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琛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
這一點,全江城的人都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更加不喜歡沒有分寸感,自討沒趣的女人。
祁雲琛以前和楚歡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些事情。
懂事,識趣。
這一點,祁雲琛以前談過的那些女朋友沒有一個可以跟她相比。
「我知道你最近忙著工作的事情,這個……」祁雲琛把事先準備好的請柬推到她的面前:「我馬場最近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來的會是界內的各種大佬,我帶著你一起參加,到時候,介紹人脈給你。」
祁雲琛做為江城三大豪門之一的祁家太子爺,手底下的資產不在少數,馬場也是其中之一。
楚歡第一次跟著他去馬場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並不愉快。
她這個倒也不是記仇。
就……就只是對於那天的事情印象深刻罷了。
因為當時的他可是沒給她留面子。
「祁大少怕不是忘了,我並不喜歡騎馬。」楚歡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推上前來的請柬,沒有推開,也沒有接下。
像他這種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從一開始就沒有瞧得起過她這種貧民階層的人。
現在為什麼又會跟她說這些,或者這其中真正的含義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又重新一時的興起也罷,還是真覺得她比他認識的那些女人都識趣也罷,總之,同樣的路她不想要再走第二遍。
「歡歡……」
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祁雲琛情緒到了總是會用溫柔的語氣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這個名字。
親昵且纏綿。
可是現在……
「祁大少……」
「歡歡,別用這種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喊我這個稱呼,我一點兒都不喜歡。」祁雲琛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她:「像你以前那樣叫我。」
「以前?」楚歡聽到他突然間的提起以前,『噗嗤』一聲笑了:「阿琛?」
祁雲琛終於又再一次的聽到她這麼喚他,心裡高興了:「歡歡,乖啊!」
看吧。
男人這種生物,從來都是興致來了,你隨著他的脾氣輕輕的喚他一聲好聽的發,他就能夠寵溺的摸摸你的頭,對你好言好語,還有好臉色。
「說吧,你想要什麼?不管你現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祁雲琛像大爺似的往沙發後面一靠,翹起二郎腿:「大膽的,放心的,儘管提。」
楚歡:「什麼都可以?」
祁雲琛的眉頭向上一挑,十分肯定的說道:「當然。」
仰頭,一口喝完高腳杯里的紅酒,楚歡放下空了的高腳杯,十分坦然且又大膽的說出一句話:「如果我說,我想要祁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呢?」
瞬間,祁雲琛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
對於他的反應,楚歡的心裡早有預料。
可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感覺有些……不舒服。
畢竟曾經對於他這個男人,楚歡也是付出過真心的。
是對他有喜歡的。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其實,女人也一樣。
楚歡這個人也很看重顏值的。
「開個玩笑而已,祁大少又何必這麼認真。」楚歡收起臉上那浮誇的笑容:「時間不早了,要不然,祁少您也回去早點休息?」
祁雲琛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見他遲遲都沒有反應,楚歡又忍不住的出聲提醒道:「祁少,我有點累了,要不然……咱們改天再聊?」
「歡歡,你知道我的,除了祁家大少奶奶的那個頭銜,別的……我都可以考慮給你。」祁雲琛並不像黎北寒是那種為愛情的純愛戰士,他也從來都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麻煩且累贅。
「你……」
「祁大少,你和我都不是三歲小孩兒,我們兩個彼此都清楚的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楚歡捏了捏肩膀的位置。
他們兩個的開始從一開始就不是那種美好的。
是帶著交易的。
是有目的性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祁雲琛才每每提起都會想要用一種跟她交易的想法和她重新開始。
「祁大少,你剛剛不是也問我,現在念念嫁給了她心愛的男人,開始了幸福快樂的生活,我怎麼想?」
楚歡自嘲的一笑:「如果可以,我相信女孩子都希望可以找到一個依靠終身的男人,不用自己出頭,凡事都可以站在她身後為他妥善處理一切的男人,我雖然知道這樣的日子我過不了,但我也同樣希望。」
祁雲琛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老實說,從一開始,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女人,所以,現在的你想要用同樣的方式來跟我談交易,可是交易這種事情,也得要你情我願。」
楚歡對他拋來的『橄欖枝』沒有了興趣:「我現在一門心思的只想要好好工作,好好賺錢,別的她……沒興趣了。」
她需要錢。
很需要很需要。
養活楚母需要錢,楚墨生病需要錢,她還的那些貸款需要錢,還有她借藍無宴的錢……每一筆加在一起都不是小數目。
愛情有什麼用?
有情飲水飽,那是有錢人過的生活。
而她註定……不是有錢人。
「跟在我的身邊不就是賺錢嗎?」祁雲琛大手一揮,從身上掏出了支票:「說吧,多少你願意重新跟著我?」
楚歡笑了。
現在的她原來還能值點錢啊!
在祁雲琛的眼裡,她從來都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撈女。
可是,怎麼辦?
她突然間就對他的錢不感興趣了。
「祁大少,怎麼辦?我現在突然間不想了。」
「當初你爸爸的事……」
楚歡打斷了祁雲琛的話:「祁大少,過去的事情就都已經過去了,我爸爸的事情也都已經解決了。」
當初她跟在祁雲琛的身邊,他倒也沒有虧待過她。
隨便揮揮手,三百萬也倒手過。
「咱們兩個之間真沒有必要兜兜轉轉的繞圈子,真的,我累了,想睡覺了,祁大少要實在不願意回去想在我房間的沙發上將就一晚,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