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雷超再次出拳,黃天霸另一隻手,卻以詭異刁鑽的角度,出現在了他脖子邊。手裡的金光一閃,雷超整個人意識模糊。
儘管他的意志力強到能夠在充滿乙醚的房間裡保持部分清醒,可是在黃天霸這小巧的金針下,卻只能軟軟的倒了下去。
黃天霸趁機架住他,把他拖到了病房內,對著驚呆了的雷蕾道:「還不快走?等他醒了你就只能天天待在病房裡了。」
雷蕾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最後為難的說道:「我全身無力,走不動哦。」
黃天霸心想這個小姑娘還真是純真,不問他是誰,也不怕被拐騙。竟然就這麼簡單被他誆走了,難怪雷家要在門口安排個高手呢。不然,就只能到人販子手裡找她了。
黃天霸打開旁邊的摺疊輪椅,俯身把雷蕾抱了起來。那天黃天霸就是這樣把她抱到地上的,情景重溫,不禁有了很多感慨。
黃天霸很納悶,自己在人民醫院治療了很多特殊的疾病。甚至動過幾次大手術,還創造了人民醫院的記錄與經典案例。可是媒體卻絲毫沒有動靜,就連醫院知道他的也不多。
雷蕾見他愣在了原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才把黃天霸拉回了現實,也沒有心猿意馬,把那軟乎乎的身子放在了輪椅上,他隨後在旁邊的書桌上寫了個處方。
對病房斜對角護士站的護士道:「那個誰,把這個藥方交給中藥房,讓他們按照上面熬製,記住,用研究所天然的藥草。」
護士心想,從來都不是這個醫生開藥方,也沒有見過這個醫生來這了啊。雖然疑惑,但還是不敢忤逆醫生的話,而且用藥的時候可是很嚴格的,到時候自然有人把關。
黃天霸等護士走了後,推著雷蕾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雷蕾顯得很興奮,不停地朝著四周圍看。可能是很久沒有離開房間了。
在電梯內她忽然回頭對黃天霸道:「如果他醒來的話,會告訴爸爸,肯定又會讓人到處找,要不要我們別出去了……」
還算你不傻,不過你那副不情願的嘴臉,明明是很想出去。像她這樣的大小姐,能為別人著想確實難能可怪。
黃天霸希望每個患者都早點康復,雷蕾現在正是恢復的關鍵時刻。應該走到戶外,接受外面的空氣,進行新陳代謝。住院部的後院環境還是很不錯的,花花草草也種了不少。
等置身其中後,雷蕾就忘記了她爹會派人抓她回去的事。開心的說個不停。
「睡著的那天我還記得在下雪,怎麼再出來,就變成了夏天?」小女孩最能悲春傷秋了,說著還掉了幾顆淚珠子。
黃天霸給她遞了張手紙過去,然後說道:「你這個病根雖然除了,但是幾個月的折磨。你現在身體還很虛,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我今天給你開的方子,你每天準時服用。」
雷蕾感激的看了黃天霸一眼。「謝謝你帶我出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黃天霸正要回答,忽然從旁邊衝過來幾個黑西裝的男子,當先的正是雷超。他指著黃天霸道:「就是他,給我抓起來。」
幾個人朝黃天霸圍堵了上來,雷蕾趕緊喊道:「你們幹什麼,都站住。」
雷家小姐的話,誰敢不聽。雷超走上來說道:「小姐,你是不是被他挾持了,別害怕,我現在就來救你。」
說著雷超把手摸到了腰上,黃天霸也悄悄的取出了銀針。
「沒有沒有,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現在是夏天呢。你不要找他的麻煩,推我回去吧。」雷蕾說著自己去推輪椅,不過她的力氣太小。
黃天霸上去幫了手,把她推到了一直在冷冷的看著他的雷超跟前。
雷超推走雷蕾的時候,小姑娘還回頭看了黃天霸眼,給他露出了一個笑臉。
雖然接觸的時間短,但是雷蕾卻留給了黃天霸好印象。這是個千金小姐的身份,卻擁有替人著想,天真可愛的性格與性情。
原本他並不想多與雷家接觸,但是現在看來,他應該參與治療雷蕾了。讓那幫庸醫治療下去,只會給她留下後遺症。
到了住院部,冷如峰也剛剛到,正在裡面等他。
兩人就在冷傾月的辦公室坐了下來,黃天霸親切的喊道:「冷叔叔,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天霸,我今天來為是你跟傾月的事情來的。」冷如峰扶了扶眼睛,面色平靜的說道。
黃天霸不解的問道:「我跟師姐挺好的啊,再過幾天,我就給她用雷火神針。」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你們倆的婚事。」冷如峰的話讓黃天霸差點沒把下巴掉在地上,什麼時候他跟冷傾月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師姐也太不講究了,我就是跟他住在一個屋檐下,可不是一個被窩裡。她這麼說,太沒道義了。」黃天霸慷慨激昂,冷如峰滿臉黑線。
「這是你們師父的意思,早在幾年前,我跟你師父就已經給你們定下了婚約。這事可能傾月沒有跟你說,你也不必太驚訝……」冷如峰的話讓黃天霸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不驚訝,早知道……早知道就把她給辦了。難怪這廝讓自己剛來就跟冷傾月住在一起,原來是想要培養感情。
悔不當初啊,冷傾月的嘴巴也太緊了。但凡知道那是自己的老婆,也不可能留到現在都讓她每夜獨守空房啊。
見他沒有說話,冷如峰又繼續道:「今天是傾月請我來的,目的是……」
「這麼快就要定日子了?會不會有點著急,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冷叔叔你放心,我肯定會對師姐好的……」黃天霸拍著胸脯保證。
冷如峰打斷他的話,依舊是平靜的說道:「她讓我來跟你退婚。」
納尼?黃天霸這才清醒了過來,以冷傾月的性格,她完全把自己當作臭蟲,怎麼可能會跟他結婚。
冷如峰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作為男人,我能體會到你的感受。與其他女人開房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可惜卻成為了傾月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