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的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了扔落在沙灘上的棕色小瓶子打開,從瓶子內緩緩的飄出一股不算刺鼻的淡淡的味道。
夜門裡的人都知道小棕色瓶子裡裝著的是完全沒有在市面上流通,且大多部分都沒有解藥的禁藥。
而溫彥扔給黎北寒的這個小棕色瓶子裡多半應該是完全沒有解藥的『箜亭』。
「不要,不要,阿寒。」阮念念拼盡了全力對著他搖頭:「沒有事的,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她算到了溫彥不會對她動手。
要不然也不會留她到現在了。
「溫彥。」黎北寒只是拿著那個棕色的小瓶子輕輕的聞了一下,那不算刺鼻的淡淡的味道,是屬於夜門中的『箜亭』。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你現在把念念放回來,我就會乖乖的喝掉。」
對於溫彥這種時常會出爾反爾的男人,是沒有任何的信任度可言。
「黎北寒,現在你沒得選擇,要不然……我就把它……」溫彥知道說他會把這種藥給阮念念吃下去,那是假的:「你知道的,我手裡掌握著的藥可不單單只有『箜亭』這一種,我是捨不得要了念念的命,可是,我多的是辦法讓她離不開我。」
有些險,冒不得。
就如同現在的黎北寒。
他不能拿阮念念來冒險。
尤其還是跟溫彥這個變態的男人。
「我現在可以把這藥喝下去,你……把人放回來。」黎北寒見時機差不多,就把小棕色的瓶子放在嘴邊,向上,緩緩的抬起頭。
「黎北寒……」墨寒也不贊同的叫著他。
阮念念訝異的叫出聲:「阿寒,不要……」
喝吧!
喝吧!
溫彥滿臉興奮的盯著黎北寒,眼中的眸光不停的閃爍著。
快點喝吧!
他只要把裡面的藥給喝掉了,一切就會乖乖的任由著擺布。
到時候,整個江城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想到這個結果,溫彥感覺更加的興奮了。
就差一步……
只是差一步……
而這一步,他馬上就可以做到了。
黎北寒的手緩緩的抬高,手中的小棕色瓶子眼瞅著馬上就要倒進嘴裡,可突然間,他手上的動作又停住了。
溫彥滿臉不悅的看著他:「黎北寒,你愣著做什麼?喝啊!喝啊!你要是再不喝,就別怪我對念念下手了。」
他手底下的人突然間的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打開,捏著阮念念的臉頰,使得她的嘴巴張大,作勢就要往她的嘴裡面倒。
「不要!」黎北寒伸手,出聲阻攔:「我喝,我喝。」
那個黑色的小瓶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藥,他也不知道。
但不管是哪一種藥,他都試不起。
一旦沾染上了夜門裡的那些禁藥,後果都不堪設想的。
「趕緊的,別廢話!」溫彥這個時候完全不把謝香乾和他手裡拿著的這把槍:「要不然……念念可是要受罪了。」
就在黎北寒手裡的棕色小瓶子馬上要倒進嘴裡的時候,潛伏在船底下突然間的跳到了船上,三下五除二就把站在阮念念身邊的人給打倒了。
「原野,你怎麼會上來的?」溫彥本來對一切都很有把握的,眼瞅著黎北寒的藥都要喝進去了,這個時候他出現,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打亂了。
「阮小姐。」原野解開阮念念身上的束縛:「沒事了。」
阮念念這個時候顧不得其他,直接就往船下跑下去。
腳上的鞋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跑掉的,等到她跑到黎北寒的面前,一把奪掉他手中的棕色的小瓶子,用力的扔進海里。
氣的直捶他的胸口:「你瘋了?他給你的藥都不知道是什麼你就敢喝下去,你不要命了?要是真的是他嘴裡面說的那些藥,你就不怕……」
「不怕!」黎北寒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裡:「不怕,只要你沒事,我就什麼都不怕。」
他怕就怕溫彥會對她使用那些藥物。
如果要讓她感染,他寧願吃這些藥的人是他。
「黎北寒,你個瘋子!」阮念念又氣又急的拍打著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到最後,力度都變得輕到不能再輕:「你要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沒事了。」
再一次的把阮念念抱在懷裡,黎北寒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他沒有給你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吧?」
「沒有。」阮念念搖頭:「他可能篤定有帶我離開的信心,更何況,那些藥的副作用他都知道。」
也正是因為知道,或許,也是因為對她有幾分喜歡,才不會對她使用那些藥物。
沒有了阮念念的這張「王牌」,手底下的得力幹將又被原野衝上來的人給收拾了,他現在還被謝香乾給控制在手裡。
這一場戰役,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黎北寒,你以為……你贏了?」溫彥的笑依舊還是囂張跋扈。
黎北寒鬆開阮念念:「你什麼意思?」
「阮念念……還有你爸爸,你只能救一個!」溫彥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你們家老爺子應該已經被我安排的人給下了藥,你知道的,那些藥沒有解藥的,你既然選擇了女人,那麼,你就註定失去了你老子。」
黎北寒拿著手機撥通了周伯的電話:「周伯,我爸呢?」
「五少,今天一大早就聽從你的吩咐,我帶著老爺已經回到了黎家別院,老爺子現在在休息。」周伯說道。
黎北寒晃了晃手機:「溫彥,聽到了嗎?在黎家醫院裡的人並不是我爸,而是跟著你穿一條褲子的黎征成。」
「誰?」溫彥不相信:「不可能,你現在不用對我演戲,我的人都已經我看過了,病房裡的人就是你們家老爺子。」
「父子之間還能沒有幾分相像的地方?他聽從你的吩咐把念念帶到你的跟前,這個結果他早就應該想到的。」
黎北寒在尋找阮念念的同時,也對黎家的人和事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