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
這是霍桑此時唯一的念頭,她赤著腳,身上僅穿著一條暴露的真絲吊帶睡裙,身上已經被劃傷了多道口子,鮮血淋漓的,她瘋狂地衝進了前面的叢林裡。
根本不管身後的島心別墅里亮起的火光和聲音。
霍桑的眼睛很紅,裡面盈滿了眼淚,她渾身都在發抖,是害怕,也是驚恐,此刻除了逃,她竟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但她馬上就要跑不動了,她的身體很虛弱,連續七天滴水未進,能夠從二樓爬下來再跑到這裡,幾乎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若不是今天晚上有一架直升飛機在海里墜落,引起了大動靜,引得顧廷和霍皎分心派人出去看,她根本找不到時間跑出來的。
「都給我去搜!那小賤人喝了我特地給她準備的『水』,跑不遠的!別耽誤了我給她特地選的男人享用她。」
「皎皎,霍桑往這裡跑了嗎?」
誰知道,那兩人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
霍桑的腳踩到一塊石頭,整個人往前一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她的腳扭到了,再站起來走一步都疼的要命,加上藥物作用,此刻藥性發作,她的力氣已經在剛才摔倒的時候竭盡了,再也使不出力。
她左右看了兩眼,慌忙蹲下身躲在一個灌木下面,屏住了呼吸,渾身都在發抖。
「放心,她跑不遠。」霍皎嬌笑著,「阿廷,我這麼對你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你不生氣?」
「有你我還生什麼氣啊,我早就受夠了霍桑的無趣,死板,連床都不肯給我上,三年前,我嘗了你滋味就忘不了了。」
「阿廷,嗯~~輕點~~」
「我真想看看霍桑被錢總玩弄時還怎麼假矜持。」
「放心,房間裡我裝了攝像頭,全部錄下來,她要是敢說出去,這錄像,我就放到網上去。」
「皎皎,我們可以一起看,一邊看,一邊做。」
霍桑聽到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輕,以至於完全聽不見了,心裡如墜冰窖一般的冷,她握緊了拳頭,眼睛裡滿是眼淚。
顧廷……
她從來沒想到他溫潤儒雅的表皮下竟然是這樣齷齪的心!
她更沒想到她早就和霍皎睡過了!
一想到他一邊對她甜言蜜語許著諾言,一邊和霍皎滾在床上,霍桑就一陣陣乾嘔。
但她不敢幹嘔出來,睜大了眼睛捂住了嘴,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任由草叢裡的蟲子爬過她的身體。
那些找她的身影越來越近,那些火把就在眼前。
「找到人了嗎?」那些人的聲音好像就在頭頂上方響起,霍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去那邊看看。」
終於,他們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霍桑鬆了口氣,渾身汗淋淋的。
放鬆下來後,她就能越加感受到身體也越來越燥熱虛弱,難受至極。
就在她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
一雙手撥開了她頭頂的灌木,手電筒的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蒼白著臉,還是被發現了,霍桑她咬著牙就想自盡,卻被人一下子堵住了嘴巴。
「霍小姐,顧先生,找到人了!」
霍桑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人從灌木里拖出來,身上都是傷痕。
那一瞬間,她知道接下來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萬念俱灰不過如此,她連死都死不掉。
「真可憐呢。」霍皎和顧廷分開,走過來挑著霍桑的下巴,笑得嫵媚。
霍皎劇烈掙扎著,死死瞪著霍皎,嘴巴被堵住,只能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啪!」霍皎冷冷一笑,一巴掌打得霍皎的臉偏了過去,嘴角都滲出血來,「你和你媽一樣賤,裝什麼貞潔烈女!敢跟我搶男人,哼!」
說完,她再不看一眼霍桑,「不用洗,臉上身上髒兮兮的才合那位錢總的口味,把她帶去9號房間,錢總喜歡玩這種虐待的把戲。」
霍桑的喉嚨里發出嘶鳴的聲音她瞪著霍皎,可霍皎卻是當著她的面,吻著顧廷,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進去。」
她被蒙上了眼睛,蒙眼睛的布上有藥物,就算拆了布她也看不見房間裡的一切,安靜的可怕,她想躲到衛生間。
「別動!」
可就在她剛挪動一步,整個人就往床上摔去,她摔在了一個人身上!
同時有一隻帶著血腥味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那道聲音也像是染著血一樣的冷酷銳利,她嚇得幾乎要尖叫起來。
這就是霍皎說的錢總嗎,那個喜歡玩虐待的人!?
「不要亂叫,我就鬆開你,否則……哼!」男人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卻是危險十足,像是夜色下兇悍的獵豹,此刻不過是在把玩著自己的獵物。
霍桑死死咬著唇,不敢說話。
可她喝了霍皎給的水,本就是難受異常,此刻貼上了一道充滿涼意的身體,便再也克制不住,整個人貼了過去,太舒服了,她的嘴裡也發出難耐的聲音,「嗯~~」
這道聲音就像是兩個人之間的平衡終於被打破,有些底線,便也跟著支離破碎了。
……
霍桑的神經一直是緊繃著的,身體裡的藥性隨著一場激烈的情事結束也徹底緩解,儘管身體疲憊不堪,但她還是保持著清醒。
她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是誰,也不想知道,今後都不想回憶起這屈辱的一夜。
一直等到對方呼吸綿長後,霍桑忍著渾身疼痛爬起來,連看一眼對方長相的興趣都沒有。
手腳上的束縛已經被男人嫌棄礙事地解開了,所以她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間房間。
—
霍皎正與顧廷在床上累得氣喘吁吁,酣暢淋漓,等著監控錄像開播,結果等了半天什麼都沒有,還接到了錢總電話。
「人呢?老子等了快一晚上了,人呢?!你他媽玩我呢?」錢總電話里怒氣沖沖。
霍皎掛了電話後咬著牙從床上穿了睡袍爬起來。
顧廷奇怪:「怎麼了?」
霍皎氣道:「那小賤人沒在房間,我去看看。」
她身上還帶著剛經完情事的痕跡,裹著睡袍怒氣沖沖就往錢總的房間走,沒想到卻看到了一群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從裡面出來。
霍皎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其中一個保鏢走到自己面前客氣地詢問她「請問你是剛才在這間房的小姐嗎?」
她下意識就想否認,進這間房的是霍桑可不是她,但是錢總就是一個暴發戶,這些人是……
霍皎想到這,忽然看到了保鏢胸口的名牌上刻著的『邢』字,瞳孔猛地一縮,想都沒想,點了頭。
「是,我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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