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很靜,就連余淮都忍不住扒拉他了一下,示意延元別再說了。
而延元是屬於比較耿直的人,見余淮一直騷擾他,心裡不由生了怒氣,「你老是扒拉我做什麼?我實話實說,主子又不是很有錢!」
沈明南:「……」有被侮辱到怎麼辦?
他感覺他的內傷更重了,被氣的!
沈明南冷著臉,看起來嚴肅非常,「你們先退下吧,錢的事情稍候再議……」
等延元二人離開以後,沈明南就掀開被子躺下蓋好。
還是先睡吧,沒錢這等問題不應該是他煩惱的!
翌日清晨,由於非常憂心沈明南的傷勢,趙薈蔚一大清早就醒了。
她推了一下內室的門發現沒有關緊,思想左右掙扎了一下還是決定順從心意,悄摸著進去看一眼。
屋內的光線不算太亮,趙薈蔚模糊看見床上拱起的一團。
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床邊,低頭就看見他恬靜的睡顏,睡著的沈明南眉眼柔和,沒有醒著時候的凌厲。
而且這個人睡覺是真的紋絲不動,好像呼吸都沒有了。
想到這兒,趙薈蔚又是臉色一白。
猶豫再三後巍巍顫顫的伸出一根手指到沈明南的鼻翼處,感受著溫熱的呼吸氣息,趙薈蔚才鬆了這口氣。
還好,還好,還活著!
正準備把手縮回,突然被一隻溫熱的手猛的抓住手腕,嚇得趙薈蔚另外一隻手捂住嘴然後渾身一激靈,驚恐的看著手的主人沈明南。
他眸光冷冷,俊臉上寫滿了煩躁。
趙薈蔚感覺自己簡直置身大型社死現場,她就像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刺殺未遂,還反被抓包的歹人……
「你來做什麼?」沈明南握著她的手腕,撐著身子半靠在床頭上,冷聲問道。
「我……」趙薈蔚語塞,她總不能說,我就看看你死沒死?
「公子,我,我就是太擔心您了。」趙薈蔚邊說,眼眶再一次紅紅,一臉的委屈,「我擔心您的傷勢,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到早晨我就想來看看您。」
沈明南聞言打量了她幾秒,才慢慢鬆開了她的手,沒好氣道:「放心,還死不了。」
趙薈蔚:「……」這語氣怎麼這麼欠抽呢?
「那我就放心了,公子您好好休息。」說著就退了出去。
一看手腕,紅了一圈,可見力道之大。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即便救了她也不會改變他狗的事實。
趙薈蔚想得很明白,沈明南因救她,導致舊傷復發,那她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養好他了。
養人就需要錢,本想一直鹹魚的趙薈蔚要想法子賺錢了。
一個令人憂傷卻又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她在現實的時候除了對吃的和運動方面有造詣,其他了解能力基本為零。
吃的……她又不想自己做著賣,費時費力還費心。
她得想一個在家坐著就能賺錢的方法。
清晨,趙薈蔚做的是麵條,但是麵條揉好了,卻沒有可以做湯的材料。
由於天氣逐漸炎熱,這裡又沒有冷藏的,趙薈蔚很少買肉。
於是她就想到了那兩隻雞,她蹲在竹籠面前,腦海里思索著,等會殺雞是先拔毛呢?還是先把脖子剁斷呢?
想半天沒想出個理所然……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殺雞。
趙薈蔚估摸著現在應該六點左右了,再耽誤下去時間也不夠了。
於是她衝著院子喊了一聲,「延元!」
正躲在桃樹上偷桃吃的延元:「……?」
延元表示很懵逼,他藏這麼深都被發現了?!!
桃樹上一陣簌簌聲,趙薈蔚望去就見延元從樹上跳了下來,他身上頭髮上有幾片葉子,手上拿著一個不知道熟沒熟的桃……
「???」
她不過就試著喊一聲,這貨還真在,還偷她樹上的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