇的不行,但上次被揍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只敢在距離他好幾米外游來游去。
然而,此時此刻的李衡卻完全沒有理會這美女蛇的意思,他的注意力從剛才開始就全部放在了這個「澡池」子裡。
很少出現的驚異之色再次在他的臉上升起,不可思議的捧起一蓬池水喃喃自語道:「這個水……」
帶著淡淡的乳白色,四周星星點點的光亮落在這池水中就好似一汪巨大的「牛奶」澡池,而這個明艷的女子便是在這裡面洗著「牛奶浴」。
「這是地藏精!」
李衡在心中幾乎是震驚的吼了起來。
是的,這一汪帶著淡淡乳白色池水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正是在秦嶺地下時他曾經「沐浴」過的那神奇液體——地藏精。
「不對,比之地藏精似乎稀薄了很多,效果也沒有那般猛烈,至少弱化了十倍不止」
但是很快他又察覺出來差異,就像是地藏精「兌水稀釋」了一樣,遠不及他在秦嶺之時體驗的感覺,但這滿滿一汪水池的弱化地藏精,光是這個量也很是驚人了。
想到秦嶺,他忽然抬起頭來,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並不是露天的,上方是封閉的岩石,唯一的照明可見光都是岩層中嵌著的一種晶瑩岩石。
沸石!
又是這種天然的螢光石,李衡一瞬之間甚至有種精神恍惚的感覺,難道自己又回到了秦嶺之下?
但是不遠處那個正在遊動的美麗身影告知他顯然不是。
「噗嚕嚕~~」
杜莎茵蘿看著水池不遠處那個怪人根本不理睬自己,只是出神發呆得看著四周的石頭,有些鬱悶起來,但是因為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看著,一半腦袋埋在水面下的不停地生氣吐泡泡。
「你,把衣服穿上」
隔了許久她才聽到這個怪人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自己穿衣服。
「我不」
她立刻拒絕,憑什麼讓我穿衣服?我還沒泡好呢。
李衡感覺有點費勁,有的時候碰到過於大膽開放的女子似乎也不太好。
雖然眼前這幅「美女沐浴圖」確實挺養眼的,但他又不是來看寫真集的,他還有正事要忙時間不富裕。
「我上次問你的問題,現在能回答了嗎?」
還記得之前揍了她一頓之後李衡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還沒來得及等她回答,就被喚醒斷開連結了。
「嗯嗯!!」
杜莎茵蘿在水裡翻了個身,濃密烏黑的長髮在水面鋪散開來柔滑的像是閃爍著螢光的絲綢,披蓋在她那白皙透紫的雙肩上,同時也遮蓋住了身前那高聳雄偉的雪山峰巒。
「但是,你也答應過回答我的問題哦!」
她當即指出李衡同樣沒有回答完的事情,露出一臉好奇的神色伸出細長的手指再次指向李衡的下身。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到底是什麼呢?!」
李衡面無表情得回道:「這是老鷹」
「騙人!」
杜莎茵蘿站在水中,一滴滴水珠在她如凝脂般的皮膚上滑落,她不忿得雙手叉在柳腰上氣鼓鼓得說道:「老鷹是天上飛的,怎麼會在你身上呢?」
李衡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那老鷹是從哪來你知道嗎?」
「呃……」
杜莎茵蘿一愣,然後細聲細氣得說道:「老鷹……老鷹是從蛋里出來的!」
她有些心虛,她也只是在亞露露島上聽年長的人說過老鷹也是從蛋里出來的,跟別的鳥兒是一樣的,但亞露露島上沒有老鷹,她也從來沒親眼見過。
「對,這就是蛋,老鷹和蛋」
李衡面不改色得指著襠部說道。
「啊?」
杜莎茵蘿瞬間蒙了,然後臉色慢慢從驚訝變成恍然大悟,嘴唇也變成了哦形。
「哦~原來是這樣」
居然還真的接受了呢。
看著她露出恍然大明白的表情,李衡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之前就覺得這傢伙有些憨直,現在看起來還是一點都沒感覺錯。
大概是腦容量都長到胸上面去了吧。
「所以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似乎覺得李衡現在也沒有那麼可怕,她的膽子又大了些,噗通一聲又鑽進水裡,扭動著曼妙的身軀像條水蛇一樣妖嬈得遊了過來,環繞著李衡轉了一圈。
李衡甚至只需要輕輕伸手就能觸碰到她滑嫩的身體。
「我叫杜莎茵蘿,哦,這個上次好像說過了……我從亞露露島上來的,至於這裡是哪?唔~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上了岸就到了這裡~看到這個池子感覺這個水洗身體一定很舒服,就下來啦~」
說著她還嘻嘻一聲故意甩了甩頭髮,將乳白色的池水濺到李衡身上,然後只見李衡捻起一粒濺到自己身上的水珠彈指射了出去,如一道劍氣般在水面上劃開一道波痕!
頓時嚇得她腦袋一縮在水面下繼續吐泡泡,不敢再戲弄李衡。
「接著說」
李衡也坐了下來,將身體浸泡在池水中。
「哦」
將腦袋浮出水面,杜莎茵蘿小心得瞅了瞅他。
「還說啥?」
想了半天,她歪了歪頭只覺得腦袋空空也不知道要講啥。
李衡微微嘆了口氣:「亞露露島又是什麼地方,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你們有紀年法麼?」
「亞露露島就是亞露露島啊。」她感覺這問題有些奇怪,「年代?紀年?」
「就是你們計算時間的說法」
「哦這個呀,瑪莎大祭司今年一百二十二歲了,所以今年就是瑪莎一百二十二年」
李衡頓了頓:「所以這是類似於古代王朝年號,利用統治者的稱呼來標註年代麼,不過居然用的是壽命……」
而且是一百二十二這種相當誇張的歲數。
「這是你第一次從島上出來?」
李衡問道。
「對呀,瑪莎大祭司說了,亞露露島是世界的中心,周圍的大湖環繞著亞露露島,大湖外面就是世界的邊緣,再往外走的話就會迷失在世界邊緣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大祭司和長老們都禁止我們出島」
「那你怎麼還出來了?」
「哼哼~」她忽然雙手叉腰神采飛揚得說道,「我偷偷跑出來的!」
好傢夥,這離家出走的還挺驕傲的。
「所以說你到底是要去哪?」
李衡略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去我夢裡的地方!」
用著篤定堅信的語氣說道,杜莎茵蘿那對晶瑩剔透的碩大眼睛閃爍著寶石般的光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