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一看黃天霸這架勢是要動武,揮了揮手,早就在下面等待的七八個看場子打手跳上了台。
這幾個人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當先那個高壯的絡腮鬍子,取出指虎戴上,活動了幾下筋骨,對黃天霸冷笑道:「哥們,咋的了,吃飽了撐著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咋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呢?」
「活膩味了唄!」旁邊那個立馬接下話茬,四周圍的幾個打手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冷傾月眼看要出事,趕緊打電話報了警。
音樂停了,DJ也停了。一群人把舞台圍了起來,這樣的事情也見怪不怪了。權當是看好戲了。
黃天霸也取出了金針,正準備動手,身後的蘇涵香忽然站了出來。她對著一群打手點頭哈腰的說道:「彪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計較。我跳,我現在就跳。我脫也可以的!」
雖說是個舞女,但是重義氣啊。這點讓黃天霸很滿意,他平時在縣城也不少跟小流氓們打交道,可那幫人都孝敬他啊。原因沒有別的,就是他夠義氣。
胡彪愕然,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蘇涵香,滿臉淫蕩。「要說你的面子也足夠,誰讓你爹媽把你生的這麼水嫩呢。這事我權當沒有看見,你們誰也別在下面亂嚼舌根。」
這事他做過不少,眾人明白。紛紛奸笑了起來,等彪哥玩完了,那就輪到他們了。只要不被老闆知道,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蘇涵香也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奈何她已經如此,想起病床上頹敗的父親,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她不想要讓這個好心的男子跟著受拖累。
「小子,你可以滾了!」胡彪囂張的對著黃天霸揮了揮手。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黃天霸的存在,更別說去在意黃天霸的感受了。他根本不知道,這麼自得的做出了決斷,是對黃天霸人格與尊嚴的侮辱。
黃天霸接受嗎?
蘇涵香看著鋼管,咬了咬牙最終跨出了這步。可眼前忽然一閃,接著耳邊傳來了悽厲的慘叫聲。
胡彪那接近兩米的巨大身子,竟然凌空向後飛起,重重的砸在了DJ上面。調音器等一陣噼里啪啦的電光火星閃爍,接著四分五裂,胡彪也狠狠的與地面親密接吻。
空氣仿佛在剎那間凝結,在自己的場子被打,這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夢巴黎出現了。
七八個打手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緩緩收回腳板的黃天霸,這小子肯定是吃錯藥了,要不然怎麼會主動動手呢。
「你們是一個個上呢,還是一群上呢?」從小在縣城打架出名的他,不管是群踩還是單挑,都很有經驗。
蘇涵香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被他一把拉到了身後。打都已經打了,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廢話了。
「媽的,弄他!」貌似在夜場,還沒見過單挑的呢。
黃天霸也不害怕,手中金針微微的擬態。毫針細入牛毛,微不可查。是用來進攻最好的方式,他也知道跟這些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把人家弄死。但他不介意讓這些人知道他的厲害。
左邊橫衝過來的拳頭被他側身避開,右手在打手的手腕輕拂而過,打手只感覺大陵穴上一下刺痛,接著整個拳頭都失去了力道。
這叫金針封穴,只需要他在針尖沾點真氣,刺進去那一下就能把整個穴道暫時封閉。人能運動那是大腦下達命令,然後筋脈執行任務。可你筋脈被封了,大腦再折騰也不管用啊。
江湖中傳說點穴之法那也並非空穴來風,只是沒有那麼玄乎。用金針沾真氣封穴,或者銀針鎖穴,那在中醫里也常見。
有被針灸經驗的人明白,大陵穴一刺,整隻手苦不堪言。
被刺的打手心有不甘,他試著狠狠的抬腳朝著黃天霸踹來,黃天霸也只是在他的膝蓋下方的犢鼻穴拂過,膝蓋眼刺痛,接著這條腿都失去了力道,他半跪在了地上。
黃天霸又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一摁,肩井穴刺痛,整條胳膊都酸痛漲滿,一點力氣都沒有。
也就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一個打手就跪在地上滿臉大汗,那深情仿佛便秘,瞪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黃天霸。這是個妖人啊,會妖術。
眨眼的功夫又有打手沖了過來,黃天霸抬手抓住狠踹上來的大腳,順勢在他的湧泉穴給了一針。毫針儘管細如毛髮,可皮靴的底子卻是根本攔不住,被一次到底。
那人落地後連續打了好幾個趔趄,最終還是沒能站住。
黃天霸修煉的逍遙遊,這其中包含心法陣法。這陣法中也有一套逍遙步法。走起來身輕如燕,不僅姿勢優美,柔韌性還趕得上鋼管舞者。
蘇涵香靠的最近,看的最輕。心想難怪黃天霸上台救自己,原來也是跳鋼管舞的。
這些打手平時靠的都是打出來的經驗,除了身強體壯點,也沒什麼能耐。黃天霸開了掛,他們自然不是對手,也就是兩分鐘不到的時間,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場下叫好聲連連,這場打戲絕對精彩,不少人已經把視頻傳到了圈子裡。夢巴黎這麼多年遇上過不少踢場的,可是這次實在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