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黃天霸身上,鍾無艷帶隊,在看望了派出所事件相關的其他人之後,找到了正在休息室呼呼大睡的黃天霸。
黃天霸對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並沒有惡感,在火鍋店她幫過自己。黃天霸是講究規矩的人,有仇必報,有恩也絕對不會忘。只不過對於她身後的張浩,他就有點不爽了。
「我們找你協助調查點事情,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筆挺的警服下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儘管與歷史人物起名,可她卻並沒有那駭人的胎記。
「知無不言。」黃天霸愜意的靠在沙發上,天氣有點熱,敞開了幾道扣子。
恐怖的血色狼頭在胸膛內若隱若現,精妙絕倫的刺青技術,讓見慣了青龍白虎的這幫警察紛紛側目。
張浩指著黃天霸道:「坐好,警方問話豈容你這麼囂張。」
「如果是協助調查,我絕對配合。如果是審訊,恕不奉陪。」黃天霸拿起蘇涵香晚上送來的水果,用小指上的乾坤刀摩擦蘋果表面。蘋果在他的手心中不停地旋轉,幾秒後,果皮紛紛脫落。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削蘋果,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削的。但是都知道一點,就是他不好惹。
「美女警官,給你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黃天霸尤為過之。
水靈靈的蘋果,鍾無艷甚至出現了剎那的猶豫。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黃天霸,刺頭我們見多了,你也沒必要露手段。你只要把發生在派出所的事情告訴我就行了。」
上面派了專案組下來,在鍾無艷來說,那是讓她必須找出真相。但是對某些人來說,那是必須要有人來承擔這個事情的後果。
黃天霸倒也是知無不言,把如何在火鍋店與下山豹火拼、在派出所遭受了什麼樣的悲慘事情都交代的很清楚。最後他反誣下山豹神經有問題,用頭撞倒門,剛好把劉武強拍成了重傷。
而他狼毒爆發後的情景,仿佛他根本不害怕對方會查到似得。壓根連提都沒有提。
「那你是如何掙脫手銬的,就連鎖你的暖氣管都被扯斷了。」鍾無艷放下了筆,有點玩味的看著他。這麼唬人的話都能說出來,簡直把他們專案組當成了三歲小孩子。
「是下山豹跟他的小弟合力要拽死我,誰知道反而把暖氣管與手銬拽斷了。」黃天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胡謅也是隨口就來。
張浩一拍桌子,對著黃天霸怒吼道:「你別以為不承認就拿你沒辦法了,下山豹的馬仔已經恢復了,而且交代了你全部的作案過程。」
黃天霸心裡冷笑,狼毒爆發,毒血不僅攻心,還入腦。狼毒花與毒狼的骨髓,那可怕的毒性,在他的腦中形成了詭異的力量。每次爆發,不僅能夠散發特殊的磁場,還能讓黃天霸的眼睛變成狼眼。
早在多年前,黃天霸就發現了這個事情。磁場干擾能夠破壞附近所有的電子產品,包括留滯室的監控錄像,如果他猜的沒錯,現在的監控錄像應該是一直炒大米。
而天狼眼更為可怕,發作的時候,能夠釋放出奇特的精神力,只要黃天霸稍微用點力,被他雙眼掃過的人,不是腦殘就是腦死亡。而如果他願意,就能夠刪除某些人在某個時段的記憶。
剛發作的時候,黃天霸還不能夠完全控制。山裡的不少動物就是這麼被他蹂躪死的。後來逐漸的掌握了力道,只是狼毒發作是作用在全身,他必須要釋放才能得到解脫。
每年七月七日會發作一次,除此之外就是極度生氣才會發作。每次發作後,心劫向中沖穴進發的速度就會加快,所以,他是個短命鬼。這也是凌雲子最疼他的原因之一。
鍾無艷抬手制止了張浩的衝動。看著黃天霸道:「你要明白,在如今這個時代,科技為王,我們專案組擁有所有設備的申請權,你或許並不知道FBI圖像處理器的存在吧。」
「調查自己國家的事情卻要用外國的東西,你們丟不丟人啊。」黃天霸嗤之以鼻。
「這叫師夷長技以制夷,土豹子。」張浩很鄙視的說了句。
這句話深深的傷害了黃天霸幼小的心靈,他承認,他的確不了解這項技術。他決定,將來肯定要泡個外國妞。當然他明白,在泡妞之前他要先學會英文才是硬道理。
就在黃天霸這邊與鍾無艷幾人扯淡兜圈子的時候,治療劉武強的急診ICU出事了。
出事後,上面要徹查。下山豹與劉武強的ICU里都有兩個警察輪流看護,還在監護室內配備了護士日夜守護。
為了便於調查與治療,劉武強與下山豹共用一個ICU。
兩個無聊的警察正在調戲嬌羞的小護士,燕京夏天的夜晚還是很悶熱的,所以空調開的很大。忽然一陣刺鼻的味道讓三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你們醫院的設備也太差了吧,是不是沒氟了?」年紀稍大的警察揮了揮手說道。
小護士身子前後晃了晃,忽然臉色大變。她緊張的說道:「這味道,好像是……乙醚……」
說完小護士趴在了桌子上,兩個警察警惕的站了起來,重案組都是帶槍來的,可是他們連槍還沒有拔出來,就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一陣窸窣的聲音響起,頂部通風口的鋼柵被打開,矯捷的身影跳了下來。白色的大褂在身後獵獵作響,年輕男子緩緩轉過了頭,如果黃天霸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人正是魏人傑的助手黃峰,因為他失手造成了二次血崩,醫院暫時讓他去研究室研究白老鼠。這次他是接了魏人傑的命令,來殺劉武強。
從他手套鞋套就能看出來,這廝是個慣犯。他並沒有急著進入病房內,而是快速的來到了監護室的總控電腦前面,噼里啪啦的操作了起來。
等到監控室內所有的攝像頭都對準了其中一個死角之後,他這才準備向病房走去。不過跨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接著輕輕的把手從小護士的前胸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