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周一。記住本站域名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夜幕降臨。
河歲村背著劍袋回到溪西希子家。輕輕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溪西希子。
溪西希子右臉頰上微微紅腫,頭微低,目光不斷閃躲。
河歲村一眼就察覺到了問題。「怎麼了?」
河歲村問的是溪西希子臉上的傷。溪西希子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客廳,苦笑說:「前輩可能有些麻煩了。」
河歲村微微疑惑,他輕輕推開門,走進玄關,目光看向客廳里。
看清楚後,他頓時把溪西希子臉上有傷的問題拋之腦後。
曾經有位名人,這樣說過;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那個人就是愛德華·墨菲。
而這種效應理論也叫墨菲定律。
河歲村有些頭疼的看著和伊琥珀色坐在一起,對他不斷擺手的昏空守歲。
這個麻煩大王怎麼來了。
入夜的天氣微涼。溪西希子家在五樓,開著窗開著門。冷風從窗戶進,又從河歲村所在的門口刮出。
如刀的冷風從身上刮過,溪西希子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校服。
而河歲村並沒有感覺到冷寒。甚至覺得胸中有些悶熱。他面無表情的換好拖鞋。冷冷走到昏空守歲身邊。
溪西希子則在後面關上房門。關上門後,她臉上的神情也不再那麼緊繃。
心中稍稍緩氣,『臉上的傷痕算是糊弄過去。不過,守歲那麼積極來找前輩,不會也發現前輩的魅力了吧。不行,不行,前輩只能是我的。』
河歲村冷冷的站在昏空守歲身邊。心中卻生出一種無可奈何,他好像真的沒辦法對昏空守歲說些什麼。
不說是有摯友這層關係,就是朋友,世交的關係,昏空守歲也可以很正常來溪西希子家做客。
這是河歲村換身體後,肯定會遇到的麻煩。河歲村也做過心理準備。
只是這個麻煩的角色是昏空守歲,就讓河歲村莫名的感到煩悶。
因為昏空守歲給河歲村帶來麻煩太多次了。簡直就是行走的麻煩體。
「你怎麼來了?」河歲村面無表情,語氣透露無奈。
「晚上好希子醬。」昏空守歲見到河歲村過來,馬上興高采烈的抓住河歲村的手。
「咱中午就來了,可惜希子不在。咱就在樓下等啊等啊~好久!才看到伊琥老師和河歲同學回來。」
河歲村任由昏空守歲抓著他的手擺動,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伊琥珀色和溪西希子,目露疑惑。
溪西希子知道昏空守歲大咧咧的性格。就當著她的面,肆無忌憚的說:「我是溪西希子鄉下來的遠房表哥,河歲村。在千葉京武高等學校讀書。現在寄宿在溪西希子家。」
伊琥珀色和昏空守歲相處的這段時間,也摸清了昏空守歲的單純性格。
她露出溫柔的神情,兩眼彎彎帶著笑意看著昏空守歲說:「我是河歲村的老師,今天來家訪。」
河歲村無語,人家昏空守歲雖然有些大咧咧,但不是笨蛋吧…你們這麼說,真不怕她懷疑?
河歲村側頭,目光撇見,一臉正常沒有露出絲毫疑惑的昏空守歲。
你就一點都不懷疑他們兩個為什麼認識你?為什麼在我面前又重新提了一遍身份?為什麼……
算了,昏空守歲就是笨蛋。還是大笨蛋。
「所以,你就笨笨地等了一下午?」河歲村雖然覺得昏空守歲可能真的那麼笨,但還是不死心問了一下。
「咱那有笨笨,希子才是笨蛋,早上我都說了好多遍才懂。」
看來真的笨笨地等了一下午啊。河歲村心中下了結論。
但他還是有些無語的說:「你怎麼沒給我發LINE或者打電話?」
昏空守歲放開河歲村的手,兩隻小手指不安地攪在一起,左右言他的說道。
「…嗯…咱…咱就是想給希子醬一個驚喜。」
河歲村想了一下,昏空守歲說的應該是真的。但從昏空守歲這副表現來看。
更可能是,她的確是想給河歲村一個驚喜。
結果在溪西希子家公寓樓下眼巴巴的等著時候,完全沒想到還有電話聯繫這種方式。
唉~河歲村在心中嘆了口氣,這樣的昏空守歲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何止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嚇。你成功了。」河歲村說。
「嘿嘿…我猜希子醬也會被咱嚇到。」
昏空守歲臉上笑呵呵的,她又抓起河歲村的手搖了搖,眼裡滿是希翼:「咱好久沒吃希子做的菜了,咱還和媽媽說了今晚就和希子一起睡。不回去了。」
聽到這話。一旁拿著水杯喝水的溪西希子,差點把嘴裡的水一口吐出來。
雖然最後沒有吐出來,但溪西希子還是因此嗆了一大口。不停的拍著胸口,大口呼氣。
伊琥珀色臉上則笑意更濃,她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河歲村接下來會怎麼做。
「沒事吧?河歲同學。」昏空守歲關心的看向溪西希子。
溪西希子邊拍打胸口,邊擺手,表示她沒什麼大礙。
河歲村面無表情的盯著昏空守歲。心中無奈透頂。
麻煩!昏空守歲這個麻煩大王一來,總是給他帶來各式各樣的麻煩。
河歲村腦中開始思考,怎樣才能避掉或者解決掉,做菜,和昏空守歲洗澡,和昏空守歲一起睡覺,怎麼和溪西希子互相洗澡之類,可能發生的麻煩。
讓昏空守歲這個麻煩大王直接回家,河歲村感覺這太不現實。
只能思考解決辦法。
以練劍太過辛苦手臂發酸為藉口,逃避做菜。可行。
但一道都不做昏空守歲可能產生怨念…勉強做一兩道拿手的華國菜。更可行。
「希子?希子?」
昏空守歲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河歲村思考。
河歲村低頭看向昏空守歲。「怎麼了?」
「希子再跟咱說說,是怎麼打敗怪物的?」
「我不是說了嗎?不是我打敗的,是那兩個專業人員。」
「咱不相信,希子背著咱們偷偷回去,肯定是偷偷變成魔法美少女,超把怪獸打敗。」
「噗~魔法美少女~希子不會真的可以變成魔法美少女吧。」伊琥珀色直接笑出聲來,她滿臉打趣地看著河歲村。「真的有這種可能喔。老師相信。」
「嚯嚯~伊琥老師也認為咱說的有可能是吧!」昏空守歲轉過頭,兩眼亮晶晶的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希子醬超厲害的!」
河歲村無語的看著伊琥珀色,你瞎起什麼哄。
「嗯,我也是那麼認為的…」溪西希子也小聲說。也不知道她認為的是河歲村可以變成魔法美少女,還是認為河歲村超厲害。
對此,河歲村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說:「我不能變成魔法美少女,但那種怪獸對我來說,認真的話也是一刀的事。」
「不過,守歲那不是怪獸,那只是發瘋的人…」
「嘿嘿…希子休想騙咱,咱也有在偷偷看著哦。」昏空守歲突然皎潔一笑,像是騙到了河歲村一樣:「咱可是看到了那個怪獸變身成那麼大,那麼寬的黑毛大猩猩。」
昏空守歲不知道怎麼形容黑毛大猩猩的大小。只能用手在胸前不斷比劃。
河歲村則面露錯愕,他是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會被昏空守歲這個笨蛋騙到。
一時間,一種羞愧的心理湧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像釣魚佬釣到一條大魚,結果讓魚跑掉一樣。晚上睡不著覺了。
伊琥珀色對昏空守歲的比劃,感受不出大小。她忍不住發問;「守歲,到底有多大?」
「嗯…嗯…那麼大。」昏空守歲儘量張開雙臂,形容黑毛大猩猩有多大。
溪西希子也想像不出來黑毛大猩猩大小,詳細的問:「有沒有超過兩米?」
昏空守歲掰了掰手指在心中默默對比大小,不確定的說:「有…有吧。」
河歲村心中的羞恥更上一層,他就是被這個五米和兩米分不清的守歲騙的。
他還不如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河歲村面無表情。「既然你看到那兩個人解決了怪獸,為什麼一直還問我?」
「咱…咱就是看到希子突然走上前,還有希子一直背著咱不知道的東西,咱想會不會是變身魔法美少女的武器…」
「……」雖然昏空守歲說的含糊其辭。但河歲村還是能猜到昏空守歲大概的意識。
昏空守歲見他敢上去和黑衣少女,安倍藤誠並排。就認為他很厲害,是想上前解決黑毛大猩猩。
還有昏空守歲一直在好奇他身後背著的東西,又遇到超自然的怪獸,忍不住就幻想,他身後背的會不會就是變身魔法美少女的變身器。
對此,河歲村只能說。昏空守歲腦迴路太奇葩太異於常人了。
河歲村知道了昏空守歲腦中想法。就想儘快翻篇這個話題。
「我背後背的是刀。」河歲村微微拔出背後的太刀,露出刀柄給三女看了一眼,收刀。然後又對三女說:「我練了一天劍道,手臂有些酸痛,河歲表哥,你去炒菜吧。我負責切菜就好。」
「啊~咱也可以幫希子醬切菜。」
「那你切菜,河歲表哥做菜。」
「啊~咱…」
「表哥做菜很好吃。就這樣。」原本還想給你做華國菜應付一下,現在想都別想。敢套我話。???
河歲村說完,剛想向待客室走去。結果想到他去待客室會不會引起昏空守歲懷疑。
但仔細又想,居然怕昏空守歲這個笨蛋懷疑?
河歲村放心地向待客室走去。
河歲村離開後,溪西希子並沒有直接去做菜。
反而和伊琥珀色繼續對昏空守歲更詳細地詢問怪獸有關的事。
「怪獸有多寬?」伊琥珀色滿臉好奇。
「咱也不知道,反正很大很寬。」昏空守歲展開雙臂不斷比劃。
溪西希子又問「有沒有兩米。」
「有…有吧…」昏空守歲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伊琥珀色和溪西希子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
……
河歲村回到房間裡,把背上的劍袋拿下,放到床底。然後走到窗邊。
窗外夜色已暗,燈火通明。各種各樣的燈色光彩奪目。驅散著不詳的黑暗。
河歲村內心平靜下來,腦袋的思緒也開始運轉起來。認真思考。
理性,邏輯和待人法則不斷運轉,尋找解決昏空守歲這個麻煩的辦法。
做菜的麻煩已經解決。
現在最深層的情況是。
他和昏空守歲兩人不認識,也不互相了解。
同床異夢睡覺倒是勉為其難可以,他是正人君子根本不會對昏空守歲做什麼。
但若是昏空守歲提出互相洗澡。絕不可以。
如果昏空守歲提出互相洗澡,他該怎麼拒絕?
各種各樣的理由在河歲村腦海里浮現。
最終河歲村選擇,直接說已經洗過了。
這既阻擋昏空守歲洗澡要求,又不用再思考怎麼和溪西希子互相洗澡,一舉兩得。缺點也就是,一天不洗澡的事。
至於昏空守歲會不會懷疑,在哪裡洗澡,為什麼沒換衣服之類的。
因為昏空守歲是笨蛋嘛…
隨便找個回來之前去浴屋之類的藉口就行。
至於不和昏空守歲睡覺的方法,河歲村也想到了幾個。但更麻煩。
河歲村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順其自然吧。
……
河歲村出來的時候,伊琥珀色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電視。昏空守歲和溪西希子則在廚房裡忙活。
「家訪的伊琥老師真厲害,到哪都當成自己家。跟個主人一樣。」河歲村嘲諷說。
「我也想幫忙啊…可是守歲把我推出來,說什麼客人在外面等著就好。」伊琥珀色看向河歲村笑著說:「我看那孩子把這當成自己家了呢。」
「你有怎麼打算?」
「什麼怎麼打算?」河歲村一臉疑惑。
「守歲心思可單純了。」伊琥珀色面色嚴肅,對河歲村警告。「你可別想欺負她。」
「欺負?」河歲村搖搖頭:「老師知道我的為人。」
「呵呵~這世上誰能知道你的為人?偽裝癖患者村同學~」
「不聊這個,我臉上那個傷是怎麼回事?」河歲村指了指臉上光滑的臉頰,目光看向廚房裡的溪西希子。
「老師知道嗎…我曾經有一個偶像夢,就…就是因為…那個小小的傷疤而葬送了。」
「老師不是說要保護好我嗎…都是老師的錯。老師就一輩子活在悔恨自責中吧。」
「就你貧。還不是你自己惹的禍。」伊琥珀色理直氣壯的說。
「我的禍?」這回河歲村是真的疑惑。
「我從小就是個三好學生啊,花花草草我都捨不得傷害絲毫,學校里的人際關係更是比白紙還白。要說我自己結仇結恨什麼的,不可能吧?」
「井古一郎和水戶兵勇。」伊琥珀色不動聲色的說到。
她知道河歲村很聰明。要騙到他很難,說多錯多。
只留出幾個關鍵詞,剩下的讓他自己思考才是最好的辦法。
「井古一郎,水戶兵勇?」河歲村摸了摸白嫩下巴,腦海里思考和回憶,這兩人和他的關係。
「全國劍道大賽?」
「呵呵…」伊琥珀色只是呵呵的冷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他們兩個因為全國劍道大賽找我麻煩?」河歲村邊來到伊琥珀色身邊坐下,邊說:「不過,就算切磋一般也會穿防具的啊…最多是內傷。溪西希子的傷,我看不像啊!」
「你那麼聰明,自己想啊!」伊琥珀色露出得意笑容。
河歲村見伊琥珀色不想說,還露出「你就猜吧,肯定猜不出來的神情」。
河歲村也露出和伊琥珀色同等笑容說。
「不用那麼麻煩,等會,我問表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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