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你就放心吧,要什麼程度的傷殘說句話就好。」劉武強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表現機會,如果能夠搭上張家這條線,自己這輩子本來到頭的仕途恐怕又要無限延長了。
「重度!」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說完就掛斷了。
劉武強遲疑了片刻,忽然裂開了嘴。冷笑了幾聲之後,喊來一個警員道:「剛才抓來的那幾個人中,那個山炮先別送審,給我提過來。」
警員愣了下,隨即明白他說的是哪個人。很快就把黃天霸帶了過來。
黃天霸顯得很平靜,嘴角掛著冷笑,他雖然還沒有想好對策,但明白這個時候不應該跟警察對著幹,否則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你去忙吧,這個人我來處理。」劉武強揮手把警員斥退,然後走上來給黃天霸上了拷,把他帶到了留滯室。
派出所擁有留置權24小時,劉武強在這段時間內,完全有能力達到張浩的要求。
重度傷殘,以黃天霸這樣的鄉巴佬,就算是真的弄了他,扔回他老家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反正上面有張家頂著,他只管做事。
留滯室內,恢復過來的下山豹幾人正蹲在地上抽菸。見劉武強進來,下山豹趕緊起身道:「劉所,你可算來了,家裡還等著餵奶呢,我這就走了啊。」
劉武強把黃天霸鎖在了牆角的暖氣管上,對著下山豹招了招手,兩人走到了門外。
「想出去?」劉武強遞給下山豹一根煙。
下山豹趕緊屁顛屁顛的接過來,聞了聞別在了耳朵上,不過也就十幾塊錢的黃鶴樓,那受寵若驚的樣子就跟拿到雪茄似得。
「如果想出去,就給我把他弄出點內傷來,記住,是內傷。」劉武強拍了拍下山豹的肚子。
這事平時下山豹也沒少幹過,可是現在卻有點猶豫,他為難的說道:「劉所,那人妖著呢,我幾個兄弟就被他碰了下,都不能動彈了,半個小時才緩和過來。」
「你他媽是越來越沒種啊,連個小人物都不敢搞。你不搞也行,待著吧。」劉武強冷笑了聲,作勢要走。
下山豹趕緊拉住劉武強,陪著笑臉道:「別介啊,我就是發個牢騷而已。這事我肯定干,而且一定乾的漂亮了。」
他下山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根本經不起劉武強的折騰。以後還要靠著劉武強吃飯呢,為了這條財路,豁出去也是值得的。何況那廝還被鎖在牆角,還怕他成了精不成?
接下了這個任務,相當於拿了令箭。再次回來的下山豹,立馬趾高氣昂了起來。就跟他是所長似得。
走到黃天霸跟前,猛地用力撕開胸前的襯衫,指著胸前的下山豹紋身。狠狠的問道:「山炮,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在這條道上,沒有人不認得這個。」
「我擦,好大的一隻病貓啊。」黃天霸瞪大了雙眼,驚奇的喊道。
什麼?幾個小弟差點沒被噎死。如果沒有剛才黃天霸的邪門,他們絕對會認為這是黃天霸在故意找死。
下山豹的臉色變成了醬紫,他雖然知道黃天霸是刺頭,可是想不到他死到臨頭嘴還這麼僵。
怒吼了聲,猛地抬腿朝著黃天霸的胸口踹去。黃天霸雙手被鎖在暖氣管上,可是腳還能動。
不是橫踢豎踹,而是以詭異的弧線划過,正中下山豹的膝蓋眼犢鼻穴。下山豹慘叫了聲半跪在地上,可是眼前又飛來了腳,這腳狠狠的踹中了下山豹的下巴。
黃天霸對人體的組織非常了解,用了點內勁,輕勾了下,下山豹的整個下巴就脫臼了下來。慘叫聲戛然而止,滿嘴的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兩個膽大的沖了上來,可惜被黃天霸一個踹了腳後跟的崑崙穴,一個踹了腿彎的合陽穴。兩人就跟斷了腳筋似得,只能但腳踩地,不停地蹦達。
情急之下,不知道哪個混蛋撿起一個鞋子,朝著黃天霸砸去。黃天霸輕巧的躲過,可是畢竟被鎖在那裡,空間有限,鞋子貼著肩膀打過。
「用東西砸他!」這下子似乎提醒了這幫人,紛紛脫下鞋子朝著黃天霸砸去。
黃天霸左右來回躲避,本來以他的精妙絕倫的步伐,就算是彈雨也未必能沾到他的身。可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一陣鞋雨過後,雖然沒被砸到,但也被擦邊不少。最可恨的是,這幫傢伙都是湘江腳,臭的黃天霸都快吐出來了。
眼見沒有鞋子扔了,努力把下巴托回去的下山豹,捂著下巴艱難的說道:「點菸,用煙彈死他……」
菸頭砸過去,火星四濺。就算黃天霸快如閃電,也躲不開那密集的火花啊。沒一陣黃天霸身上的幾個地方就開始冒煙,憤怒讓他的雙眼逐漸的血紅了起來。
「哈哈,山炮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很囂張啊?來啊,有本事你來搞我啊……」下山豹的下巴逐漸的恢復了過來,大笑聲一陣高過一陣。
其他痞子也都紛紛大笑,那笑聲不斷的刺激著黃天霸的耳膜,因為憤怒與屈辱,他體內的血液開始了沸騰,血液中的狼毒開始活躍。
封印狼毒的天狼陣不斷的變幻著,從胸膛的天池穴與腦門的百會穴,一陣陣血紅色的淡淡霧氣蒸騰了起來。不過因為太淡,並沒有引起下山豹幾人的注意。
黃天霸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為了尊嚴,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逐漸變化的身體。
兩顆狼牙逐漸的在兩邊生長,雙手上的指甲則開始不斷的生長,胳膊上的肌肉緩緩鼓了起來,皮膚漸漸硬化,眼睛從純黑色變成了淡紅色,力量逐漸的變大,胸口心臟部分用力的鼓起,再重重的落下。劇烈的起伏把他的心跳聲甚至傳了出去。
可惜沒有發覺他異狀的下山豹幾人,還在不停地點菸,還在狂妄的大笑著。旁邊值班室的民警聳了聳肩,見怪不怪,這幫人在這裡猖獗也已經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