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出現的時候,沒有絲毫徵兆,看到野豬出現,老柳發射了窩弓,野豬依然直奔任楚和雲崢衝去。記住本站域名
雲崢摟著任楚翻滾,擋住了嘉蘭的視線,嘉蘭不敢貿然開槍,窩弓射出來的木箭插在了野豬的肩頭,在那裡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野豬打個趔趄,雲崢抓住任楚丟向一旁,她翻身跳起來,狗腿刀舉起,任楚現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方才的翻滾中他只看清楚了一個碩大的傢伙衝過來。
當任楚停止翻滾,雲崢舉著狗腿刀已經站在了野豬的對面。野豬長達兩尺長的獠牙對著雲崢,巨大的蹄子踏著地面,隨時要發起衝鋒。
任楚睚眥欲裂,面對山狸子的時候,雲崢和嘉蘭就第一個沖了上去,這一次雲崢再次站在了最前沿,面對龐大得恐怖的變異野豬。
任楚翻身跳起來,野豬猛然對著雲崢衝過去,任楚的狗腿刀方才甩飛了,他赤手空拳衝上去。
野豬向前沖,雲崢縱身跳起來,野豬的腦袋從雲崢胯下衝過去,雲崢落下來,大長腿夾住了野豬脖子,雙手抱住了野豬寬厚的肩膀。
任楚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堪堪抓住了野豬的尾巴。野豬對著岩石衝過去,嘉蘭撕心裂肺喊道:「跳。」
岩石低矮,野豬皮糙肉厚,它撞上去不見得受傷,夾在野豬和岩石之間的雲崢必然擠成肉醬。
野豬沖的速度太快,雲崢根本抱不住野豬,聽到嘉蘭的喊聲,雲崢用最大的力氣竄起來,野豬的腦袋撞在了岩石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抓著野豬尾巴的任楚腦袋撞在了豬屁股上,暈頭轉向的任楚看到一根木箭就在身邊,他鬆開豬尾巴,雙手抄起三棱木箭對著野豬屁股刺進去。
野豬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野豬向後退,長長的三棱木箭尾部頂在了地上,野豬向後退,正好把三棱木箭推入它腹腔之中。
野豬轉身,剛爬起來的雲崢被三棱木箭的尾部重新抽倒在地。雲崢倒地,因為三棱木箭受到撞擊,野豬更是痛徹心扉。
發狂的野豬奮力轉身,三棱木箭的尾部撞在了岩石上直接折斷。野豬四蹄發軟趴在地上,連續兩次撞擊,野豬的腸子肯定破碎了。
任楚手腳發軟,雲崢捂著肚子蹲在那裡,張姨舉起匕首靠著岩石發抖,老柳舉著另一根三棱木箭躬身站在那裡,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嘉蘭看著趴在地上的野豬說道:「慢慢走過來,越慢越好。」
任楚和雲崢從野豬兩側向洞窟移動,嘉蘭反手握著匕首走過去。野豬用腥紅的眼睛盯著靠近的嘉蘭,它想要爬起來也沒有力氣了,不動就不疼,一動就痛徹心脾,野豬有限的智商讓它覺得趴在這裡比較好。
嘉蘭猝然出手,匕首從野豬的耳根插進去,狹長的匕首貫腦而入。野豬龐大的身體竄起來,嘉蘭明智鬆手,野豬竄出了十幾米的距離趴下來,這一次它徹底不動了。
老柳心有餘悸的顫聲說道:「小楚,你爺們。」
任楚覺得腦海劇痛,如此巨大的野豬被殺,任楚立了最大的功勞,湧入腦海的熱流也極為洶湧。
任楚坐在地上,雙手揉著腦袋吹噓說道:「也不看看我是誰,人廚子啊,豬羊遇到了我,就是送死的下場。」
雲崢捂著肚子坐在地上,看著用手揉腦袋的任楚,她眼眸露出笑意。殺了野豬,嘉蘭明顯也在頭疼,任楚的反應似乎比嘉蘭更嚴重,任楚說他沒有被火流星打中,誰信啊?
人廚子到底得到了什麼特殊能力?箭法?這應該是他常年練習射箭的結果。夜視?這個能力肯定是其中之一,以前可從未聽說任楚在夜色中的視力如此驚人。
還有什麼能力被忽視了?嘉蘭把雲崢拉起來,雲崢摟著嘉蘭的腰肢說道:「幫著他把野豬清理了,這麼一大頭野豬,咱們過冬的肉食就差不多了。」
任楚立刻站起來,攔住了嘉蘭說道:「誰也不許和我搶,這麼好的一頭豬,不能糟蹋了。」
嘉蘭氣急,幫他分割豬肉而已,怎麼就糟蹋了?任楚挽起袖子說道:「不同位置的肉,有不同的吃法,也有不同的切割方法。」
老柳熱切說道:「規整的肉醃起來,邊邊角角的肉弄一鍋殺豬燴菜。」
任楚取出剔骨刀說道:「成了,老柳去弄野菜。別忘了弄一些防螞蟻的草藥,這裡的螞蟻大得嚇人,是能吃人。」
老柳答應一聲衝出去,任楚把剔骨刀在專用的皮子上抹了兩下,準備開始動手切割。
雲崢湊過來問道:「草藥能夠防止螞蟻?」
任楚也不確定地說道:「老柳說山里人以前就是用草藥防蚊蟲螞蟻,有的時候管用,有的時候不管用,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得多。」
雲崢無言以對,螞蟻大軍看著就滲人,如果他們遇到了螞蟻大軍侵襲,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走。放火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那需要油料,他們根本就沒有。
嘉蘭說道:「有些草藥會讓昆蟲感到不舒服,或許會有也用,不過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那就是螞蟻大軍來了,我們怎麼辦。」
這是實打實的威脅,見過螞蟻大軍的人才知道恐懼,雲崢說道:「有食物的氣息,就會招來螞蟻,這些肉醃漬後之後懸掛起來,我們每天輪流放哨,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任楚點點頭,盯著野豬看了半天,腦海中眩暈的感覺傳來,任楚逐漸看透了野豬的身體。皮下的脂肪、肌肉和骨骼的走向。
庖丁解牛是不是就是因為庖丁看穿了牛的結構?雖然書上說是熟能生巧,估計還是有些特殊能力的輔佐。
任楚手中的剔骨刀穩穩落下,沿著心中預想的思路開始切割。整塊的肉被切下來,張姨和嘉蘭幫著塗抹食鹽,這就是最簡單的醃漬方法。
幸好這一次張姨不僅背回了不少的罐頭,更主要的就是食鹽。張姨主持家務,她最了解食鹽的重要性,因此優先把景區搜刮到的食鹽帶走了一批。
剔骨刀遊刃有餘,沒有碰觸到任何骨頭,雲崢看得興致勃勃。手藝見長啊,那天切割變異蟒蛇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嫻熟,莫非這個傢伙小時候經常殺豬,以至於殺出經驗來了?
頭蹄下水清理出來,下水和骨頭這是殺豬燴菜的重要材料,僅僅燉肉絕對無法燉出殺豬燴菜的味道,必須有下水。就如同煮羊雜湯一樣,單獨的羊雜放在鍋里怎麼煮,也煮不出馥郁的味道。
任楚心中充滿遺憾,有趁手的刀具,沒有合適的鍋,殺豬燴菜一定要用大鍋煮,這樣才符合標準,現在只有一個野營鍋,太小了。改天去景區一定要弄一口大鍋回來,否則人廚子的手藝顯不出來。
大鍋可以燉殺豬燴菜,還可以鐵鍋靠松雞,餅子排骨一鍋出……這個不行,沒有玉米面。
任楚吞吞口水,鐵鍋燉小魚也很好,山裡的小溪中有不少的魚,可惜沒有醬,醬燜小魚的味道誰吃誰知道。
雲崢用手指戳了戳任楚的肋骨說道:「流口水了。」
任楚下意識的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旋即怒目而視,只是看著雲崢那雙魅惑的眼眸,任楚頓時沒底氣了。
雲崢的墨鏡被摔出去的時候弄壞了,這雙充滿了點點銀星的眼眸,讓剃著炮子頭的雲崢看上去充滿了邪異的魅力。
任楚的目光向下移動,他準備光明正大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雲崢的拳頭倏然出現在任楚鼻子前,雲崢似笑非笑問道:「你看什麼?」
任楚灰溜溜說道:「沒什麼,就是不敢看你的眼睛。」
任楚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畏懼,而是一種異樣的眼神。雲崢太了解這個傢伙的底細,畢竟錢花到了,打著調查員工履歷的名頭,很容易找到各種不經意的消息。
大學時候還是個好孩子,畢業之後似乎一下子長大了,知道找女朋友了。這兩年如果不是嚴防死守,估計任楚早就和公司的某個美女勾搭上。
雲崢很清楚上大學的時候任楚沒錢,家裡給的生活費不多,這個有點兒傲嬌的傢伙還很要臉面,想找女朋友還怕負擔不起花銷。
畢業之後儼然一個小白領,自然心思活泛起來,可惜一次次被雲崢給暗中破壞,如果張姨沒有說漏嘴,任楚絕對想不到是誰壞了他的好事,讓他單身狗至今。
任楚被雲崢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他轉身繼續切割,這一次要把脊骨、排骨和腿骨卸下來。稍後要用剁骨刀劈開,露出骨髓的骨頭燉在鍋里才香。
美食當前,任楚迅速專心起來。雲崢看著任楚撅著屁股忙碌,她的手非常自然地伸過去,輕佻地扭了一把。
任楚嚇得竄起來,張姨和嘉蘭同時扭頭,太丟人了,咋這麼丟人現眼呢?她就不能矜持一些?
雲崢促狹嗅了嗅手指,背著雙手走向洞窟的方向,任楚恨得直咬牙,看到這個傢伙的廬山真面目咋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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