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先調教試試?
要是實在不行,再另想他法。
對,就這麼辦。
顧清菱抬起頭來,望向了姚二爺,說道:「誰告訴你說你不會讀書的?你讀過了嗎?你有努力試過了嗎?」
「以前,爹在的時候不是請教書先生教過我了嘛……」姚二爺小聲的嘀咕。
「以前你爹是給你請過先生,但你告訴我,你認真學了嗎?」
姚二爺:「……」
這話他還真不敢說。
那時,他還真沒想過認真學習之類的,畢竟當時他娘是這樣告訴他的:
「雁哥兒,你可別學你哥,整天就知道看書,跟個書呆子似的,一點出息都沒有。」
「男孩子嘛,就應該有男孩子的樣,多出去走走。」
「你不喜歡讀書?行吧,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反正天塌了有你哥撐著,也沒你什麼事。」
……
做為老二,姚二爺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以後繼承姚家,需要努力讓姚家發揚光大的是他哥,根本沒他什麼事。因為不能爭,也不許爭,姚二爺沒了「上進」的目標,整個少年時期過得非常放縱。
雖然不至於尋花問柳,但放浪形骸、遊手好閒、聲色犬馬之類的,他還是幹過的。
「咳咳!娘,」姚二爺輕咳了兩聲,有些不太自在地說道,「我都是當爹的人了,你總不能讓我現在開始讀書吧?再說了,那狀元是什麼人都考得中的?我們在京城呆了那麼多年,每三年不也才出一個狀元嘛……」
其實說白了,姚二爺對於他的現狀非常滿意,不想改變。
「呵呵!你剛剛不是說,你說話算話,只要你答應的事情,就肯定能夠辦到嗎?我沒別的要求,我就想家裡出一個狀元。」
「那也不可能落到我身上。」姚二爺趕緊說道,「娘,你要真想要狀元,你可以讓……讓我兒子考啊。」
姚二爺趕緊把他兒子姚安宏給推了出來,說自從他兒子姚安宏一出生,姚二夫人就趕緊給他兒子安排了教書先生,至今都有好幾年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姚安宏是不是讀書的料,但人家讀了那麼多年書,年紀又小,豈不是比他這個這麼多年沒碰過書,年紀一大把的人好多了?
聽到姚二爺提到他兒子姚安宏,顧清菱到是想起來了,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唯一的嫡孫,似乎確實是個讀書的料。
雖然平時原主沒怎麼關注過,但姚二夫人時不時的會跟原主提一句,說先生又夸姚安宏了,姚安宏又幹什麼什麼了。
原主聽到的時候,到也挺高興,就是這個唯一的嫡孫身子骨不太好,三天兩頭生病,特別是換季的時候,一吹風就頭疼腦熱,得喝藥。
大房不爭氣,只生了一個孫女,二房到是生了兩個,卻是一男一女,而這唯一的男娃還是一個「病秧子」,就算他再會讀書,原主也同抱什麼希望。
在原主看來,姚安宏這個孫子,怕是活不了幾天吧。
因為這個,原主便沒有再關注姚安宏,生怕自己關注得多了,奶孫間的感情深了,到時候姚安宏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自己吃不消。
顧清菱:「……」
這孫子有病不趕緊看大夫,結果原主就認定了唯一的孫子會死?
好吧,掌握了原主那麼多記憶,顧清菱也不是第一次覺得原主奇葩了。
也是因為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原主特別「討厭」姚大夫人,她覺得姚大夫人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生一個孫女有什麼用啊,又不能傳遞香火,要生也應該生兒子。
姚二夫人嘛,雖然生的兒子是個「病秧子」,但至少人家能生,不是嗎?
更讓原主憤怒的是,姚大夫人把著姚大爺把得太緊了,居然連一個妾都不讓他納,如此妒婦,真的是太可惡了。
顧清菱:「……」
原主確定,不是姚大爺自己不想納嗎?
有一個偏心的親娘,還有一個糟心的弟弟,這麼一大家子就已經夠叫他煩了,再納一幫妾回來,讓他連最後一片「安寧」也沒有了嗎?
如果不是姚二爺提起,顧清菱還真的忘記關注這個唯一的孫子了。
因為姚安宏身子差,原主連他的早安都取消了,而姚二夫人呢,若沒什麼事情絕對不會讓姚安宏出來,恨不得一天24小時將他拘在屋子裡。
顧清菱不確定姚安宏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但即使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老是這麼被「拘」在屋子裡,時間長了,也會「拘」出毛病吧?
顧清菱有點後悔,她只顧著盯著原主的幾個兒子女兒了,到忘記也好好看看這幾個孫子孫女了。
不行,明天她得想辦法見見。
腦子裡有了想法,顧清菱望著姚二爺就說道:「他是他,你是你,你這個當爹的都不爭氣,不給自己的親兒子做榜樣,你憑什麼覺得你兒子會比你有出息?上樑不正,下樑歪,沒聽說過嗎?」
想要轉移他娘的注意力失敗,姚二爺的表情有些訕訕地,說道:「娘,那你也不能逼我讀書啊。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就是別提這讀書的事,讀書我真不行。」
顧清菱也沒想一口吃成胖子,沒有再逼他:「那家規背了嗎?」
「我回去就背,我保證。」
「現在背。」
「不是吧,娘?!有一個月的時間呢,我發誓,我保證給你背完……」
「然後呢?我放了你,你跑出去闖禍?」顧清菱盯著他,臉上的笑意淡了,說道,「要不是墨規機靈,讓人告訴你,你現在就衝出去打人了。你真以為你有天大的本事,所有人都得讓著你嗎?為了你欠下的那一千兩黃金,差點沒把整個姚家賠進去,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我……我就是想要教訓教訓那幾個小子。」姚二爺有些不服氣,說道,「娘,你也知道我是被人算計了,我要是不教訓他們,我心裡不甘心。」
說到後面,還不忘記罵墨規不是個東西,忠僕不侍二主,他居然敢告他的狀,那就是「叛主」。
顧清菱白他一眼:「我當初把墨規給你的時候,就跟你說清楚了,墨規墨規,就是讓你『墨守成規』,以後規矩點,別老是給家裡惹禍。你到好,一千兩黃金的事情才教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就想出去惹禍。你是覺得沒把整個姚家賠出去,心裡不甘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