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的男人啊!」
「這是誰啊?這傘太礙事了,遮了他半張臉!」
「比大明星還好看!」
「是啊,比你男神陸霖坤都要好看了!」
「正好陸霖坤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拍戲,我爬個牆頭!」
周圍一頓犯花痴的聲音,霍桑聽到了,只注意到陸霖坤這三個字,這可是她老鐵,比陸霖坤還好看的男人?
沒有的吧!
霍桑心裡亂七八糟想著,赤著腳一崴一崴地朝對面走。
她的速度很慢,所以,當雷克撐著傘和邢臣佑走到她後面時,不過幾秒之間。
霍桑抹了一把臉,一下感覺大雨沒往臉上拍了才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看,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大傘,她愣了兩秒。
剛剛她在大雨里站了那麼久,也沒有好心人給她撐傘,現在是哪個好心人?
霍桑轉身,撞進了對面那雙幽黑深邃的眼睛。
時間在這一瞬間靜止了。
她半眯著眼睛,臉上還都是水。
邢臣佑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渾身都是水,頭髮濕噠噠地黏在臉上,額頭上皮破了,現在血倒是不流了,就是紅的很。
整個像是個落湯雞一樣,這還像是個女人麼?
邢臣佑皺眉,冷淡的聲音里仿佛是有一絲戲謔,「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這麼狼狽?」
霍桑抿了抿唇,「大概我們天生八字不合,所以我好的一面你很難看到。」
正好一陣風吹過,霍桑冷的瑟縮了一下,抱了抱身體,她看了一眼邢臣佑身上的大衣,她可沒指望他會將大衣披在她身上。
霍桑看向雷克,「開車了吧?能不能送我去鐘樓大廈?我有要緊事。」
雷克看向了邢臣佑,邢臣佑眼睛眯了眯,想起學校老師的電話,「什麼要緊事?」
「我要去試鏡。」反正都狼狽到這種地步了,霍桑也不怕邢臣佑笑話了。
「一定要去?」
「小星星想讓我去的,我不想讓他失望。」
霍桑看了一眼時間,皺眉看雷克,「雷克,能快點送我去麼?」
邢臣佑轉身朝車子走去,雷克立刻點頭,「是,霍小姐。」
霍桑趕緊跟上,半邊身體都在傘外,低著頭沒做聲,腳一崴一崴的也不說話。
邢臣佑朝後掃了一眼,看著這女兒可憐兮兮的渾身濕透的慘樣,皺了下眉,大長腿朝前走的動作慢了幾分。
雷克意識到了邢臣佑的動作,撐著傘的手也稍稍朝著霍桑傾斜了一些,將嬌小的她整個人都圈在了傘下。
上了車,忽然的溫暖讓霍桑又哆嗦了一下。
剛關上門,劈頭蓋臉地就有東西丟了過來。
霍桑抓住,是邢臣佑的黑色羊絨大衣,溫暖地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男士香水的味道混雜了一點點菸草的氣息,意外的不難聞。
她咬了咬唇,看向了邢臣佑,想說謝謝。
邢臣佑閉上了眼睛,「雷克,車子裡溫度這麼熱?」
霍桑默默閉上了嘴,敢情這位大爺是感到熱了,隨便脫下大衣往旁邊一丟,因為她坐在旁邊,所以也就剛好丟在她身上。
還好剛才謝謝兩個字沒脫口說出來,否則真是太尷尬了。
「司機,開快點,我趕時間。」霍桑為了遮掩尷尬,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司機看向雷克,雷克吩咐道,「開快點。」
霍桑一下子感覺自己都快飛起來了,雙手緊緊抓著身上的安全帶。
秋月心是看著那輛豪車離開的,想了想,還是給霍皎打了電話。
「你交代我做的事情做完了,記得打錢給我,快到兩點了,霍桑的試鏡肯定來不及了,她才從車禍現場離開。」
霍皎現在就在鐘樓大廈,妝容精緻,她接到這個電話很滿意,聲音也壓低了,「很好。」
「不過,邢臣佑剛剛來接她了,不知道是不是送去鐘樓大廈。」秋月心後面帶了一句話。
就是這一句,讓霍皎本來落定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如果邢臣佑送了霍桑過來,那麼,導演,製片方看著邢臣佑的面子也一定會讓她試鏡的。
不行!
霍皎掛了電話,挺了挺胸,朝著導演休息室走路過去。
陳導一直在等霍桑,今天的試鏡到這裡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就等她了的。
「陳導?你好,好久不見。」霍皎推開門,笑著走進去,並反手關上了門。
裡面只有陳導一個人,這是她在旁邊觀察了十幾分鐘得到的結果。
陳導一抬頭看到穿著白色薄紗連衣裙的霍皎,皺了皺眉,「霍皎小姐,你不是重傷在醫院麼?」
霍皎笑著說道,「都是媒體記者亂說話,我哪有什麼重傷,就是受了涼,在醫院裡配了點藥而已。」
試鏡都是有名單的,保安只讓名單上的演員進試鏡場地,她那麼想要那個角色都沒有機會展示她的演技!
還好讓她等到了導演落單的時候。
陳導是近兩年發展勢頭特別猛的新晉年輕導演,有才,顏值也不錯,想爬上他床的女明星不知道有多少,他看到霍皎穿的若隱若現,又偏要假裝高潔的弄了白紗罩在連衣裙外,反倒有些看不上。
「陳導,這部戲我真的認真研究了好幾個月,從拿到劇本開始就在鑽研角色,雖然不知道片方為什麼忽然把我撤掉,可我還是想試一試戲。」霍皎坐過來,柔婉的聲音認真說道。
「你想試什麼戲?」陳導心裡有些煩躁和遺憾的,他看了眼時間,快兩點了,霍桑還沒出現,便隨口敷衍霍皎。
「我想試床戲,陳導,你看,這怎麼樣?」霍皎的手輕輕搭上了陳導,端莊清麗的臉上露出嬌媚的神色。
陳導挑眉,真沒想到,這包裝成清純玉女人設的霍皎,私下裡還真是個爛貨。
他沒拒絕,也沒答應。
霍皎笑著,自己動手。
她心裡很清楚,製片方已經給她電話了,這個角色她拿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要想拿到,只能靠睡,先解決了這位最難搞的才華導演,再去睡了製片方,沒什麼她拿不到的!
霍桑感覺自己暈乎乎的,到了鐘樓大廈,因為頭暈,坐電梯上去的時候,臉色還很不好看。
邢臣佑和雷克坐在車裡,沒有上去。
邢臣佑看了一眼她瑟縮的背影,眉頭皺的很緊,「我不想我兒子的生母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