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調。【Google搜索】」物業經理連連點頭,而後匆匆走進了電梯。
劉軍這邊也是很快撥通了他朋友的電話,將自己的訴求說明後,對方很快就給出了回應。
「老劉,你放心吧,我馬上讓秘書去給你查,完事給你發到手機上!」
「麻煩了。」
掛斷電話後,劉軍便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而張凡則是走進屋內,一把推開了一間臥室的門。
只見,臥室內居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口大棺材,張凡不由得笑道:「這老哥藏錢的方式還真是夠特別的。」
說著,張凡便一把掀開了棺材蓋,裡面擺著的,正是一摞又一摞的鈔票。
光這一口棺材裡,就有足足幾百個了,這套房子裡還有這三個臥室,所有的錢加在一起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見狀,嚴寬也是眉頭一皺,快步上前和張凡一起清點了起來。
只是,這還不算完,張凡看都沒看棺材裡的錢一眼,而是直接來到棺材蓋前,將裡面的鎮棺釘一顆一顆的拔了出來。
「張凡兄弟,你幹啥呢?」嚴寬疑惑的看向張凡的手心,這是一摞黑色的長鐵釘。
張凡微微一笑,道:「我估摸著這金子應該有小二十斤啊。」
「金子?」
嚴寬愣了一下,而後從張凡手中接過鐵釘,仔細端詳了片刻後,將其中放到口中咬了咬,頓時驚訝道:
「還真是金子……好傢夥,這屋子裡藏的錢還真不少!」
「叮!」
就在這時,劉軍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他連忙點開一看。
是一張購房合同的照片,購買者叫喬林濤,和喬洪濤的名字十分相似。
眉頭微皺,劉軍看向喬洪濤問道:「喬洪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喬林濤是你弟弟吧?無業游民一個,哪來這麼多錢?」
「這……這個……」
喬洪濤自知事情已經敗露,乾脆放棄了狡辯,面露無奈,嘆息道:「劉所……這些錢……我一分都沒花過。」
「從小窮怕了,家裡還有老父老母要照顧,我這個弟弟也不成器……其實我早就想退出的,但……自從有了那第一次,我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一邊說著,喬洪濤的身體開始不斷朝客廳裡面走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的罪行算是無論如何也洗脫不掉了……就算是上面的哪一位也救不了自己。
不過……自己和李虎這樣的流氓打交道,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以張凡這逆天的手段……說不定下一個目標就是李虎了。
到那個時候……萬一李虎認為是自己把他供出來的,那……自己的家人……
他顫抖著雙腿來到窗前,回頭看了劉軍一眼,道:「劉所……這件事和我弟弟無關,一切都是我指示的,他並不知道錢是從哪來的!」
「知不知道不是你說了算,等調查結果吧。」劉軍眯眼道。
然而下一刻,喬洪濤忽然面露決然,衝到窗戶前就準備跳樓自殺。
看到這一幕,劉軍也是猛地一激靈,快步朝喬洪濤沖了過去。
只可惜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連喬洪濤的半隻鞋子都沒夠著。
「媽的!」
劉軍忍不住爆了粗口,原本從喬洪濤身上是一定能挖出背後那些犯罪分子的!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來了個畏罪自殺,線索說不定就要從這裡斷開了!
就目前掌握的證據,頂多也就是給胡一刀,柳袁浩和喬洪濤三人定罪,可他們背後的人呢?
正當劉軍焦躁之時,張凡從臥室內走了出來,淡淡道:「劉所別慌,這才十六樓,摔不死的。」
「額?」
劉軍很是詫異的看了張凡一眼。
你在開什麼玩笑?
十六樓啊!
六樓跳下去的生存機率都很小了。
十六樓摔下去,那肯定是血肉模糊啊!
現在喬洪濤是死定了,就是怕這個狗東西跳下去砸到無辜者……
見劉軍不說話,張凡提議道:「劉所,把這裡交給其他同事吧,咱下去看看喬洪濤咋樣了。」
「這個……看看摔成幾塊了吧。」
劉軍遲疑了片刻,而後通知了所里的人,和張凡等人一同坐進了電梯。
嚴寬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也是十分驚訝,沒想到喬洪濤居然選擇了如此極端的方式來逃避審問。
……
很快,眾人尋著喬洪濤降落的方向找了過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是讓劉軍和嚴寬二人目瞪口呆。
這喬洪濤從十六樓跳下來,居然還留著一口氣,只是嘴角掛著一絲鮮血……就好像從二樓摔下來似的。
劉軍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帶醫院吧。」
嚴寬滿臉震驚的上前查看了一下喬洪濤的傷勢,本以為早就摔得頸骨斷裂,沒想到……四肢的關節都還是好好的。
二人心裡都清楚,喬洪濤不死,一定是張凡在背後用了什麼手段……
十八樓摔下來都不死……這是何等逆天的手段?
遲疑了片刻,嚴寬看向張凡問道:「張凡兄弟,這是……你乾的?」
「嗯?」張凡挑了挑眉,笑道:「可能這傢伙福大命大吧,我可啥都沒幹。」
「你這……」
……
十分鐘後,三輛御安車到達現場,將現場封鎖後,對骨灰房展開了搜查。
喬洪濤也是被第一時間送進醫院,就是不知道他能在醫院裡待幾天……
三人坐回來時的車裡,劉軍看向張凡問道:「張凡,你們下一步是不是準備調查李虎了?」
「改天吧。」張凡搖了搖頭,解釋道:「李虎這些年洗的乾乾淨淨,我雖然能算出他就是胡一刀等人背後的老闆,但想要找到有力的證據,還需要來點其他動作。」
「也行,還是穩妥一點好,李虎這個人……不好查。」
「先回去吧,看看胡一刀這夥人審的咋樣了。」
劉軍點了點頭,對張凡的想法十分贊同,雖然今天以喬洪濤跳樓結束,但案子的進展速度已經夠快了。
早上剛成立的專案組,一天時間就敲掉了北區的三頭老虎,涉案總金額更是個恐怖的數字,估計解決李虎也只是時間問題。
……
由於對審問環節絲毫不感興趣,回到北區後,張凡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回家了。
……
康復醫院。
松田小布和鋼板小野此時已經鬱悶到了極點。
平白無故的被打成這個樣子,好不容易在醫院安頓了下來。
現在又說這家醫院有問題,說我們的病情沒有這麼嚴重,醫藥費全退了讓我們去轉院?
大哥,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差那點醫藥費嗎?
這不純純折騰人嗎?
那個病人經地起你們這樣折騰啊?
「小布君,我要回家,我要去先生那裡,讓先生幫我療傷,順便和他說說張凡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張凡引起的!」
不顧松田小布的勸阻,鋼板小野強行辦了退院手續,讓幾個徒弟把他接回了家裡,準備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去先生那裡。
……
與此同時,老奸巨猾的李虎在得到喬洪濤落網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跑到了他好大哥座山雕那裡。
南城座山雕,本名趙三河,二十年前開始經營一家租車公司,通過一系列黑暗手段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他原本的哪家租車公司也早已做大做強,現在由他的手下打理。
此時此刻,李虎正坐在趙山河家的沙發上,在他面前坐著的,正是南城座山雕趙山河。
三伏天,趙山河背上依然披著一件掉皮大衣,空調開到十六度,把李虎凍的渾身發顫。
李虎不停用手掌挫著胳膊,小聲道:「三哥,我碰上硬茬了,手底下的醫院和安保公司已經全部栽進去了,以後的月錢……」
「錢都是小事,你就不應該去惹張凡。」
趙三河雙眼微眯,不慌不忙道:「我早就找人打聽過了,這張凡絕對不是咱們能惹起的,龍虎山你知道吧,連龍虎山群仙會的長老都得買他幾分薄面。」
「你就算玩的再大,你能打過那一山道士嗎?」
「三哥,我知道這張凡不好惹,但是如果不動他,讓他這樣發展下去,恐怕咱們都會受到牽連啊……」李虎解釋道。
「動他自然要動他,但不是現在,更不能用這麼粗暴的方法去解決。」
趙三河搖了搖頭,淡淡道:「今天的事你就認栽吧,等以後有機會了,新仇舊帳一起算,最近一段時間都消停點。」
李虎點了點頭,遲疑道:「可是三哥,這張凡好像已經盯上我了……」
「你先去租車公司找小龍多一段時間吧。」趙三河擺手道。
「好,多謝三哥,我先去了。」
李虎很是感激的道了聲謝,而後便匆匆離開,一路直奔趙三河口中的三河租車。
這三河公司可謂是聲名遠揚,不光南城,就連附近的幾個城市都十分出名。
據說無論你惹到了誰,只要能在三河租車安定下,就一定能平安無事。
……
青陽社區,北街某個出租屋內。
光頭強已是被李虎無情拋棄,此時眾人正圍坐在一起聽光頭強訴苦。
小光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自己這兩天的心酸和委屈全部道了出來。
聽完光頭強的悲慘經歷,眾人難免有些同情,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了起來。
「強子……這兩天委屈你了,你放心,等這件事過去,哥幾個好好彌補彌補你!」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嗎?這虎爺也太他娘不靠譜了吧?」
「哎……沒辦法,咱也只能認栽了,咱幾個小扒手,拿什麼去和他們這些小黑子斗……」
聽到這裡,光頭強已是滿臉怒火,他一把抓住杜涯的衣領,怒吼道:「杜涯!你看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把老子坑的這麼慘!」
說著,光頭強就像一拳砸到杜涯的臉上。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周圍的幾個弟兄們居然毫不猶豫的把他攔了下來。
這讓光頭強十分鬱悶,委屈的看向眾人問道:「你們攔我幹嘛,我都被坑成這樣了,還不能出出氣嗎?」
「那個……強子,你有所不知,杜涯又給咱找了條路子,現在收益還不錯,弄好了咱以後就不用偷東西了。」一個捲髮男解釋道。
光頭強一聽,激動的差點站起來:「還找路子?你們瘋了吧,還敢相信這傢伙?」
「你先別急,聽我給你說說。」捲髮男一把按住了光頭,解釋道:「這次這條路子不一樣,咱們不靠別人,全靠自己……」
聽完捲髮男的解釋,光頭強皺眉道:「這玩意不就是傳銷嗎?你們投了多少錢?」
「和傳銷性質不一樣!」捲髮男搖頭強調了一聲,繼續說道:「投的不少,我們幾個全部身家都投進去了,你身上還有錢沒,帶你賺比大的。」
光頭強擺了擺手,不滿道:
「賺個屁啊!我都懷疑這杜涯就是從傳銷窩裡跑出來的,把咱們幾個都坑慘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這才幾天的時間,咱們從一個小偷都快變成頂級通緝犯了!」
「本來就是小偷小摸,現在呢?賄賂道協,污衊御安,偷襲御安,傳銷,這一條條加起來,後半輩子還能見著太陽嗎?」
「這……」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光頭強的話好像真有幾分道理,這幾天犯罪程度越來越深不說,他們自己也是越陷越深,身上的錢基本上都跟著杜涯投路子了……
然而,杜涯語重心長的一番話,卻是讓眾人再次堅定的選擇了他。
「兄弟們,富貴險中求,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俗話說得好,有志者,事竟成,三千越甲可吞吳,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別看現在是個空頭項目,但是以後呢,等我們錢湊夠了,是不是就可以逐一實行了?
「我們沒有違法,更沒有傳銷,只不過是在籌劃,我們要建設一個商業帝國!」
「說白了,這項目我一個人也能做,但是我不想功成名就後的時候回頭一看,竟無一人伴我身旁!」
「我想和你們一起,踏上人生巔峰!」
「說得好!破釜沉舟!」
杜涯這番話說完,光頭強竟是第一個站出來拍手叫好,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杜涯道:「李虎走的時候給了我二十萬損失費,我全投了!」
「強哥,我倒不是差你這二十萬,主要是不想寒了你這份心!」杜涯熱淚盈眶的接過銀行卡,毫不猶豫的揣進兜里。
「杜涯兄弟,你的意思我懂,來為了我們的未來,乾杯!」
「幹了幹了!」
……
一夜無語。
第二天早上,張凡臨時徵用了張敏的電動車,特地去青陽街御安處瞅了一眼,這次來到北區御安所。
在專案組的臨時辦公室里,嚴寬給張凡匯報了昨天晚上的審訊結果。
喬洪濤昨天晚上在南城第三醫院做了全方位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果十分離奇,報告顯示,喬洪濤只是左腳輕微扭傷,其他部分沒什麼大礙。
醫院在得知他是從十六樓跳下來後也是十分震驚,紛紛表示絕不可能。
不過由於喬洪濤身份的特殊性,他並沒有在北區受審,而是被直接帶到了總局。
胡一刀和柳袁浩二人把罪名全都攔了下來,似乎是幻想著李虎能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
將案子的進度匯報完畢之後,嚴寬這才開口道:「張凡兄弟,我們什麼時候對李虎展開調查?」
「嗯……」
張凡沉思了片刻,道:「過段時間吧,胡一刀和柳袁浩基本就是李虎的左右手,如果這倆人非要包攬罪名的話,李虎這邊查證還真不好查,專案組可以暫時停一停了。」
「這……這就停了?」
嚴寬有些意外, 遲疑道:「這專案組才成立一天,解散幹嘛呀……咱北區又不是只有李虎一家小黑子。」
「那不是還有你呢嗎?」張凡笑道。
「我?我一個人還搞什麼專案組。」嚴寬疑惑道。
「喬洪濤我都給你解決了,接下來你們掃黑辦是不是可以放手一搏了?」
張凡笑著解釋道,原本他對小黑子就不太感興趣,主要是胡一刀帶人悄悄在家門口埋伏了自己一次,這已經關乎到老妹的人身安全了,所以自己必須雷霆出擊。
現如今喬洪濤已經落網,嚴寬也可以在掃黑辦大展手腳,自己何必往身上攬活呢?
「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嚴寬恍然大悟,感激道:「張凡兄弟,這次真是多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你放心,掃黑這一塊如果沒人干擾,我還是挺拿手的。」
「吃飯等有機會吧,我先去找劉所匯報一聲,看看能不能請兩天假。」張凡擺了擺手,說完便起身朝劉軍的辦公室走去。
「我也去,我那五十萬還沒要回來呢!」
嚴寬愣了一下,而後迅速跟了上去。
只是,二人剛一走到劉軍辦的公室門口,就聽到了一陣爭吵聲。
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裡面站著一個身材勻稱的白卦女子,看起來像是個醫生。
一開始張凡還以為是醫院的醫生勸劉軍回去治療。
直到聽見劉軍不耐煩的聲音他才明白,這件事又和自己有關係。
「我都跟你說幾遍了,不是我不借人,而是張凡去了沒用,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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