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園,讓你阿婆準備晚食,不能讓客人餓著!」這個時候,老人朝著小丫頭笑了笑,然後朝著荒,道:「既然你是伯益的後人,那也不是外人!」
「跟老夫來吧!」
「多謝前輩!」
荒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整個人變得有些莫名,眼前這個老人,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有一種虛無縹緲的空虛。
卻有一種存在感。
沒有生機,卻又存在。
從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他就對於這個村落有所猜測,但,不到最後,他無法確定猜測是否為真。
荒全身放鬆,但是精氣神卻高度戒備,只要有意外發生,便可以第一時間出手。
「小傢伙,你這修為,是如何穿過茫茫大荒的?」老人突然回頭,朝著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村落中,剛出生的孩子,也比你強!」
「莫不是你是被家族遺棄了?」
「但,不應該啊!」
「一個被遺棄的人,不可能承接接引祖地的任務!」
荒抬頭,盯著老人。
殺機大盛。
「我受了重創,修為倒退,故而才有時間來尋訪!」
這個老人,很不尋常。
「哈哈!」
老人笑了笑,神色平靜,但是在這裡,荒卻聽出了詭異。
這一處遺蹟,讓他頗有些頭皮發麻。
「走吧!」
「有勞!」
對方比他強大的太多。
方才他展露殺機的那一瞬間,有一道氣機鎖定,讓他有一種再動殺念,必死無疑的感覺。
晚食很豐富。
都是清一色的妖獸肉,精氣充斥,極為誘人。
荒看著祖孫三人,眼中明滅不定。
「吃啊,都是上好的妖獸肉,對於你的傷勢有好處!」老人勸慰,眼底深處多了一抹探究。
他能夠看得出來,荒眼底深處的質疑。
在三人的注視下,荒夾起一塊妖獸肉放在了口中,頓時驚人的精氣爆發。
荒不敢再吃,只好運轉功法,不斷地吞噬精氣,壯大丹田中的真氣。
「噗!」
只是在片刻後,一口逆血噴出。
血液之中,有無數的金色蟲子攀爬而出,極為的噁心,荒眼中殺機大盛,死死地盯著老人。
「好精妙的功法!」
這一刻,老人也不再裝了:「伯益死在了夏啟的手中,消息早就傳來了!」
「嬴政,好名字!」
「只可惜,你要死在這裡了!」
老人一指點出,驚人的力道席捲而出,化作一道長虹,直射荒:「老夫枯坐此地千載,悟出一門指法,今日便以你祭道!」
「北斗七星指!」
「第一指,搖光!」
「哼!」
冷哼一聲,荒拔刀而起,凌厲的刀光一閃而逝,斬向了紅芒。
「六合!」
刀光與紅芒相撞,爆發出巨大的爆炸,恐怖的能量餘波席捲天地。
荒後撤一步,提刀殺伐而上。
「八荒!」
他不敢怠慢。
一出手,便是最強的殺招。
「天樞!」
九天星芒閃爍,化作一指,八荒被迅速擊破,星光匯聚的手指,在荒眼前不斷放大。
「咻!」
在危機關頭,荒念頭一動,心神勾連帝商玄鳥旗,消失在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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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人臉色微變,他能夠感覺到,荒消失在了天地之間,沒有了一點氣息,根本無法用氣機鎖定。
之前他在荒身上留下的氣機,被強行斷開。
「噗!」
大秦龍雀再出,洞穿了老夫人的胸膛,荒再一次消失不見。
「找死!」
老人發怒。
九天星輝震盪,落於地面,形成一個驚世殺陣。
一言不合,勾連九天星辰,這樣的強者,讓荒心頭生出一抹無力。
這樣的人,與鬼神何異!
心念電閃,荒不斷地思考著他進入此地的情形,這裡是遺蹟之中,必然是考驗之一。
而且,此地絕無生機!
這裡的人,要麼是傀儡,要麼是最後的執念所化。
再一次出現,荒斬向了小女孩。
「噗!」
小女孩猶如玻璃一般碎裂,化為了灰飛。
同時,荒也被大陣困住。
「小子,你今日必死!」
「是麼!」
荒嘴角上揚:「不過一道執念,也能擋住本座?」
「斬!」
大秦龍雀斬出,八荒再現,星陣在瞬間碎裂,老人也化作了漫天星輝。
看著落在地面的羊皮,荒眉頭微皺。
這一切,都不合理。
太容易了!
這讓荒覺得這裡就是一個陷阱。
將地面上的羊皮撿起,放在帝商玄鳥旗之中,荒提著刀,朝著村落走進去。
如今,村落之中已經沒有了一個活物。
「伯益祠?」
看到村落中的祠堂,荒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提刀走了進去,同時他看到了皂角旗。
這一刻,皂角旗徹底復甦,爆發出無量光芒。
一個透明人影從皂角旗之中出現,望著提刀而入的荒:「少年人,久違了!」
「你是!」
這裡的一切太詭異。
讓荒不得不警惕萬分,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人影,也是極為的防備。
「少年人莫慌,老夫只是一介執念所化!」
「你能被皂角旗帶入此地,想來也是我秦人血脈!」
「孩子,嬴姓一脈還好麼?」
聞言,荒對於這個人影有了一些新的猜測:「嬴姓早已立國,成為了周之諸侯!」
「嬴姓為公族!」
「不知前輩將晚輩帶入此地,有何吩咐?」
荒心裡清楚,對方這樣做,必然是有目的,而且還是謀劃於古史之前。
這讓荒心中有些惆悵。
這些老不死的,一個比一個恐怖。
留下的後手之多,可以說是,無窮無盡。
「當年為了共主之位,夏啟狼子野心,不尊共主之名,偷襲老夫,以至於老夫受傷隕落!」
人影望向荒,一字一頓,道:「這裡面有老夫當年留下的後手,你可以全部收下!」
「替老夫,多照料一些嬴姓一脈!」
「天地大劫,嬴姓一脈有滅族之危,敵在內,也在外!」
話說到一半,荒剛要問,透明人影便化作光影消散。
皂角旗下降,落在了荒的手中。
念頭一轉,荒在祠堂中打量,一幅幅的壁畫,講述著當年的崢嶸歲月。
也讓荒對於曾經的人間,有了一個大致上的了解。
「內憂外患!」
「人族內鬥,當真是秉性,從古至今,一直到未來,從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