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倒霉的兄弟倆
兩人都覺得自己贏了,尤其是楚諭。
可是自從鳳雛天帝帶走了楚諭的投影之後,他的噩夢就徹底的開始了。
一個大寫的慘字印在了他的腦門上。
鳳雛天帝應該是將他所在的多元宇宙當中的流速加快了,一波又一波慘不忍睹的記憶從投影湧入他的腦海當中。
初生就是一個普通人,一直碌碌無為到七十歲。
以七十歲的高齡撞見仙緣,而後踏入修行路。
並非是他想像當中的一路高歌猛進,而是屢戰屢敗,每次都是被打的頭破血流黯然退場,每次破境也總是在壽命即將終結之前。
楚諭越看越氣,這不就是直接給他的投影安排了一個亂古的劇本嗎?
讓楚諭更生氣的是,最後垂垂老矣的投影也沒有證道大帝,在最後的蒼茫大世當中被人迎頭痛擊,逆下伐上,硬生生給快要打死了。
最後無奈只能葬在棺中,以期下一世以屍通靈再來一世!!
楚諭黑著臉感受著一股又一股的記憶,以屍通靈那也是他的分身,按照鳳雛天帝的尿性,投影一定會活出下一世,而且生活的必然也非常的悽苦。
「綽!」
「人家是在人間逆活九世成仙,我是在人間倒霉九世?」
楚諭已經預見了他投影日後的悲慘遭遇了,第一世應當只是一個開始,後續肯定會一世比一世的慘。
楚諭越看越氣,最後一氣之下切斷了與這一尊投影的聯繫,暫時性的關閉這一尊投影的記憶,不再主動的汲取這一尊投影的養分。
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找鳳雛天帝切磋切磋。
「真不愧是你啊,真是心黑的一點兒虧都不願意吃。」
楚諭不再理會這件事情之後,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洪荒大地之上。
此刻的洪荒大地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帝國,以人族為主體的帝國。
天生玄鳥,降而生商。
商湯,即成湯,子姓,名履,又名天乙,是人族的上古聖王之一。
楚諭也不知道人族的上古聖王到底是怎麼評定的,反正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帝王,最低都是一個聖王的稱號。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商湯滅夏,開闢商朝,經過二十九帝之後商朝迎來了他的最後一位君主。
帝辛!!
帝辛誕生之氣商朝氣運動盪,紅光直射鬥牛,商朝上下都認為帝辛乃是能媲美開國帝王商湯,日後帝辛必定是一尊上古聖王。
只是楚諭看的是非常的疑惑,真實的封神之戰他還沒有看過,因為封神之戰發生的時候他早就已經隕落了。
回歸洪荒之後他雖然也曾逆流時間長河前去看過那一段的歷史,但是那一段歷史大多都非常的模糊層層迷霧覆蓋在上邊,明顯就是不想要讓外人知曉。
所以,他非常的想要知道這一次的封神之戰的開局到底是怎樣開局。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戲,雖然本質上是戲,但是真實性卻並非是虛妄,就算是戲也是要死人,也是要掀起滔天風波的。
「那抓鬧海?」
「女媧廟提詩?」
「還是天兵天將下凡抓取楊戩一家子?」
關於封神之戰的開啟之處有很多,他知道的目前比較貼切的就是這三個。
只是哪吒腦海的話貌似東海裡邊住的是祖龍,別說哪吒鬧海了,就算是廣成大聖都不敢去東海鬧海。
當著一尊盤古的面,將人家的後代扒皮抽筋,再缺心眼也不敢幹這種事情啊。
至於天兵天將下凡抓取楊戩一家子更不可信,他確信他的老父親沒有給他生一個妹妹,他就是他們家裡最小的那一個。
如果硬要說妹妹的話,昊天上帝的馬甲之一人族聖王帝嚳哪裡有他的妹妹。
帝嚳是三皇五帝中的第三位帝王,設立二十四節氣,生有十日和十二月,其中十日指的就是他們十金烏。
真實的情況是帝嚳壓根兒就沒有生十日,只生了十二月。
只不過當時大家都覺得帝嚳是帝俊的馬甲,所以將十日也強加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有了生十日和十二月的說法。
從這裡算的話,他是有妹妹的,但是他也確信那十二月當中沒有一個叫做雲華的。
現在十二月正跟隨他的姨母,太陰仙子在太陰星上修行呢,壓根兒不可能下凡。
因此,封神之戰是從從楊戩這裡開啟的這個說法就更加的不可信了。
那現在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女媧廟提詩了。
說到這裡,楚諭便下了凡塵來到朝歌城外的女媧廟當中,這一日天庭當中少了一位天帝,女媧廟當中多了一個老廟祝。
楚諭就在女媧廟當中當了十年的老廟祝,每日裡勤勤懇懇的打掃著女媧廟,閒來無事就對著女媧神像聊幾句。
只是女媧神像並沒有回覆他,只是他一個人站在那兒瞎白活。
「唉!」
「帝辛要真的是對著您老人家的神像提詩,我反倒是要認為商朝真的該滅了。」
這一日,楚諭拄著掃把站在女媧神像下,對著女媧神像感嘆道。
女媧神像並沒有什麼出彩的,要相信這個時代人民的動手能力,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泥塑罷了。
這一尊神像適用於任何的廟宇,如果將門口女媧廟三個字改成天帝廟,這一尊神像擺在這裡他也不會有任何的疑問。
因為,縱然是他在女媧廟十年了他都絲毫看不出來這一尊神像有任何女性的特徵。
一大坨坨的泥土,隨意的修飾成一尊人樣,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人已經非常不錯了。
忽然,楚諭聽到了門外有吵鬧聲,楚諭當即閃身在一旁,心念一動整個人就隱身了。
女媧廟呼啦啦的進來了一大堆人,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個身穿冕服的英偉男子,旁邊跟著一個國字臉長相威嚴的三隻眼。
聞仲進廟當中瞬間就看向了楚諭所在的方向,微微頷首後將當做沒有看到他。
楚諭也毫不在意,他本來就沒有想要瞞過修行中人,他只是想來看一看戲罷了。
「看來這就是帝辛了」楚諭看著領頭的英偉男子暗暗的點了點頭。
別的不說,就單單說帝辛的長相,一眼就讓人忍不住點頭。
這個人身上散發著赤裸裸的男性魅力,讓人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讚嘆,好一個雄偉漢子。
漢子、俊朗、英武。
當然,在其中加上一個美男子的稱呼也是必不可少的。
楚諭站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帝辛,他想要看一看這個美男子是否會對一坨看不清男女的雕像動心。
帝辛剛剛看到女媧神像的一瞬間,整個人就不動彈了,雙眼當中浮現出痴迷。
「綽!!不對勁兒!!」
楚諭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感嘆過後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抬眼望向遠方,有人出手了!!
楚諭化作一道金光瞬間就追了出去,沒別的意思,他就只是想要看一看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讓人王對人族聖母動心,出手的這個人實在是太過於膽大包天了,這種膽大包天的人他怎麼能不見識見識呢。
楚諭一路奔襲,越過無數時空夾層,繞了洪荒一大圈之後又回到了女媧神廟。
出手的人修為要高過他很多,他壓根兒就追不上。
等他回來之後,前來祭拜女媧誕辰的帝辛已經離開了。
「嘖嘖嘖,看來裡邊應該已經提詩了。」
楚諭搖了搖頭之後就走進了廟宇,只是廟宇當中的景象卻讓他直接懵了。
鳳鸞寶帳景非常,儘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淫詩題在牆壁上,這並非是讓楚諭震驚的原因,他早就已經有了面對這一首詩的準備了。
他所震驚的是,有一個熟悉的人,腳邊放著一個水桶,手上拿著一塊兒抹布正撅著屁股吭哧吭哧在牆上擦著這一首淫詩。
「九哥?」
楚諭驚訝的喊出了聲,眼前的陸壓並非是大日如來佛,而是陸壓本尊,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原始的野性。
陸壓扭頭,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痛心疾首道:「小十你糊塗啊!!」
楚諭:???
「不是,九哥你什麼意思?」
陸壓翻了個白眼道:「你也不想一想,九哥故意引你走是為了什麼?」
「什麼?暗中出手的人是九哥?」
陸壓一把將抹布丟在了水桶當中道:「當然了,還不是准提和接引那倆老傢伙沒回來,這事兒以前就是他們幹的,現在他們不在了,我是佛教的話事人,當然得我來了。」
「要不是九哥我故意泄露氣息,你以為就憑藉你太始修為能察覺到大日如來佛出手?」
楚諭更懵了,疑惑的問道:「不是.那九哥你引我走幹嘛?」
「小金烏,正好你回來了,你們兄弟倆一起將牆上那一首詩給貧道擦掉,要不然.」
熟悉的聲音響起,楚諭緩緩扭頭看了過去,此刻供奉台上哪裡還有泥塑,女媧神聖此刻正坐在上邊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呢。
楚諭霎時間看到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轉身就要跑。
女媧神聖是好人嗎?
可能是的。
但是從他九哥的經歷來看,這位平常狀態下是個好人,但是一旦研究興趣上來了之後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大魔王。
他們一家子都是大日金烏,但是太陽星上出現這麼多的三足金烏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他九哥實慘啊。
「唉,貧道最近剛好想起了一個好的點子,三足金烏怕是有點站不穩,貧道最近正在研究四足金烏,要是小金烏你敢踏出這個大門,貧道就請你去幫忙研究研究四足金烏!!」
女媧神聖輕飄飄的聲音如同千斤重擔一樣落在楚諭的身上,楚諭瞬間就收回了剛剛踏出大門的左腳。
等他轉過身去的時候,祭祀台上哪裡還有女媧神聖,只有一坨泥塑神像靜靜地在上邊。
女媧神聖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卻不敢將女媧神聖的警告拋在腦後。
兩兄弟慘兮兮的對視一眼,陸壓從懷裡掏出一塊兒抹布放在了楚諭的手中。
「九哥,所以你這是來償因果來了?」楚諭接過抹布好奇的問道。
陸壓無奈的點了點頭道:「這是一場大戲,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大戲,但是雖然是戲,這當中發生的一切卻又是真的。」
「這一場大戲當中,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欠下的因果也是需要還的。」
楚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場戲,雖然所有人都手握劇本但是事情一旦展開的時候,手上的劇本就只剩下參考作用了。
畢竟,萬一某個演員不想要按照劇本來,人家突然來一個即興發揮呢?
想著想著,楚諭揮手一道法力就打在了牆上。
「不要!!」
陸壓想要阻止楚諭,但是已經晚了。
「造孽呦,都怪我,都怪我剛才沒有和你說清楚。」
陸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怎麼了?」
楚諭不解的問道。
陸壓指了指楚諭以法力消除字跡的地方,楚諭扭頭看過去發現一排詩句非但沒有被消除,反而是更加的亮了。
閃爍著的神光,幾乎快要把人的眼睛給閃瞎了。
甚至於剛才陸壓費了半天勁兒,已經將一個擦的快要消失的字此刻也變得神光四射。
「這難不成只讓我們用手擦?」
楚諭感覺這件事兒有些荒唐了。
攤上這個弟弟,陸壓也是無奈了。
「你以為呢?當時准提和接引兩兄弟搞事情被女媧神聖抓到了,在這裡吭哧癟肚的硬生生擦了千年才將這一首詩給擦掉。」
楚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幹活了。
抹布蘸水,撩起袖子,吭哧吭哧的就開始擦著牆壁上的淫詩。
「九哥,你說這首詩到底是誰做出來的?准提接引有這麼高的文采嗎?」
「慎言!!」
「慎什麼言?」
楚諭話音剛落,牆壁上的詩更加的神光熠熠,宛若是什麼天材地寶出世一般。
霎時間,兩兄弟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對比之下,明顯還是陸壓的臉更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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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