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寒心疼的看著她:「你也是,不會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就算是我的電話打不通,跟陳一或者是原野說一聲也好。」
「對不起啊,我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聯合他黎征成……」阮念念也沒有想到黎征成會成為溫彥的狗腿子。
「他……」黎北寒在提起黎征成的時候,眼睛裡面冒著寒光:「放心,他該受到的懲罰,一點兒都不會少。」
敢動他的人,以後要讓全江城的人好好的掂量掂量。
「對了,當時你派著跟在我身邊保護我的那些人呢?」阮念念當時被溫彥給帶走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了。
黎北寒抿唇:「死了!」
「什麼?」阮念念驚呼:「都死了?」
黎北寒安撫的說道:「放心,我會讓人好好的厚葬他們,厚待他們的家屬。」
「都怨我。」阮念念自責道:「如果當時我在回來的時候能夠再準備的穩妥些,或者就像你說的,多聯繫你身邊的人,又或者是讓我舅舅安排私人飛機送我回來,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身邊如果有足夠多的人,或許……
可是想到當時出現在機場等她的黎征成……或許,在聽到他說有阮秋華的遺物交給她,她還是會跟著他一起走的吧。
「只要溫彥那個男人一天不死,他就會想著法子的來做這些事情的。」黎北寒知道溫彥這個男人不除不安:「放心,從今天起,他就不會再對我們造成威脅了。」
溫彥現在落到墨寒的手裡,不死也是個半死不活。
「他……他怎麼樣了?」猶豫再三,阮念念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黎北寒知道她指的是『黎征成』:「他……」
他冷哼一聲:「他現在這樣也算是自作自受。」
「可他畢竟是你……哥哥。」阮念念不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她恨黎征成對她做的這些事情,但也考慮他們之間的身份。
黎征成不管怎麼說都是黎家的二少爺,跟他是親兄弟。
這件事情到最後,只怕黎老爺子會怪罪於他。
「老爺子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但我還沒瞎,他做的那些見不得台面的事,一件件,一樁樁的,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他細算,他現在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現在的結果就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是以前,黎北寒對黎家的那幾個兄弟自然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現在他居然聽從溫彥的話,對阮念念下手。
這一點,在他這兒就是罪不可赦。
「可是黎爺爺那……」
黎北寒打斷了阮念念的話,抬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都答應我的求婚了,還叫他爺爺呢?」
「我……」
這麼多年都叫的習慣了,阮念念一時不習慣,沒改得了習慣。
「老爺子那自然是有我自己的交待,你不用擔心,這兩天害的擔驚受怕了吧?」黎北寒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消瘦的臉頰:「你先好好在這兒休息一下,等血液報告出來,醫生看過沒有問題之後,我們就回家。」
阮念念倒是不覺得累:「他……他是不是也在這個醫院?」
這是黎家的醫院,黎老爺子生病應該也是在這兒住院的。
黎征成代替了黎老爺子,想必也是在這兒。
「在。」黎北寒歪頭看著她:「怎麼了?」
阮念念思慮再三:「我想見見他。」
「見他做什麼?」黎北寒不解:「放心,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不是這個原因。」阮念念安撫的摸著他的手:「他在哪個病房?我就只是想要見見他。」
黎北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我帶你過去。」
VIP特護病房。
阮念念看著躺要床上的黎征成,問道:「我媽媽讓你交給我的東西呢?」
她在意的,只有這個。
「東西?」黎征成蓬頭垢面,鬍子拉碴:「什麼東西?」
「你……」阮念念早就該想到的,空歡喜一場,並沒有什麼東西:「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是假的,都是你的一片之詞。」
「阮念念,從小你就不是一個愛笑,討人喜歡的孩子,你與我也從來都不親近,我本想著留你在黎家,賞你一口飯吃,也算是我們之間有父女的緣分,可是你偏偏不懂得感恩,在你的眼裡,我從來都不是你的父親。」
黎征成從小對她就不喜歡:「你的眼裡只有你的那個媽,阮秋華,你什麼時候把我真天上當回事兒過?你長大了,有能耐了,能幫著阮秋華對付我了。」
「你對我媽做的那些事情,還需要我一一再跟你回憶一遍嗎?」阮念念對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嗤之以鼻。
要不是因為他,阮秋華都不可能會出事。
既然問不出來問題,那就不用再問了。
阮念念轉身準備走,病床上的黎征成突然間出聲,叫住了她:「你不想知道你媽媽最後留給你什麼了?」
阮念念回頭:「什麼東西?」
「阮念念,這一輩子你都得不到你媽媽最後留給你的東西。」黎征成突然間頭痛難忍。
蜷縮著身體在病床上打著滾:「疼……疼死我了,北寒,黎北寒,救救我,你救救我。」
黎北寒站在阮念念的身側沒有動:「二哥,東西呢?」
「東西?什麼東西?」黎征成頭的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黎北寒,藥……你給我藥,快點給我藥。」
再不吃藥,他整個人都要不行了。
「東西沒有,自然藥我也沒有。」黎北寒一動不動,說的話也是冰冷至極:「二哥,你好好想想吧。」
「東西……東西我把它跟著阮秋華一起葬了,你們要想要,去墳墓里把它給挖出來好了。」黎征成疼的都要不行了:「藥……黎北寒,趕緊給我解藥。」
「二哥,我忘了跟你說,溫彥手裡面的都沒有解藥的,你能夠挺到哪兒一步,那全得要靠你自己了。」
黎北寒對他沒有一點兒留情,帶著阮念念就走出了病房。
說再多的話,黎征成也不會交出手裡的東西。
或者說,他手裡可能壓根連東西都沒有。
阮秋華的遺物就是他隨口編的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